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Margarita嗎?”她問道。
“……”Bourbon笑容不變,他的語調仍舊平和,剛才的對話對他而言隻是無關緊要的插曲:“好了,到8号車廂後方的貨物車廂去。”
【說中了吧,我就說他倆關系沒這麼好】
【我推差點給我演進去,吓我一跳,昨天還在跟望月的nc粉絲扯頭花】
【所以耳麥那頭是貝爾摩德嗎?】
茶發少女被Bourbon用槍指着,一路緩緩退後至黑暗的貨物車廂中。
“不用擔心,我打算将你捉回組織。”Bourbon一派從容輕松,把劫持說得像是在安慰她:“所以炸.彈隻會破壞車廂的連接部分,讓貨物車廂和這輛列車分離。等到這節分離的車廂停止,我的夥伴們會把你完好無損地回收。”
“不過在這段時間裡,就拜托你好好休息一下了。”
她沒有回應,而是偏頭觀察車廂内部。
Bourbon注意到她的動作,補充道:“我會讓你在離車廂門更遠的地方睡着,不會讓你被卷入爆炸中——”
“——是嗎。”他話音未落就被人冷淡地截斷,她反手揭開掩蓋住貨箱的布料,露出下面閃爍着紅光的炸.彈:“你的計劃好像出了什麼差錯哦。”
Vermouth無論如何也想要她的命嗎。Bourbon轉瞬想出新的應對方案:“看來沒辦法了,雖然會有點麻煩,你就跟我一起下車吧。”
“不好意思,”茶發少女彎曲手指從内側扣住車門,将其一把拉上,“我拒絕。”
“和傳聞中一樣是個難搞的人。”被關在門外的青年無奈道:“看來我隻好使用粗暴一些的辦法對付你——誰?”他轉過頭去,身後的車廂門打開一道縫隙,不等他答話,一顆手.榴.彈已經被擲過他小腿,滾落向貨物車廂。
那扇門開合的刹那,某種幽深的綠色一閃而過。
砰!
貨物車廂在巨響中與前方車廂徹底脫離,劇烈的沖擊波帶起狂風,席卷沿途的軌道,煙雲火光沖天而起。
他好像隐約聽見後方的乘客車廂裡傳來女人的呼喊。
【演就要演到最後一刻】
【是有希子在叫“哀醬”吧,我現在相信她是霓虹傳說中的演員了,好敬業】
“……”Bourbon輕點耳麥,看不出什麼“任務失敗”帶來的情緒起伏:“按原定計劃執行,現場有任何發現,立刻告知我。”
嗞——
通訊頻道裡傳來微弱的電流聲,一個熟悉的聲音随後響起。
“知道了。”
望着未完全散去的濃煙,與他通訊的人同樣擡手輕點耳廓。
“松田警部——!”年輕公安手持望遠鏡從不遠處跑來,“那節車廂已經停下來了。”
車廂已經停止滑行,但仍在冒出滾滾濃煙,部分金屬框架高溫未散,散落的碎片仍有燃燒的殘留。爆炸現場充滿未知風險,貿然進入可能會遭遇二次爆炸或結構塌陷。
“都做好防護措施了?”松田陣平目光掃過确認随行隊員的裝備,轉動手腕:“現在出發。”
【我嘞個松田進主線】
【老天奶啊我終于看到我推進主線了,今天就先不罵作者了,嘻嘻】
【松田廚醒醒,進主線代表死亡率翻倍啊】
【不嘻嘻】
【沒事沒事,他人氣這麼高呢,作者要真敢把人氣角色寫死了同好肯定會發起投票的】
“Sherry死了。”Gin的語氣讓人分辨不出喜怒:“你能确定嗎,Vermouth?”
“Bourbon說他親眼看到那個女人和火車車廂一起被炸飛了。所以列車在最近的車站臨時停站,真抱歉,我沒辦法去名古屋跟你們彙合了。”她的聲音帶着慣有的輕佻笑意。
Vodka站在一旁,本能地想說“我們現在根本不在名古屋”,但Gin的目光掃過來,他頓時把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低頭不再作聲。
“知道了。”Gin說:“這件事情我會彙報給Lady。”
Vermouth挂斷電話。她身後傳來少年偵探團的聲音:“原來小哀是因為頭暈才會去7号車廂休息呀!還好沒事!”
她在原地站定,偏轉視角瞥去,看見毛利蘭的背上趴着眼熟的茶發女孩。
Sherry沒死。
她抿唇,那麼在貨物車廂被炸死的女人是誰?或者說,真正的Sherry根本不在在那節車廂裡?又或者——
她的微笑仍然輕松随意,看向身旁和其他乘客無二步履匆匆的年輕女人,聲音輕柔:“你沒對貨物車廂做什麼手腳吧?”
“我隻是沒忘記我們的交易。”
在她旁邊站定的年輕女人黑發束得很低,鬓角碎發散落下來,整張臉被刻意柔和處理,妝容讓她看起來十足柔軟。米色的毛線外套尺寸寬大,從過長袖口裡露出抓着背帶的手指就顯得很纖細,長裙和低跟鞋修飾身高的同時也便于遮掩體型。尤其是——當“她”對你露出無辜的微笑時。
隻有Vermouth知道毛線外套和那個有貓咪圖案的帆布包在上車前都是用來藏炸.彈零件的。
“老師,我有一個誠懇的建議。”Margarita今天戴了深色鏡片來掩蓋他原本的虹膜顔色,但Vermouth卻透過那層灰霧看見下面泛着冷光的藍。
“當你無法克制住對Sherry的殺意時,就多想想你的天使和男孩吧。”
想想如果Sherry受到傷害的話,我會不會同樣無法克制住自己的怒火,傷害你的重要之人。
“你…”她的指尖收緊,摸向包中的手.槍。
“也許我說話是過分了些。”
Margarita現在用的這張臉笑起來時臉頰一側甚至有個梨渦。Vermouth開始好奇這妝容是怎麼在他的臉上化出來的了——她完全不覺得可愛,隻毛骨悚然。那是真心還是僞裝?是她教出來的面部肌肉控制方法嗎?
“但我想要Sherry活下去的這份心情,你應該是最了解的了。”
“不,我不理解。”她冷冷道:“你居然會如此在意把你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父債子償。”
“就算真的是Sherry把我推上實驗台…”Margarita笑意未減,表情溫和得近乎天真:“我想我也不會去恨一把刀。不然我又該如何自處呢?”
Vermouth沒有回答他,而是選擇快步離開站台。
“抱歉抱歉,聽起來真的超危險…”江戶川柯南的聲音在人群後方響起。
“那群危險到不行的家夥是怎麼回事啊?!”電話那頭的抱怨聲在天空中散開,還帶着劫後餘生的劇烈喘息:“要是我沒有偷偷把滑翔翼藏在貨車車廂裡,現在早就變成黑炭了!”
“我想如果是你的話一定會有事先準備——”
“……是嗎?”黑羽快鬥摘下灰原、不,是宮野志保的頭套:“我還以為貨車車廂裡的那個逃生傘包是你準備的呢,不過我沒來得及拿走。”
“什麼?”
“我進到那個車廂裡,炸.彈.爆.炸之前,”黑羽快鬥很有耐心地給他解釋,“找滑翔翼的時候發現車廂裡有一個傘包。時間有限,我還是更喜歡自己的滑翔翼,就沒拿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