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禮出來的時候秦灼也已經洗完澡了,這會兒正在做飯。
他走到餐廳隔着一道門和秦灼對話。
秦灼戴着圍裙邊切菜邊說:“阿姨晚上有事不來,你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池禮打開袋子捏了一塊龍井酥,“随便。”
他以前沒發現自己這麼喜歡吃這玩意,而那次之所以吃了不少完全是因為剛跑完步太累了。
這會兒他也不太餓,吃起來竟然也覺得很喜歡。
清香的茶味在嘴裡散開,混着奶香,還夾雜着軟糯酥脆的口感。
池禮貪嘴,一連吃了好幾個。
他這才想到,于是開口問:“你遇險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秦灼回:“不知道,估計還沒什麼頭緒。”
池禮疑惑:“一點線索都沒有,不太可能吧,雖然那附近沒有監控,但是他們中了槍總得留下來點線索。”
“剛剛收到我父親的助理發過來的信息,沒有,每一個匹配得到DNA的兇手都自盡了。”秦灼自嘲地笑笑。
他也是第一次見這種找不到線索的情況。
看來對方藏得确實很深。
池禮經驗豐富,立馬說:“有内奸,就藏在秦家。并且地位不低,否則消息攔截不會這麼快。”
秦灼很認同池禮的說法,如果不是有人以最快的速度通風報信,那些死士也不會得了指令自盡。
“所以你覺得可能是誰?”
池禮默默不語,但是一個清晰的面孔已經在他的腦海中呈現。
秦灼正好端着做好的飯菜出來,池禮對上秦灼的眼神沒有說話。
池禮懷疑的人是衛慕南。
他記得那天趕到現場時的衛慕南和秦承權,兩人正處于劍拔弩張的狀态。
秦承權不像是在這種大事上意氣用事的人,他會懷疑衛慕南相必可能有了什麼線索。
雖說秦灼的命很重要,可他到底沒死。
而萬萬不能忽略的是秦承權對于衛慕南的愛。
兩個選擇的較量雖然不會真的讓人失了心智,但是從中抉擇畢竟需要一定的時間。
第二天秦灼本應該回學校上課,但是秦老夫人一個電話又忽然喊他回去。
下午池禮再見到秦灼時,對待臉色深沉,眉眼低垂,周圍氣壓很低。
很明顯,是心裡煩。
池禮把手中的筆放下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秦灼不爽的說:“他們要讓我訂婚了。”
林有志正好站在旁邊,“什麼!”
卞時意走過來,“學霸你開玩笑的吧?”
“沒有,沒開玩笑,霞城不少人應該都收到了邀請函。”秦灼說。
池禮聽到消息先是失落了一下,但沒有驚訝并且很快就恢複了,因為他相信秦灼。
“太突然了,為什麼這麼着急?”
林有志也跟着應和,“就是才高三,着什麼急呀。”
不過秦灼的神色沒什麼轉變,隻是堅定的說:“我晚上不去參加訂婚。”
卞時意一驚,“啊,學霸你這麼叛逆的嗎!”
林有志也跟着說道,“學霸,我記憶中的你可不是這樣的。”
說完又故意提示道:“不會是被某些人帶壞了吧?”
卞時意也接嘴,“嘶——好難啊,逃婚是為了誰呢?”
聽到秦灼的回答,池禮并沒有意想中的開心。
因為他知道秦灼的這個決定違背了秦家的所有長輩,就别說秦老夫人會是什麼态度,衛慕南一定不會輕輕放過去。
池禮勸道:“要不你還是去吧?”
說完這句話他就更後悔了,因為秦灼的臉色變得更差。
秦灼看都沒看他一眼就問:“你真想讓我跟别人訂婚?”
池禮猶豫了一下決定任性一把,“算了,我不想讓你去。”
林有志和卞時意兩人憋不住的笑。
很快他們就笑不出來了,因為池禮的下一句話更炸裂。
池禮氣定神閑的說,“沒事,你不去我去。”
三個人腦袋上緩緩冒出一個問号。
林有志立即勸道,“不是,秦灼都不準去,你沒必要搶婚了。”
池禮反問:“誰說我要搶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