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覺得眼熟,旁邊的宋思年說:“哪個蛋糕店做的?畫的可愛倒是可愛,就是有點毛糙。”
秦灼:“......”
杜毅在旁邊差點沒笑死,“噗哈哈哈不是,這是秦灼自己做的。”
池禮也愣了朝秦灼看過去,秦灼第一次黑臉不想說話。
池禮連忙找補,“第一次做成這樣已經很厲害了。”
誰知道說完這句話秦灼的表情變得更差了。
沈雲澈聽到湊過來,說:“是小狐狸啊,秦先生,你怎麼畫一隻狐狸啊?我覺得我們小禮乖乖地像小兔子。”
池禮用疑惑地眼神朝沈雲澈看去,沈雲澈都憋不住笑。
“哪裡是小兔子?分明就是小狐狸。”秦灼反駁。
池禮:“......”
他拿着刀把蛋糕切開分給了大家,瞿潮卻盯着那蛋糕一口沒吃。
周文則故意使壞,“你不吃啊?不吃給我吧,我覺得超級好吃,甜度适中,也不膩味,你真是沒這個福氣喽。”
瞿潮把蛋糕推給周文則,“蛋糕也堵不住你的嘴。”
熱氣騰騰的鍋底上氤氲着水汽,在外面的冷空氣對比下屋子裡暖呼呼的。
幾個人邊聊天邊說笑,但大多聊的都是之前的事情。
杜毅實在是能說,他和宋思年在,桌上的話梗就沒停過。
池禮很少說話是因為之前的事情他根本不了解,别說這幾個人聊的是關于樂隊之前的事情了,就是不聊樂隊聊社會新聞池禮都不了解。
他根本沒有這部分的經曆,少說話才能裝住。
他奇怪的是秦灼也很少開口。
不過桌上的其他人不覺得奇怪,因為他們眼中的秦灼和池禮眼中的秦灼是不一樣的。
他們眼中的秦灼本就不愛說話性格冷淡。
幾個人不僅聊自己還聊其他樂隊,但是着話題扯着扯着不知道怎麼就扯到了池禮頭上。
沈雲澈問道:“當時網上爆料說你作弊才考了聯考第一,後來不是澄清了嘛,你學習這麼厲害啊!”
池禮輕笑,“你們逗我呢!”
一群霞城大學的學生這會兒還誇耀起他的成績了,哪個當年上高中的時候不得考成佼佼者才能來霞城大學。
宋思年說道:“那你到時候準備報哪兒的大學?”
池禮根本沒想過這個問題,以前在書裡的時候學什麼上哪個大學養父母都為他選好了,根本用不上他自己去想。或者說他根本沒有自己思考自己選擇的餘地。
他不自覺地看了眼坐在旁邊的秦灼,對方正好幫他夾了菜。
池禮說道:“沒想好,到時候再說。”
杜毅也注意到了池禮的小動作,轉頭就問秦灼:“你準備去哪兒上大學啊?别跟我說你要出國吧?”
很明顯,池禮聽到這句話手裡的動作頓住了。
秦灼也看到了,皺眉看了杜毅一眼。
意思是你真是閑的沒事找事。
“不出國,家裡不想讓我走太遠,估計也是上霞城大學。”
池禮這才微不可見地松了口氣。
他看着眼前騰起來的煙霧,卻有些出神。
秦灼拿過來的那個蛋糕有些眼熟。
之前他在書裡有次心情不好,就有人送給他一個這樣的蛋糕。
那個人說:“難過的時候吃些甜食會好很多。”
他當時總忙着幫養父母複仇,忙着努力掙紮,忙着難過,卻連那個送他蛋糕的人長什麼樣子都沒記住。
或許對方隻是作者設定的路人甲,可是那一刻于他的價值而言卻不止是路人那樣無關緊要。
池禮很後悔總忙着完成作者設定的計劃,卻連身邊的風景都沒能停留下來好好看一看。
他單手撐着頭食之無味地吃東西。
秦灼來的時候沒開車,杜毅說要送倆人回去,池禮覺得後悔的事情不能重現,他也該注意一下生活中的那些小事了。
所以他拒絕了杜毅的好意,說道:“這兒離東湖莊園不遠,我倆走回去吧。”
秦灼拿着圍巾給池禮圍上,問道:“吃撐了要消食?”
池禮沒說話,他反問道:“秦灼,你為什麼今天忽然送我一個蛋糕?”
秦灼說:“其實本來還準備再買一束花的,怕你臉皮薄不好意思收。”
池禮心想他還真可能拒收。
“所以你為什麼忽然送我一個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