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乎。”秦灼站起身說道。
池禮也站起來,懵逼地看向秦灼,“啊?”
秦灼真是苦口婆心,“萬一你以後哪天後悔了,洗标|記的痛可不是鬧着玩的。”
池禮發現秦灼這是連退路都給他找好了。
他剛想拒絕,幾個傭人推門進來。
“池少爺,老夫人請您過去過節。”傭人說道。
春節前兩天就過去了,老夫人忽然這個時候說拉他過去過節,肯定是秦灼的意思。
他不放心地看着秦灼,傭人說道:“老夫人派了醫生過來,在樓下客房住下了,少爺他不會有事的。”
池禮到老夫人的住處時天色已經晚了,老夫人沒見他隻讓他先休息。
半夜池禮渴了出來找水喝,路過書房聽到裡面的動靜不免停下了腳步。
老夫人還沒睡,在裡面喊道:“我今天一出來就沒了人影,管家跟我說你把人帶走了?”
房間裡面沒人說話,沉默片刻老夫人又說道:“當時你們結婚的時候我就不同意,我不是看重什麼家族血脈,隻不過他來路不明,一個孤兒怎麼念的大學學的那些東西?怎麼又都恰好踩着你感興趣的方面去發展?我勸你,你還以為遇到愛情了?!實際上呢!現在查明了吧!他就是被培養出來的專門奔着你的妻子的位置來的!”
秦承權在書房低着頭聽訓斥,臉上不爽快,卻沒見到一絲後悔。
老夫人住着拐杖敲了秦承權兩下,“你呀你!我對他的忍耐度是一放再放,他要是真的為秦家好,為你好,我也不說什麼他是攀着榮華富貴利用你的了。但是呢?我的兒啊!你頭上的綠帽子有三尺高了吧?他都欺負到你頭上了你還......”
老夫人沒說下去,狠狠地把拐杖扔在了地上。
秦承權的臉色也越變越差。
池禮聽到這些話震驚到下樓梯的時候差點沒摔倒又滾下去。
他使勁握住扶梯,緩了好大一會兒才把聽到的事情消化完畢。
衛慕南到底想幹什麼?本來世家大族着急給孩子訂婚的事情倒也能理解,但是他為什麼那麼着急繼承人的事情?
還有剛剛老夫人說的出軌的事情,秦承權能走到今天把秦家又往上帶了一個台階想必不是軟柿子。
他不相信秦灼的父親軟弱無能,況且秦承權在業界的名聲也是手腕硬心狠手辣。
如果他想弄死衛慕南簡直比踩死一隻螞蟻都簡單,為什麼願意忍下來?
這些事池禮沒有一個能想通的,他雖以前經曆的不少,但是這些人的行為動機他實在拿不準。
池禮瞥了一下周圍确認沒有傭人之後趕緊下樓去廚房。
他從廚房出來端着水杯的時候正好碰上臉色鐵青的秦承權從樓上下來。
不等他打招呼,秦承權一個眼神都沒分給他就走了。
第二天一早池禮便被噩夢纏繞,痛苦的掙紮醒來。
吃完早飯他陪着老夫人坐在太陽光照耀下的露台上澆花。
老夫人把灑水器遞給他,坐到旁邊的軟椅上。
“小灼早上來消息了。”
池禮澆花的動作一頓。
老夫人發現他的小動作笑了笑。
“他說昨晚休息的很好,讓我别擔心。你知道他的,對我這把老骨頭自然是報喜不報憂,我叫人把屏蔽器拆了,你可以直接聯系他了。”老夫人說道。
池禮看似心平氣和地在澆花,實際上心早就飛到幾十公裡外的别墅去了。
秦灼的病他不是沒見過,折磨起人來不是一般人能忍得。
他這麼跟奶奶說一定是求老人家一個安心。
老人家沒坐一會兒就回了長呆的房間休息去了。
池禮坐在榻榻米上給秦灼發消息。
【池禮:好點了嗎】
【秦灼:想我了?】
【池禮:......】
站在陽光下不免會給人一種錯覺,就好像一切都還過得去,日子永遠能這麼美滿下去。但是在看不到的某個陰暗角落,總爬着一隻蟑螂老鼠,你知道它在那兒,卻有時又覺得不妨大礙,時不時地想起總會在心頭惡心一下。
所以池禮思量半天,還是小心翼翼地打出了一句話。
【池禮:昨晚我路過書房聽到了一些不該聽到的事情】
【秦灼:???】
【池禮:你知道了可能會很生氣,如果你不想聽我就不說了】
【秦灼:說】
【池禮:你那個omega爸爸應該是出軌了】
好半天池禮不見對方回複,以為對方生氣了。
他猶猶豫豫也不知道發些什麼話能安慰對方。
沒想到秦灼卻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