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秦家對衛慕南掌握的信息資料來看,他不可能是用藥分化成的omega。
但池禮說的話也提醒了他。
秦家平常都是秦承權在忙工作忙事業,衛慕南雖然隻是輔助他,或者說是輔助秦家,可是時間并不多,哪兒來那麼多時間接觸那麼多有頭有臉的人物。
這個齊靳枭在這種情況下就顯得尤為可疑。
秦灼繼續問:“你聽到他們在說什麼了嗎?”
池禮很遺憾,“他倆見面說了不少廢話,所以這個人隻能是懷疑,沒有确鑿的證據證明是他和秦家有仇要害你。”
這邊在盡心推測誰是幕後主使,那邊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秦老夫人遣散衆人後對衛慕南說:“心虛嗎?我還沒見過你這麼不知足的人。”
說完她轉身朝自己房間走去,衛慕南已經大概猜到是什麼事了,他鎮定自己的情緒跟着老夫人走過去。
老夫人剛剛礙于衆人的面子家醜不想外揚。
回了房間便一點都不忍了。
她一個轉身一巴掌打在衛慕南臉上。
接着從秦承權手中奪過還沒播完的監控視頻摔倒衛慕南身上。
秦承權一句話都沒有說,他看向衛慕南的眼神裡全是失望的神态。
這層和平的假象被撕破衛慕南也不想再裝了。
他懶得解釋也懶得求饒。
秦承權本來還能忍住,但是一看衛慕南這毫不在乎又破罐子破摔的樣子沖上去捏着衛慕南的肩膀問:“為什麼騙我!你為什麼騙我!我對你不好嗎?!我以前虧待你了嗎?”
衛慕南知道自己對不起秦承權,他進了秦家的企業,爬到秦承權身邊,學秦承權喜歡的東西,故意引誘對方。
然後換取自己想要的地位與資源。
他通過秦承權得到了這一切,可是如果當時仔細想想,就會知道這些其實并非他真的渴望的。
如果當時他和齊靳枭都想的更明白一點,也許他根本不會遇見秦承權,或者不會是以這樣難堪的方式收場。
衛慕南道歉的話說不出口,隻是說:“我不愛你。”
秦承權的眼眶全紅了,嘶喊着:“你第一次見我、第一次送我禮物、說會永遠愛我、還有我們的孩子......這些都算什麼?!”
衛慕南有那麼一瞬間覺得秦承權很可憐,是值得憐憫的。
神憐憫世人,他做了那麼久的菩薩,也會有慈悲心腸。
衛慕南決定不讓對方陷在這無端的幻想中,自嘲地笑笑:“我騙你的。一切都是,從見你的第一面,到即使後來生了阿灼,這些都是我騙你的,我根本——”
“别說了!”秦承權一瞬間丢失了所有力氣,跌跪在衛慕南面前。
衛慕南卻狠了狠心,硬說下去,“我要說。從孤兒院離開的那天起我的目标就是成為你的愛人。我在分化期用了藥,又上了大學學了你喜歡的東西......”
說到這兒衛慕南忽然轉頭看向秦老夫人,“知道你為什麼查不出來嗎?因為即使分化期不用藥我也會變成omega,這是上天的注定,我注定命不該如此。”
秦老夫人凝重地盯着他,思索着自己之前做的事情。
怪不得衛慕南沒露一點破綻,原來他不需要幹預就能分化成omega。
秦老夫人算好了一切,但就是沒算到衛慕南如此幸運。
想從秦家再分一杯羹劈一條路是不可能了,衛慕南也有愛的人,他懂秦承權的感受。
所以看着對方痛苦他說道:“離婚吧,對你我都好。”
秦承權眼神空洞地看向他,衛慕南接着說:“從你這兒得到了這麼多,我還是很感激你的。”
說完衛慕南轉身就要離開。
他打開門的一瞬間秦承權又喊住了他。
秦老夫人以為他要挽留,覺得不争氣“唉”了一聲。
但是秦承權問的是:“阿灼屢次遇險的事情到底跟你們有沒有關系?”
衛慕南的視線忽然從門把手移動正前方,沒什麼語氣說道:“在你眼裡我已經是這麼狠毒的人了嗎?”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而齊靳枭此刻就等在大門外,秦老夫人忽然那樣宣布讓他猜到了原因,所以他根本沒走。
秦承權雖然覺得衛慕南的話可信,但秦灼的安危現在更重要。
所以他還是派了更多的人暗中保護秦灼。
深夜,池禮和秦灼從虞惠枝家裡離開。
秦老夫人答應了要幫賈慧岚,但是虞惠枝房子周圍的警衛卻一點沒撤。
兩人和虞惠枝道别的時候臉上還是帶着笑的。
一轉頭坐到車上兩人的表情都凝重起來,特别是秦灼的。
兩人的推測雖然沒有進展,但是猜測方向有了,事實與否查出來隻是時間問題。
池禮不希望襲擊秦灼的人是齊靳枭派來的。
因為如果是這樣那這事背後恐怕還有衛慕南的助理,被自己親生的omega父親陷害,做孩子的怎麼受得了。
池禮故作輕松地說道:“樂隊過段時間要去領獎,我也要去,我覺得我可能會緊張。”
“緊張?你不是隊長又不用你發言。”秦灼不知道他緊張的點在哪裡。
池禮解釋說道:“拜托,我以前可是被拐賣從村裡來的小孩,以前連學都沒上過,登台表演本來就夠我緊張的了,加入樂隊沒多久就領獎,真覺得受之有愧。”
秦灼笑着看他裝,對方還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呢!
他曾經看着池禮在高中校慶的時候回去做演講,也見過對方作為成功事業的引領者接受媒體記者的采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