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池禮就聽到了秦灼的聲音。
“如果你有臆想症的話,建議就醫。”
這些事到底是什麼原因秦灼甚至比池禮本人還要清楚,他也不明白為什麼池樂奕能夠這麼輕易地就把扭曲過的真相說給他聽。
池禮下樓的動作一頓,好家夥,還得是秦灼,罵的真難聽。
池樂奕甚至沒明白秦灼這句話什麼意思,怕秦灼沒有耐心,他隻能問自己最關心的問題,“beta真的不可以嗎?”
池禮沒有聽到秦灼的回答,他不關心,他隻知道如果他不擋着臉快點溜走,等會兒很有可能被秦灼抓到。
酒吧距離學校還是有一段距離的,池禮趕上了最後一趟末班公交去林有志說的那個酒吧。
這個酒吧外面貼着一個大大的牌子——Wilder Sake。
門上倒是挂着幾張招聘啟事,但是内容跟池禮想的不太一樣。
他以為是招服務員或者調酒師。
沒想到酒吧招的是駐唱。
好在他當反派的時候養父母緻力于把他培養成一個全能型人才,自從他到了養父母家不僅學金融還學了馬術、高爾夫、豎琴、聲樂以及好幾門外語等等。
這些技能放在當時有用的其實不多,但是放在一貧如洗的今天,對他來說簡直太有用了。
池禮走到酒吧裡,晚上人很多。
他擠過人群往吧台那邊走。
有個男人端着一杯酒盯上了他,擡手按在他的肩膀上。
“是omega吧?自己一個人來酒吧?喝一杯?”
這男人端着酒杯就遞給池禮。
池禮撞了一下胳膊把男人推到一邊,“少碰你爹。”
這男人把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呦,小omega,還挺辣。”
池禮不想跟他多糾纏,單手扯過這男人的衣領,“不想死就滾遠點。”
男人醉酒的目光突然清醒一刹,冷了冷神色把池禮推開。
池禮自行走到吧台,調酒師手裡拿着酒杯正在倒酒,随口問:“喝點什麼?”
“你們還招駐唱嗎?”池禮問。
調酒師停下動作上下掃視池禮,看他穿的校服有點疑惑,“你會唱歌?”
池禮點點頭。
調酒師指了指旁邊沒打光的小舞台,說道:“喏,我就是這兒的老闆,你先唱一首我看看怎麼樣,要是跑調我們可不要。”
池禮瞥了一眼木制的台子,走過去。
調酒師看着他氣定神閑的樣子也有點好奇,幫他把燈光等各種設備都打開。
池禮拿着麥克風問:“唱什麼?”
其他人聽到麥克風的聲音都朝舞台看過去,見到池禮站在上面,下面的人起哄歡呼了兩聲。
調酒師第一次遇到來應聘駐唱這麼有範兒還不緊張的。
他繼續手裡調酒的動作,“你随意,都行。”
池禮最近沒聽過什麼歌,腦子裡隻有音樂節的時候秦灼在耳機裡放的那首《暗裡着迷》。
想到這首歌他仿佛身處其境,又看到了當時自己生病心情低落後,拿着一隻耳機幫自己搭建出一個小小世界的秦灼。
在冷寂的黑夜,想起秦灼好像就有了一絲溫暖。
池禮朝台下的觀衆微微一笑,然後開口唱道:“可不可不要這麼樣——”
“徘徊在目光内,你會察覺到我根本寂寞難耐。”
“蕪湖——”
“好聽!!!”
台下的觀衆靜下來專心聽池禮唱歌,有人喝酒上了頭,時不時高喊兩句。
杜毅跟着秦灼從二樓往下走,邊走邊說:“你還在上高中,等你上了大學快畢業就懂我的痛苦了。”
秦灼沒理杜毅的怨天尤人。
兩人往一樓走,不免也聽到了樓下的歌聲。
“這酒吧不是一直沒找到合适的駐唱嗎?哪兒來的天賦型選手,唱這麼好聽。”杜毅沒少來這酒吧,說着語氣裡還帶着羨慕。
秦灼聽着這聲音卻蹙了蹙眉。
燈光太暗,杜毅沒注意到秦灼的表情,依舊說:“欸,這不是你近來最喜歡的那首歌嗎?靠,真讓這老闆選到百靈鳥了,咱們樂隊找主唱的事情還沒下落呢。”
見秦灼不說話,杜毅才終于轉頭看向秦灼的臉。
發現秦灼闆着一張死人臉,他剛想吐槽,結果從樓梯下來見到站在台上的是池禮杜毅噤了聲。
怪不得,要是他他估計表情也好不到哪兒去。
自己的omega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唱歌,身上不知道會沾上多少亂七八糟的信息素,這事沒有一個alpha能夠忍受。
池禮邊唱邊和台下的觀衆揮手,目光移到秦灼面前的時候,心髒驟然一抖。
秦灼隔着人群死死盯着他,擡手并攏食指和中指點了點肩膀。
池禮忽然覺得腺\\體像被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