望月記下竹葉青他們的房間号，又指着屏幕問Camus：“你到時會在哪？”

Camus從善如流地報出自己的假名，望月很快就找到對應的房間位置、并且确定了澤田弘樹所在的位置和他的假名。畢竟他們作為搭檔、尤其是在一方需要保護另一方的情況下絕不能離彼此太遠。望月在這件事上很有經驗。

望月問：“你和Cinderella關系如何？”

Camus垂下眼睛，隻是抿唇，既不與他對視、也不回答。

監護人反而露出個微笑：“你有防範他人的意識、這很好，正是我希望你能學會的，螢。如果能轉移問話者的注意力就更好了，别讓他人看出你的不太情願。”

Camus似有些發窘地颔首：“我知道了。”

“昨天都忙得見不到你人，我還沒跟Cinderella聊過。”望月說：“從剛才你的反應、我看得出你們的關系确實不錯，這讓我很放心。”

“我們在這的事情都處理完了。”Camus不好意思地一笑：“有人非法訪問‘鴉巢’的數據庫，所以俄羅斯當地的代号成員不得不暫時隔離‘鴉巢’避免數據洩露。不過Cinderella已經都解決了，以後再也不會有類似的事情發生，隻是我們現在還在追蹤那個非法訪問者。”

“‘鴉巢’？”

“嗯……”Camus斟酌片刻，還是繼續說下去：“是以Cinderella創造的某個人工智能為核心的系統，為組織服務。那位女士批準‘鴉巢’在歐洲試運行。如果沒問題的話，我們所在的日本也會在今年被納入‘鴉巢’的網絡——這個名字是Rum取的。”

提到那個熟悉的代号，她撇了下嘴。

“他特别喜歡‘鴉巢’，比Cinderella态度還要狂熱。照Rum的說法，‘鴉巢’能在黑市或地下論壇發布招募信息，雇傭情報人員幫助獵取人才，或依托社交媒體平台進行線下招募，為組織在招募新成員之前對他們的資料進行更嚴格的審查，避免混進來更多的老鼠。”

“他說這是劃時代的偉大發明。”

聽起來能做的事很多。望月認為情報員如果能掌握或處于這樣的系統中必然如魚得水，“鴉巢”可以幫助他們進行情報收集和分析，僞造虛拟身份需要的個人檔案、銀行賬戶和貨币交易記錄也不在話下，甚至能在潛入任務執行時針對關鍵基礎設施、電子系統和網絡進行自動化攻擊和入侵…所以這樣的好事兒什麼時候他的情報網也能用得上？

望月在送走Camus之後便撥了下系統。現在系統成了玩家們溝通的私人專線，絕對加密，不怕信息洩露，而且方便快捷。

赤朽葉很快接通：“什麼事？不要告訴我你把海參崴也炸了，我在那投了很多錢。”

“我想問俄羅斯目前在用的那個人工智能系統的事，”望月說，“能盡快推行到日本嗎？”他追加了事例說明，順便給頂頭上司畫了個餅，試圖讓赤朽葉意識到當他的情報網擁有這樣的工作助手能以怎樣的速度為組織斂财。

赤朽葉沒有立即應答：“…什麼系統、多久之前的事？我記不起來了。”

“‘鴉巢’，Cinderella制作的那…”

“哦！”她反應過來，“原來你說的是‘鳥窩’啊。你想要的話，一個月Cinderella就能把數據庫跨境傳輸過來。那孩子很天才吧？”

望月：“……”

望月：“嗯、是很天才。”

他由衷地期望Rum不會聽到或在意那位女士對這個“偉大的劃時代的發明”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