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晚真是被邬清雅氣死了。
不過是一塊手表,誰買不起?
她不過就是多問了幾句,就好像她在觊觎對方男人似的,在鄰居面前,弄得她好沒臉!
“媽,對面那個男人你見過沒?長什麼樣子?”
最好是個醜八怪!
但她雖然沒見過遊策,但遊聰是見過的。孩子這麼漂亮,父親應當是差不了。
但她看着遊聰,總覺得眉眼之間有一種怪異的熟悉感。
“沒見過。”喬書雲看了喬晚一眼:“怎麼,終于動了把自己嫁出去的主意了?但你就不能留心些,看看未婚的小夥子?”
之前那個遊志就是有妻子的,雖然沒見過,但終歸有主的,她和人家交往那麼密切,看到了就有人來說她閑話。
現在打聽這個男人,喬書雲覺得喬晚應該又是動了些小心思。
喬晚臉不紅氣也壯:“現在還沒結婚的,能有幾個好的?”
喬書雲一邊嚼着精細的白米飯,一邊慢吞吞道:“你不也沒結麼?”
她看了看旁邊這個,皺着眉頭:“真不該把她抱回來,要是沒有她,你的那些醜事過去也就過去了,這麼多年,誰還記得?”
但一個未婚的女人還帶着一個娃娃,别人不知道怎麼猜她呢!
喬晚臉一陣紅一陣白。
要說她不想給自己找個歸宿,那真是說瞎話。
但一般的她看不上,好人家又顧忌臉面,都不肯要她這個打過胎傷了身子的,所以一直高不成低不就。
喬晚是有些着急,這世界上男人雖然多,但結婚都早啊!
要麼就是娶了家裡高官厚祿的嬌小姐,要麼就是跟鄉下的糟糠之妻過日子。
能讓她挑的,可真不多。
那男人要是長相過得去,還出手大方,喬晚覺得,她也不比邬清雅差在哪兒。
難道她送上門去,對方還不要?
想着想着,喬晚确實有些意動。
她招了招手:“安琪,你去摸摸那個男人的手,然後看到他頭頂的數值來告訴媽媽好不好?”
喬晚聲音放得很柔,旁邊默默吃飯的喬安琪卻瑟縮了一下,看着不言不語。
喬晚把她手裡的飯拿走,蹲下來,輕聲哄道:
“這個不難的,你不是想和那個小男孩玩嗎?媽媽不阻止你了,多去兩次,和他關系好一點,找個機會讓他爸爸抱着你玩一玩,很快就能把數值告訴媽媽了,對不對?”
喬安琪垂下頭,安安靜靜地,就是不說話。
喬晚有點不耐煩了,她知道自己的這個女兒鬼精得很,如果沒有一點實際利益,是萬萬不會幫她做事的。
果然不是親生的孩子就是不一樣。
喬晚心中暗恨,眸色也變得陰狠了些許,但她自己是半點沒有察覺到。
她站起來,居高臨下道:“如果你答應,這一個月媽媽都不讓你哭了,好不好?”
喬安琪這才有了反應。
她擡起頭,笑了,嗓音還帶着幼童的沙啞稚嫩:“好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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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邬清雅在預備着搬新家。
才搬過來,東西也不多,但把要清洗的拿出來漿洗一下,然後晾曬幹淨,再整整齊齊歸攏好,也是一項大工程。
特别是床單。
這兩天胡鬧得有些很,遊聰睡着的那份幹幹淨淨,倒是她們的總是要洗。
邬清雅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她不由得有些懷念後世的洗衣機來。
“媽媽。我想和妹妹玩!”
邬清雅把床單擰幹、鋪平,衣角卻被扯了扯。
是遊聰。
最近他語言能力進步飛快,很多時候都能和她進行對答了。
邬清雅看了看在牆角挖泥巴的喬安琪。
那個小腦袋一晃一晃地,看着還挺可愛的。
遊聰也蠢蠢欲動。
但邬清雅愛幹淨,一般不允許他玩泥巴,看着妹妹兩手烏黑,玩得不亦樂乎的樣子,遊聰又有點心癢癢。
好想好想加入玩泥巴大軍啊!!
“媽媽,我想去玩。”遊聰很倔強,看邬清雅不答應,就是不放棄,撒嬌似的抱住她的腿。
“好吧。”邬清雅無奈答應。
“等下回來要好好把手洗幹淨才行!”
她不想要大人之間的是非波及到小孩子,也便沒有阻止。
“我知道了!”遊聰很歡快,哒哒哒就跑過去了。
喬安琪正在搭城堡。
本來她不想搭理遊聰的,因為哭得多了,她整個人就恹恹的沒有力氣。
正因為如此,她身上沒有大多數孩子的活潑,反而顯得有些陰郁。
遊聰就不一樣了。
他問:“你在搭什麼?”
沒得到回答,他也不氣餒:“我們一起玩吧!用紅磚建房子怎麼樣?”
遊聰聽媽媽說了,他們很快就要搬到紅磚建的房子裡去了。
遊聰看見牆角很多碎紅磚塊,一趟一趟跑過去搬過來,很快就磊了一道城牆。
“這是房子。”
“這是花園。”
遊聰把喬安琪建造的房子圍在自己的花園裡:“現在我們是鄰居了!”
喬安琪好煩啊,他是什麼時候會說這麼多話的?
明明之前還在幾個字幾個字蹦的,現在說話這麼流暢了。
叽叽喳喳好吵。
她奮力把泥巴磊得更高。
遊聰默默追趕。
暴雨後的泥巴水分太足,泥巴房子一下就塌了。
喬安琪:“……”真的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