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住在醫院的幾個混混即将出院。
幾個人以為這件事已經過去,個個更加猖狂,甚至還有一個在omega護士幫他拔完針後擡手摸了摸了一下對方的大腿。
護士厭惡地皺皺眉,剛想開口罵人。
但是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
“你被拘留了。”一個警察進來舉着證件貼在混混面前。
混混大驚失色喊道:“不可能!我才是受害者,怎麼會拘留我?!你們搞錯了吧!!”
喊叫的聲音從多個病房傳出來,這幾個混混通通被警察拿手铐拷起來。
他們大喊慘叫着,在路人的衆目睽睽之下被拖進了警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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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不能吧,我這兒沒收到什麼消息啊!他們幾個怎麼忽然被抓了?算了算了,别管這幾個混混了。”江嘉霁找了個沒人的角落心煩地打着電話。
“少爺,不能不管啊!這幾個人跟瘋子一樣,說您要是不撈他們他們就把所有事情都說出去。”電話那頭說。
江嘉霁氣的一拳捶在旁邊的樹上。
真是一群惡心巴拉的狗皮膏藥。
“怎麼回事?不是跟上面說好了不抓這幾個人嗎?怎麼還是把他們抓了?”江嘉霁又問。
“這段時間事情多,市局那批管事的總出差開會,留下的這批都是年輕人,他們可不管什麼上面的意思,一群愣頭青,說一不二,隻認法律。”
江嘉霁罵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他罵的聲音太大吸引來了其他同學,怕事情敗露江嘉霁挂斷了電話。
但是臉面上依舊是藏不住的憤怒。
這件事情讓他煩躁,但是并不會給他帶來惴惴不安的感覺。
他爸可是行長,管理着多少企業的借貸以及财務,哪個人想撈一手發筆财,都要他爸點頭同意。
他跟這幾個混混做交易,對方搞池禮,他說句話讓上面的人保下來這幾個混混,輕而易舉。
這就是江家少爺的底氣。
況且這些人本就跟池禮有糾葛,那天發生的事情就順理成章有了理由。
這幾個混混是霞城的地痞流氓地頭蛇,惡心事沒少幹,進過好幾次局子,所以他能抓住這幾個人的命門。并以此抛出最大的好處—江家做他們的保護傘。
這樣的條件太有誘惑力,誰不想背靠大樹,于是幾個混混欣然答應,既能爽一頓又能傍上大靠山,何樂不為?
江嘉霁的最後的底氣來自于沒有人能有實證,口說無憑,池禮就是再能說把話說成花照樣沒有可信度。
事實勝于雄辯,首先他要先拿的出事實。
就在趙主任喊他去辦公室的時候,他依然很淡定,好像這一切真的與他無關。
江嘉霁推開辦公室的門說道:“趙老師,您終于還是準備給我頒發一個見義勇為獎了嗎?”
回應他的是一片靜默。
江嘉霁定眼看過去,辦公室裡除了有趙主任之外還有兩名警察。
他愣怔一下,很快又鎮定下來。
沒有證據沒人能拿他怎麼樣。
趙主任嚴厲地說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當着警察的面把那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江嘉霁猶豫了一下說:“趙主任您記性好像不太好,關于這個問題我應該已經回答過兩遍了。”
趙主任看着江嘉霁恨鐵不成鋼,他拿起電話打給池禮的班主任。
“讓你們班池禮跟秦灼來我辦公室一趟。”
池禮推門進來的時候辦公室的氣氛已經凝結到了冰點。
趙主任看着倆人說:“那天涉事的混混都被抓了起來,會按照法律判刑。”
池禮看了眼江嘉霁,對方十分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趙主任開門見山地說:“池禮,你說那天約你去球場桦樹下的人是江嘉霁,事情的主謀也是江嘉霁,有什麼證據嗎?”
江嘉霁以為隻是池禮狀告他,松了一口氣。
“拿不出證據我可是要告你诽謗的。”
“我算人證。”
其他人循聲看過去。
秦灼面無表情地說出了這句話。
江嘉霁感覺自己的心髒抽了一下,有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