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灼接着說:“别因為這些客觀條件影響成績,省的到時候給沒赢過我找理由。”
池禮:“......”
不等池禮再說什麼,走廊上面傳來打鈴的聲音,同學們唉聲歎氣地走進考場。
秦灼把池禮的外套拉鍊拉到最上面,“不舒服别硬撐。”
池禮卻以為對方小瞧他,說道:“放心吧,這回也指定赢你,跟上次一樣。”
他說的上次是那次體測。
池禮用了幾個暖寶寶,然後把秦灼的外套也穿上。
是溫暖了不少,但是他依舊有些頭暈。
第二場考語文,池禮不知道自己怎麼閉着眼寫完了作文,反正是把上午痛苦的考試熬完了。
回到班裡秦灼正坐在座位上,其他人都去吃飯了。
池禮虛脫地跌坐在椅子上,然後就趴了下去。
秦灼又觸了觸他的頸側。
比第二次考前體溫還要高。
秦灼低頭說:“你發燒了。”
池禮稀裡糊塗地應道,“嗯,我知道,沒事,老毛病了。”
秦灼問:“我買了藥,怎麼不吃?”
池禮因為發燒動作都變得遲緩,雖然聽到了秦灼的問題但是他趴着沒說話。
他這個确實是老毛病了,每逢考試必發燒,在書裡養父母對他照顧不會這麼細緻,所以他發燒了一般也就是忍一忍,所有事忍一忍就都過得去。
秦灼拿着池禮的水杯去接了溫水,回來把池禮手裡拿的袋子打開找出了退燒藥。
他把藥拆開放在池禮面前,“先把藥喝了,放心,退燒藥不會讓你犯困。”
池禮頭疼欲裂痛苦地閉了閉眼。
“我知道了,等會兒就吃。”
教室前面的鐘表滴滴答答地走着。
池禮閉着眼有點分不清楚時間的流速。
混沌的腦海中一會兒是愛因斯坦的四維時空結構一會兒是莊子的逍遙。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想這些以及有什麼用。
下一秒,熟悉的氣味貼上來。
一下子趕跑了所有充斥在他頭腦中的亂七八糟的思緒。
溫水被渡進來,好像流進了全身,池禮發冷的身體忽然感覺暖呼呼的。
他不知道的是溫水裡面夾雜着一粒退燒藥。
池禮被秦灼掐着臉喂藥,交纏的氣息中混雜着能帶給他安全感的信息素。
對方的舌頭退出去時留戀地舔了一下他的唇邊。
池禮懵逼地睜開眼,無意識地抿了一下唇。
然後他瞬間清醒。
意識到剛剛秦灼是怎麼給他喂藥的之後池禮慌張地看向周圍。
“你瘋了!這是在教室。”
秦灼倒是無所謂也一點不心虛,“隻是喂藥而已,教室沒有監控。”
這倒是,池禮被誣陷那次還差點吃了沒監控的虧。
他以前一直在糾結那次醉酒後有沒有跟秦灼接吻,現在不用糾結了。
雖然是喂藥,但是......形式上跟接吻沒差。
秦灼這個人的好一直在超乎他的想象,先是收留他,今天又為了讓他吃藥做出了這麼大的犧牲。
好人難當啊!
池禮故作鎮定地趴下去,他沒跟别人接過吻。
在書裡的時候身負重任沒時間談情說愛,所以才落得活了三十年一場戀愛也沒談過,這會兒跟别人親了,為了不露怯隻能裝鎮定。
剛剛他是面向秦灼那邊趴下去的,這會兒臉帶着脖子全紅了,隻能朝向另一邊,留給秦灼一個後腦勺。
他剛剛還因為發燒犯困,不知道是不是退燒藥起了作用,這會兒也不困了,腦子裡又開始想一些亂七八糟的。
特别是剛剛秦灼吻上來的感覺。
“我第一次親别人。”秦灼開口說。
池禮:“......”
一句話又把他拉回現實。
池禮沒回頭說道:“隻是喂藥。”
“但是跟接吻沒差。”秦灼又說。
池禮氣急敗壞地說:“你要不會接吻就去找個電影看看,我說了就是喂藥,哪兒有人接吻時間這麼短!”
秦灼看着對方炸毛的背影沒再說話。
林有志吃完飯回來拎着兩個大袋子放在池禮桌子上。
“喏,快吃吧,等會兒又該考試了。”
秦灼把裡面的飯盒拆開,擺在池禮面前。
“家裡阿姨做的,你生病了吃點清淡的。”
池禮起身拿起筷子,生病會讓人食欲全無,但是阿姨妙手回春,他看着這些飯菜一下子就來了食欲。
林有志盯着池禮慘白的臉色問道:“學霸說你病了我還不信呢?原來是真的。那考場冷也不至于凍的發燒吧?以前沒見你考試的時候生過病。”
他剛說完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回了教室,卞時意進來也發覺池禮臉色不對。
他走過去拽走了林有志,“行了行了,他不舒服讓他清淨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