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術界辦不到,不代表玄門不行。尤其是和亂七八糟東西打交道的道士,沒有看不見這一說。”軒轅初衣想了想,“不過就咒術師而言,有點小副作用。”
“什麼?”
“除了咒靈,還會看見滿天飛的阿飄。”
如果是沒有成長為怨靈級别的弱小阿飄,他們隻能幹看着,沒法消滅。
時間長了,眼睛容易聾。
看着明顯躍躍欲試的禅院真希,五條悟笑嘻嘻的一句“之後再說”暫時擱置。
接下來輪到半張臉藏進衣領的狗卷棘,軒轅初衣示意他露出臉,然後像是提前知道一樣,又讓他露出嘴巴裡的蛇紋。
“啊啊我知道了。”
雖然符紋不太一樣,但軒轅初衣還是有眉目了,“類似言靈的那種咒術師吧?”
“言靈師?”
“言出法随形容言靈師最合适不過了。”軒轅初衣描述哪怕是華夏也稀有的言靈師特點,“那些烏鴉嘴的家夥,日常生活不怎麼受天生術式影響,性格迥異,但因為言語會應驗的原因所以話少占一半情況。”
話少原因很簡單——就像軒轅初衣這樣,總被玄門衆人背後蛐蛐是烏鴉嘴。
“初衣,華夏言靈師有控制能力的方法?”疑問句,但五條悟語氣肯定,然後簡單說了下狗卷棘的術式以及限制。
“當然有。不過情況不同,那個不适用咒術師啦。”
話鋒一轉,軒轅初衣又說,“但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别的辦法,那就是——在狗卷嘴邊畫抑制術式生效的符紋,另外無論是想減弱還是增強也辦得到哦。”
聽起來是很不錯,可要考慮實際情況。
“唔……時刻更換buff,不停地來回更換符紋超累欸。”五條悟摸着下巴,“沒辦法了,隻好辛苦偶爾想和同期正常交流的狗卷了。”
軒轅初衣憐憫:“好貧瘠的童年啊五條,小時候沒玩過粘貼吧?”
“哈?”
“各種符紋全部做成粘貼。想用哪個貼哪個,不想用就洗掉不就好了?”這種符紋超好畫,她一天能畫幾百個。
從沒想過的方式出現了。
五條悟先是一愣,接着又莫名其妙笑了起來。
“哈哈哈會的東西這麼多,超~厲害啊初衣。”
軒轅初衣卻目露不解:“隻是這麼點……算多?”
各種符紋她無聊時随便學的,隻圖好玩。
“怎麼不算呢。”五條悟說,“所有道士都可以做到這些嗎?”
“當然不是。”軒轅初衣想也不想地否定,“隻有我。”
部分符文是家族傳承,不難但隻有她畫的出來。
“為什麼?”五條悟單純好奇。
稍稍歪着腦袋,軒轅初衣慢吞吞地不答反問:“隻有五條悟做到的事情,别的咒術師也可以嗎?”
五條悟注視她兩秒,忽地笑了。
他明白了。
沒人比他更理解、更深刻體會她表達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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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狗卷以後可以盡情說話,真是幫大忙了初衣。”
五條悟擡手朝向最後一位學生,“憂太等急了,初衣來吧。”
“欸欸?”冷不丁被點名的乙骨憂太略有些驚吓,“五條老師……我沒有——!”
稍顯中氣不足的聲音被忽然湊近到眼前的人掐斷,身體也僵硬得一動不動。
軒轅初衣仔仔細細地看着乙骨憂太面相。
過了會兒,她沒什麼表情地直起身,同時斜挎的道包裡鑽出一個紙人。
幾乎是同一時間,兩道聲音:
“違背了誓言啊。”
“油嘴滑舌!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