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成功避開攻擊的軒轅初衣，一擡眼就瞧見五條悟又做出了彈指的手勢。

“……”

但等了一會兒後，她意外的發現【茈】沒有如預料的那樣發出，被人取消了。

“欸？”

軒轅初衣看着瞬移過來又緩緩落地的五條悟，忍住喉間的癢意，若無其事地說道，“怎麼不繼續了？你明顯還能繼續下去。”

“嗯我确實可以。”

“那……？”

五條悟微微俯身，腦袋忽然湊近軒轅初衣，像是在觀察些什麼。

幾秒後，他才回應她之前的問題：“但你不行。别逞強否認，也别生氣，我可不是在嘲諷——從之前就有感覺到哦，初衣的身體狀況好像出現了點問題。”

軒轅初衣愣了下。

“我想想……唔，大概是從‘看’我，結果莫名其妙把自己搞吐血開始吧。”五條悟曲起指，彈到她眉心時卻又降低力度，“真是的，和狀态糟糕的女孩子全力打架，會顯得我很像個人渣欸。”

他說：“剛開始以為隻是普通的小傷，但剛才不經意間發現你施展術法時的内息好像不太對，細看發現果然亂得一塌糊塗。”

軒轅初衣捂着眉心，輕皺起眉頭，張了張嘴想說什麼。

但五條悟比她更快地開口了，沒頭沒腦地問了句：“初衣，玩過攻略遊戲嗎？”

“……沒。”

“所以你根本不懂啦。”五條悟說，“每達成一個成就，就會得到SSR目标角色的新卡片。之後度過一段前期劇情鋪墊，就會進入——”

“五條，你在攻略我？瘋了吧。”軒轅初衣眼神微妙地打斷了。

“……”

五條悟頭一次被人噎得沒話講。

沉默一會兒，他大力地揉亂軒轅初衣的頭發，說道：“什麼嘛，好不容易想好的比喻完全被擊碎了，真掃興啊初衣。”

“你該反思為什麼用這樣奇怪的比喻……所以說，你到底想說什麼？”

“和我認真較量什麼的，起碼要等到你恢複吧？沒必要急于一時。”

他沒盡全力，她同樣也是——有關這一點，他們兩個人心知肚明。

頓了下，五條悟難得正經了一些：“畢竟，初衣已經準備答應我邀請你加入高專的提議，未來相處的時間很充足不是嗎？”

軒轅初衣沒有正面回答：“真自信啊，忘了我說過要幹掉你了？”

“嘛，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你确實改變了這個想法。”五條悟重新變成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休想瞞過擁有六眼的麻辣教師哦。”

軒轅初衣沒否認，因為不習慣頭發散落而覺得脖子有點癢，摸了摸後頸。

五條悟說：“來嘛來嘛，助教的工作非常輕松哦。”

“有償祓除咒靈可以，但助教就算了。”軒轅初衣給出的理由很充分，“道不輕傳，法不賤賣——即便隻是我的記名弟子，也不能那麼随随便地收。”

五條悟聽到某幾個被咬重的字節，彎了彎唇。

瞄了眼一臉堅守原則的軒轅初衣，他優遊恬淡地報出了一個天價薪酬。

一秒的猶豫都沒有。

軒轅初衣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說：“我剛剛的說法其實也不對——傳承一代一代，文化後繼需有人。向全世界弘揚和傳播華夏道法思想和武術，我輩義不容辭！”

“哇啊，初衣的思想覺悟非常高尚呢。”五條悟忍住笑，鼓掌贊歎。

說完，他掏出一根繃帶遞給軒轅初衣，示意她束發用。

“走吧，趁說教來之前，我們要快點離開現場了。”五條悟伸了伸懶腰，“啊啊如果明天夜蛾的火氣能莫名其妙消失就好了。”

等軒轅初衣胡亂紮起頭發，他抓住她的手腕。

眨眼的功夫，兩個大肆搞破壞的人跑路了。

就像五條悟說的那樣，有些東西和疑問不急于一時，所有的真實早晚會浮出水面。

但有些東西，第二天卻不得不面對——

軒轅初衣少見打破了生物鐘，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内息調整好元氣滿滿。

她洗漱過後走出卧室，看見已經收到無數斥責短信的五條悟正做着思考者的深沉模樣。

“初衣，作為始作俑者之一。”他語氣嚴肅且凝重地問，“你會和我一起承擔的對吧？”

軒轅初衣幸災樂禍：“死道友不死貧道，祝你好運。”

“啊——太冷漠了初衣！”

吃過午飯，一路喋喋不休的五條悟和軒轅初衣再次踏入東京高專的領域。

抱怨的間歇，他簡單地介紹路過的高專建築名稱和用處。

等走到兩處建築物的中間，軒轅初衣忽然站住了。

她看看那條暗巷，又瞅瞅不明所以的五條悟，半天後遲疑地問了句。

“五條，你是有殺人喪葬服務隻完成一半的特殊癖好嗎？”

“……哈？在說什麼呢？”

“或者說，你和那位長發飄兄有什麼深仇大恨？等等，不太對勁——”

軒轅初衣又細細觀察了一下，發現了異樣的端倪。

“欸？魂魄快要因為屍體沒有及時火化又被外人占據而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