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母死前最後的呐喊成了他此刻沖鋒的号角,他不顧一切地朝着幾個人最關鍵的地方打過去。
疼痛隻能帶給他一點行動的理智,而他此刻打紅了眼,拼的很兇,這裡已經見血,有這些人身上的,也有他身上的。
幾個混混被揍蒙了,不僅沒有機會碰到他的腺|體,甚至隻要沖過去就隻有挨打的份兒。
不知道誰摸出來一把刀。
池禮腦中響起了危險警報。
他撲過去,倆人撕打着,最後折疊刀被池禮搶到了手中。
那人被他壓在身下,他舉着刀,仿佛又回到了最後的結局。
手中的折疊刀變成了匕首,在他猶豫着要不要紮下去的那一瞬間,有一個聲音在他的心裡喊道:“殺了他!”
池禮完全失控,大喘着氣揮手下去。
血花沒有四處飛濺,一個有力的手掌握住了他的手腕。
折疊刀沒有捅下去。
池禮洩了氣,他的周遭忽然被溫暖的迷疊香包圍,這個熟悉的味道隔絕了周圍一切的亂七八糟的信息素。
“好了,結束了。”
折疊刀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秦灼小心翼翼地抱起池禮,對方眼中水霧彌漫,雪蓮的味道漸漸擴散,他低聲問:“還能控制信息素嗎?”
池禮仰着頭看他,卻不說話。
秦灼知道他現在失去了意識,他猶豫一秒,低頭咬上去。
為了減少信息素的影響,他們應該減少做臨時标||記,盡管他确實在盡力克制。但是現在池禮的身體狀況很差,除非現在立馬去醫院打鎮定劑,否則就隻有臨時标||記這一個辦法。
旁邊的那個喜歡秦灼的alpha傷的不是太嚴重,他忍着疼痛站起來,自嘲地問道:“秦灼,你為什麼标||記他?!”
秦灼面對這幾個alpha的氣壓很低,他的眼神中帶着很重的戾氣,聲線極冷:“江嘉霁,這個事沒完。”
說完秦灼抱着池禮走向停在球場上的救護車。
大課間結束上課後他才感覺到池禮的信息素波動不對勁,對方距離他太遠,他并不能确定對方是因為什麼事情造成的信息素波動。
直到他在教室坐着聞到了一絲絲的雪蓮的味道。
秦灼這才心裡顫了顫,立馬打了120往信息素來源的味道趕去。
而正在講課的老師看着秦灼反常的舉動也疑惑,立馬去彙報了趙主任。
趙主任和幾個老師往球場那邊走去,都聞到了混雜的信息素的味道。
他們到的時候正好看到秦灼抱着池禮往救護車那邊走。
趙主任轉身走向桦樹下,地上沾了不少血,幾個染着五顔六色頭發的混混正躺在地上,有的昏迷不醒,有的龇着牙喊痛。
他立馬又拔打了120喊來了更多的救護車。
秦灼抱着池禮坐上了救護車,護士貼心地遞過來阻隔劑以及抑制劑。
檢查過池禮的情況後,護士有點為難地說:“他現在已經進入了深度發熱期,恐怕僅靠抑制劑是不行的,得到醫院打鎮定劑。你是alpha,先盡量安撫一下他。”
護士說完坐回了前面。
而救護車的前後有一塊可升降的不透明擋闆,就是為了阻隔信息素用的。
護士把擋闆升了上去。
池禮的嘴角和手臂上都有血,配上皙白的皮膚,看起來驚心動魄。
但是又能帶給人淩虐感。
池禮身上的血沾到秦灼手上,他用拇指和食指撚了撚,像一朵無助又豔麗的花頃刻綻放,秦灼凝視片刻拿着紙巾幫池禮把身上的血迹擦掉。
池禮進入深度發熱期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他蜷在秦灼的懷裡,鼻子貼在對方的衣服上,貪婪地嗅着信息素。
但是僅僅是一次臨時标||記又或者是聞一聞味道都是不夠的。
他坐起身攬着秦灼的脖子貼上去。
無阻隔的觸感讓他很有安全感,他眼神渙散盯着秦灼的眼睛,冷不丁吻在了秦灼的臉側。
接着他的本能所帶動的動作下一秒要讓他吻上秦灼的嘴唇。
秦灼捏着他的下巴躲了過去。
池禮沒有得到滿足委屈地落了幾滴淚。
本來池禮在他懷裡蹭來蹭去又帶着這種表情就讓他很難忍,這會兒突如其來的撒嬌讓他更是沒有招架之力。
秦灼深吸一口氣把池禮的腦袋推遠,“我不跟腦子不清醒的人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