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清雅面無表情地給他打了一盆水,幫他擦拭臉、還有露出來的雙手。
遊策就靜靜坐在地上,任憑她幫忙,乖乖的把手遞給她,就像是兇悍的狼犬叼來了自己的項圈,親自交到她手上。
邬清雅也知道遊策大概率不是裝的了。
要是他是裝的,有意識,根本就不會這樣順從她。
他隻會蹙着眉,冷冷地拒絕。
“我們再想辦法。”
“到時候再仔細談。”
像是拒人于千裡之外的寒冰。
現在倒好,他完全變了。
就像是一團烈火,邬清雅的手碰到哪裡,哪裡就燃得更旺一些。
但這樣也好。
邬清雅捏了捏他的手背。
面對這樣的遊策,她似乎就沒有那麼怕了。
邬清雅顫抖着手,去解他的紐扣。
像是給自己的行為賦予最後一絲正當性一般,她碎碎念着強調道:“我就是幫你擦一下身體,什麼别的想法都沒有。”
“嗯,好。”遊策笑了一下:“我也什麼問題都沒有。”
衣料簌簌摩擦着,發出細微的聲響。
邬清雅解開到第三顆的時候,她突然有些後悔了。
不,不行,不應該這樣。
邬清雅咬了咬牙。
這像是趁人之危。
她真的要做到這個地步嗎?
反正、反正遊策也沒有意識,明天哄騙他一下,按他的性子,應該也會負責的吧?
邬清雅想起他在田壟旁掐着她下巴深深吻下來的樣子。
這樣就夠了,這樣就夠過界了。
而且清醒過來之後,兩人都有挽回的餘地。
似乎感覺到她的猶豫,遊策拉了她一把。
“為什麼不繼續解了?”
邬清雅跨坐在遊策身上。
他攥住邬清雅的手,沒有讓她離開。
“不喜歡嗎?”他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像是帶有某種奇異的誘惑。
其實不是。
邬清雅的心跳得有些過分。
淡淡的月光灑下來,落在他的腹肌上。
塊壘分明,似乎還帶着彈性。
她的手按在上面,極緻的白和淡淡的米色有了鮮明的對比。
遊策攥住她的手,一點一點帶着她遊移。
他看着邬清雅有片刻的失神,心裡湧起了奇異的愉悅感,同時還夾雜着一些淡淡的委屈。
“很認真練的。”他說。
“早就想給你看了。”
“什麼?”這話半點都不像是遊策能說出來的,邬清雅驚訝得睜大眼,卻被按着後脖頸,帶着半強硬性質地與他接吻。
他吻得強勢又小心,似乎邬清雅掙紮一下,隻要她表現出一絲不願,他就會将她放開。
但邬清雅卻還留在遊策語言的沖擊之中,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她一點一點地被揉捏着僵硬的後脖頸。
修長的手指一點一點幫她放松,像是撫摸一隻兔子。
原本還有些微緊繃的身體漸漸便柔軟下來,就像是一灘水。
氣息開始變得更加混亂起來。
她不知不覺之中便勾上了他的脖頸,像是一株藤蔓,蜿蜒、纏繞。
……
邬清雅不知道一個吻怎麼能持續那麼久的。
她已經沒有半點力氣了,趴在他胸前輕哼。
然而遊策卻久久沒有下一步。
他喘息劇烈,卻也隻是一點一點撫摸着她順滑的長發。
邬清雅覺得有些疑惑。
她有些難以啟齒。
但還是盯着遊策的眼,目光漸漸下移。
邬清雅歪了歪頭:“難道……”
“你不會?”
“……”遊策咬了邬清雅的唇一口,看見她吃痛,捂住唇,才解氣。
男人不能被質疑不會。
隻是……他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