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灼心下一慌,喊道:“池禮!”
對面靜默許久,有人生氣地怒吼,“說話呀!”
虛弱的呼吸聲還在,隻是沒人說話,緊接着秦灼聽到有人一拳砸在旁邊的桌子上,發出劇烈的聲響。
“怎麼現在不說話了!?剛剛你不是挺能耐嗎?”
那人說完對着電話裡的秦灼說:“人在我手上,倒是個硬骨頭的,信不信由你。”
秦灼雖然慌亂焦心,但是也沒真的失了理智。
他佯裝鎮定說道:“然後呢?你們就想拿這樣一個人來威脅我?”
那人不屑地說:“怎麼?不行嗎?他不夠格?我看你們倒是親密的很。”
秦灼直接了當地問:“你想要什麼?”
“你的命!”
說完這三個字對面挂斷了電話把手機扔到桌子上。
他手中拿着一根針管,裡面裝的不知道是什麼藥。
池禮從昏迷中醒來後不是沒想過反抗,但是對方一針藥打下去他就會喪失意識,所以現在惹怒對方絕對不會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那人嗤笑他,說:“你倆不是挺親密的嗎?怎麼剛剛聽他的意思好像對你挺不上心的?他不會是在耍你吧?還是在耍我?”
池禮提了一口氣說:“我和他本來就沒什麼關系,不然我也不會不同意聯姻。”
話音剛落池禮就感覺肩頭一酸,那人又給他紮了一針。
他兩眼模糊着看過去,最後的視線停留在那人臉上。
“再睡一覺吧,再睡一覺醒了就能看好戲了。”
*
秦灼還想套幾句話,但是對方根本不給他機會,電話挂斷後秦灼立馬把号碼發給了警方和助理。
那批人既然想往首都跑吸引注意力那大概率池禮現在還在霞城,隻要号碼能定位追蹤到,人就很容易找出來。
秦老夫人眼看被抓到的人哪兒套不出話,心生一計,給虞惠枝打了電話。
對方的身份好歹在首都也是有頭有臉的,即使現在顧和義去世了,多少人還是要給她面子。
虞惠枝閉門不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是看新聞的時候了解到跨江大橋那邊出了車禍。
秦老夫人給她講完始因,虞惠枝吓得一下子把手機掉在地攤上,發出悶響。
“惠枝?你沒事吧?”秦老夫人問。
虞惠枝手抖着彎腰撿起手機,“沒事,我沒事的。”
秦老夫人接着講,“被綁架的就是池家那個孩子,你在我家見過的,很乖巧的一個孩子,要不是我們家他也不會被綁架。”
虞惠枝一邊聽着秦老夫人的話一邊還難以置信地給池禮發信息,這一刻她最希望霞城有兩個池家。
可惜沒人回複,池禮已經很久都沒有聯系過她了。
虞惠枝迅速讓自己冷靜下來,她問道:“我能做些什麼?”
秦老夫人等的就是這句話,她說:“你回首都一趟,我需要你幫我查清楚這背後主使,我懷疑......”
她說着愣了一下,虞惠枝接過她的話說:“你懷疑這件事顧家也有參與。”
秦老夫人确實是這麼想的,畢竟賈慧岚就是這樣的性格,誰惹了她她是一定要報複回來的。
警方和秦家的人都很迅速,雖然是挂斷電話後才得到的号碼,但是在定位上也能找出一個大概方位。
【人确實還在霞城,隻不過在城南,那一片荒廢倉房多,要是找具體定位還需要等他下次打電話過來】
收到了警方這邊的消息秦承權那邊也來了電話,“要不要直接對城南進行搜查?這是目前最快的辦法。”
确實如此,可是這樣下來找到的是活人還是死人就不确定了。
秦灼立馬否決,“不行,太危險了。”
惹怒綁匪遭殃的還是人質,他之所以一直等到現在就是不想自己輕舉妄動傷害到池禮。
秦灼說:“再等等吧,如果我不出面我相信下一個電話很快就會打過來了。”
事到如今隻能如此,反正對方的目标是他,隻要他不出現,對方就會一步步地把線索送上來。
又是一夜過去,虞惠枝連夜趕到了顧家。
顧和仁是個甩手掌櫃,無論是家裡的還是公司裡的事情他都不管,一大早起來就去旁邊的公園鍛煉身體去了。
虞惠枝到的時候連顧和仁的面都沒見到。
其實按照秦老夫人告訴她的她就不應該來顧家。
但她實在擔心池禮的情況,便隻能一不做二不休。
人活着往往都是看誰比誰豁得出去。
虞惠枝剛進顧家門就和賈慧岚撞了個正着。
賈慧岚皺着眉好似大開眼界一樣盯着虞惠枝,說道:“真是稀客,嫂子,你離開首都已經十幾年了吧?”
虞惠枝隻留下一句話,“剛下飛機有點餓了,既然叫我一聲嫂子,就該管我一頓早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