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宋思年說道,“無獎競猜,你們猜猜這個人是誰。”
沈雲澈受不了了,“哎呦隊長,你就别賣關子了。”
宋思年把手機舉起來給其他三個人看。
沈雲澈把手機拿過去,舉到瞿潮臉前。
“諾,關系戶。”
瞿潮難以置信地看着視頻,他把進度條來來回回拖動,怎麼也不敢相信這首歌是他眼中的關系戶唱的,“修音了吧?”
其他人對視一眼暗笑,沒多大會兒池禮摘下耳機。
“寫完了。”
其他幾個人皆是一愣。
然後湊過去。
隻有瞿潮裝作毫不在意。
電腦屏幕的第一行隻有一個字,赫然寫着——《飄》
[生存、生存]
[不擇手段地生存下去]
……
[桅杆上插着殘敗的旗]
[那是我一個人的英雄主義]
[起航、起航]
[匆匆忙忙 在潮濕的路上]
[太陽總會升起]
[你好 親愛的斯嘉麗]
這一段曲配上詞就把他們創作的搖滾的特殊性展現了出來,不是全程強烈的節拍也節奏,反而是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讓聽衆帶入情緒,等到達一個激烈的爆發點時,所有的情緒才傾盆而出。
幾個人隻聽池禮清唱了一遍就覺得靈魂被撼動到發麻。
他們都是玩音樂的,聽着池禮的清唱就能在腦海中自動把那首特立獨行的曲子搭配上。
剛開始宋思年盯着歌名還想問什麼意思,直到看完最後一句,他懂了,再回看開頭,震撼人心。
池禮的詞看似在寫經典作品《飄》中的主角斯嘉麗,實際上描述的卻是作這首曲子的人——樂隊前主唱。
他跟這個人隻見過一面,卻依舊準确地洞悉了對方的感情。
曲子雖然初聽帶着濃厚的傷感基調,但是後來吉他融進去之後明顯多了點希冀的韻味。
再根據懷嘉瑞的經曆,大學時期為了逐夢和校友一起組建樂隊,卻在小事上栽跟頭翻車。人無完人,事無全福,雖然根據規定他不得不向青春向夢想揮手再見,但沒人能阻止他繼續去實現自己的夢想。
因為明天太陽依舊升起。
就像瑪格麗特米切爾所寫:不管怎麼樣,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他和斯嘉麗處于不同的時代不同的背景遭遇不同的挫折,但是不可否認他們有一些共同特點,所以池禮借用了瑪格麗特米切爾作品的名字來宣告懷嘉瑞的理想。
這一首詞寫完連池禮本人都覺得有些迷霧般攔在面前的東西,瞬間明了了。
這也是對方教給他的道理。
“雖然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樣寫但是感覺跟曲子很搭。”周文則驚喜地喊道。
沈雲澈更是被這段詞給炫到了,他拉着池禮說:“咱們排一遍!”
宋思年打了個響指,“我覺得行。”
池禮不知道這個别墅裡有排練室,他隻是被興奮的三個人架着走。
留在最後的瞿潮死死盯着屏幕,然後歎了口氣。
他好像思想上太先入為主把自己的情緒發洩在了無辜的人身上。
排練室的門被打開之後連池禮這種見過大場面的人都是一愣。
因為這根本不像排練室,反而像有人在家裡建了一個小型livehouse。
其他人先走進去調試設備,池禮被家中建舞台的事情震驚不自覺地後退一步。
他沒料到身後有人不小心踩到了對方的鞋差點摔倒。
瞿潮攔腰把人扶住。
當池禮清晰地發現站在自己身後的是誰是慌亂的站直。
“抱歉。”池禮禮貌性地說道。
這個吉他手從他來到這兒就沒少看不慣他,這會兒他又踩了人家的鞋又撞到人家懷裡,這人一定會繼續開罵。
“沒事。”
瞿潮也有點尴尬。
預想中的語言暴風雨沒有來臨池禮受寵若驚。
屋裡的其他三人盯着門口的情況喊道:“瞿潮,你就别欺負小孩了,學長跟我說人家還是高中生呢!”
“對啊,别有點理不饒人,發瘋發洩脾氣就自己出去跑幾圈。”
兩人一起走進來,距離很近,瞿潮聞到了淡淡的雪蓮的味道。
清冷中帶着點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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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灼從秦家祖宅出來讓司機去了香庭别墅,現在是淩晨一點多,他剛開始派去接池禮的司機說在香庭别墅沒找到人。
他以為是沒找到池禮,結果是真的沒找到人。
秦灼開門進去,隻發現客廳亂糟糟的扔着樂隊的各種設備,窗下還扔着二胡。
混亂的場景卻沒有一個人。
秦灼朝别墅裡面走去,終于在訓練室的門口聽到了一點點從裡面傳來的聲音。
他推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