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需要。”他答道:“我也不想跟你們同路。你們說的什麼Edie P*、Vane B*,DJ*之類的詞讓我聽着就頭痛。Gin,我記得從前你不是這麼愛給狩獵場和任務目标取沒用的代号的風格。”
打開了他話匣子讓自家大哥挨了句陰陽的Vodka緩緩地、緩緩地把頭縮了回去。
“啊啦,代号也是有必要的東西。”Vermouth用哄孩子般的口吻打圓場道:“用‘DJ’來代指任務目标,通常會被認為是‘Disc Jockey’。萬一任務的代号洩露,如果他們将DJ的字源誤認為‘Disc’自然不會有頭緒,就算聯想到我們在用撲克牌代指目标,也會認為方片代表資産,把DJ當成千頭順司*。”
“怎麼可能會發生代号洩露這種事啊。”Vodka讷讷道。
那個人隻是回以一聲輕笑,接着啟動了車子,車窗緩緩搖上,貼着防窺膜的玻璃蓋住了那張臉。
“晚上見,Margarita。”
……
而米花町的另一邊,忘記從水無憐奈家門前回收發信器和竊/聽/器的江戶川柯南忽然頓在原地,不可置信地回頭看向身後。
毛利蘭見他這樣,面色凝重地蹲下同他平視,聲音壓得極低:“怎麼了,新一?”
江戶川柯南下意識打了個冷戰,看向青梅時心思已然迅速回轉通明:“我有事必須要處理。你和叔叔先去阿笠博士家。”
他口吻冷靜,可對方實在太了解他。毛利蘭自然能聽出這件需要被處理的事背後的危險:“是和你變成柯南這件事有關嗎?一定很危險對不對?那我怎麼能讓你自己去面對呢?”
蘭的能力肯定要比現在身體變成小孩子的他要強,他也完全理解這份不想把戀人置身于險境的心情。但,但他果然還是……到底為什麼呢?江戶川柯南低下頭,忽然也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他既然答應了要和她站在彼此的身邊,就應該能接受她同樣要面對這樣的風雨和危險。
他眸光閃爍不定,已錯過一些時機。看他面露掙紮,毛利蘭歎了一口氣,雙手輕輕扶住男孩的肩膀:“算了,這次先不跟你計較。是為了我和爸爸的安全對吧?我會帶他去找博士的。”
見擡起頭的小孩面露感激之色,她更是心有不忍,但還是伸出尾指:“但你要和我承諾,你一定會平安回來的,好嗎?”
“嗯。”
十五分鐘後,他坐在阿笠博士那輛甲殼蟲的副駕駛上,盯着後視鏡面露難色:“你、你怎麼也來啦,灰原。”
後座的茶發女孩淡淡擡眼,語調平淡:“受毛利小姐所托,我來看看她的大偵探是否會失約,有沒有以身犯險。請放心,我一定會如·實·相·告。”
江戶川柯南歎了口氣,還是盡量以最快的語速向她交代了一遍目前的情況:他為了調查“門鈴怪客”事件遺留在水無憐奈門前、包着發信器和竊/聽/器的口香糖意外黏在了對方的鞋底上,他聽到對方很可能是組織成員,并且和Gin搭檔籌謀針對某人的暗殺計劃。
“來的路上毛利小姐和博士都跟我說過大緻情況,我已經有初步了解。”灰原哀說:“作為線人,我有一個好消息是,FBI同樣在監視這個名為水無憐奈的播報員,她在Vermouth僞裝成新出醫生的期間多次出入其所在的醫院。博士,繼續往前開,我們在下個路口和斯泰琳探員彙合。”
……
[真是個好天氣。]
“早上剛剛才下過雨。”
[……少說兩句話有助于長壽,你知道嗎?]
“你對我說‘長壽’這個詞,不覺得太荒誕了嗎?”
[……]
“不過這裡确實不錯。”他望向湛藍的城市天際線,解下背後的負重:“現在就開始組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