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情不自禁地在心裡發出感歎,原來這個世界的人穿的是這樣的衣服嗎?
站在艾靈身後的女性裝扮很符合她對遊戲裡中世紀修女的刻闆印象,頭上帶着一頂白色為主的帽子,身上穿着的是白色的裙子和褲襪,胸部的布料是深藍色的。
她比較不能理解的是對方身上衣服在胸部這一塊的設計,你說你都搞了個長袖長褲出來了,為什麼偏偏要在脖子以下胸部以上的地方再開個口子出來,為了通風嗎?
好怪啊,艾靈不理解,但她尊重。
“額…你好。”她的手裡捏着自己的衣角,強行扯出笑容來面對陌生人的談話。
“望風角這裡可不是為冒險家們所青睐的地方,難道說,你也是對風暴感興趣的人嗎?”
風暴?艾靈一頭霧水,望風角難不成是風暴災害的起源地。
心裡有再多的疑惑她也不能表露出來,不然就違背了書籍給出的身份設定,但對方都這麼明确地提出疑問了,不回答是肯定不行的。
于是,艾靈選擇用反問來轉移話題,“我叫艾靈,是一個喜歡在野外欣賞風景的冒險家,你是?”
“這麼久沒遇到過陌生人,差點忘了要自我介紹,真是不好意思。”修女有些不好意思地向她解釋,“望風角在蒙德領土的邊緣地帶,我沒想到這麼偏遠的角落居然也會有冒險家經過。”
蒙德領土?她一心二用,在跟對方交涉的時候還不忘偷偷扒拉書籍給的地圖進行實時查看。
地圖上,望風角是在左上角,它的右邊是一片藍色的海洋,左邊連接着陸地,再往左劃,很容易就能注意到,中間那裡有一塊長得跟飛機似的土地,三面環水,上面标着它的名字:蒙德城。
所以,從蒙德城到望風角之間這麼大片的領土,就靠這麼一個小小的城市來進行管轄?
艾靈深表懷疑,這樣真的能管得過來嗎?
“請問,我還如何稱呼你呢?”她将跑遠了的話題又給拉回來。
“哦哦,我叫芬德,是巴巴托斯大人忠誠的信徒。”修女雙手交握在身前,看起來有些許的尴尬。
巴巴托斯,又是一個沒聽過的名字,可能和這裡的宗教系統有所關聯?艾靈默默在心裡記下。
“那你之前問我的那句風暴的意思是?”
“是這樣的,我的家族在過去收到過溫妮莎大人的親令,世世代代為蒙德守望海上襲來的風暴。”對方的目光無比堅定,“對于我們來說,這是一份榮耀的使命。”
聽起來這位溫妮莎大人應該是曆史上比較有威望的領導者,她下了評斷,“可是,蒙德城和望風角之間差的可不是一米兩米,你們要怎麼讓城裡的人及時地得到消息呢?”
總不能是飛鴿傳信吧?
“曾經,我們會發出事先約定好的信号,向蒙德城傳遞消息。”說着,芬德站在望風角上,眺望遠處,“但這些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對方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歎息,“正如你所見的那樣,就算是從瞭望塔上看過去,現在蒙德的海上也是一片風平浪靜。”
瞭望塔……她的視線掃過四周,最終定格在距離崖邊不遠的一座石頭和木材混搭的小型塔上。
“風暴這種災害,沒有總比有好,對吧?”艾靈認真思考了下,憋出來一句話試圖安慰對方。
“确實是這樣沒錯,”芬德長出口氣,“風暴能平靜這麼多年,還得感謝巴巴托斯大人的幫助,自從他降下守護後,蒙德再也沒遭受過風暴的侵擾。”
所以,巴巴托斯到底是誰啊,聽起來好厲害的樣子,她在心裡好奇得抓心撓肺,語氣卻很是平淡。
“難怪你開始的時候就說自己是巴巴托斯大人的信徒,原來裡面有這樣的淵源啊。因為這是世代傳承的使命,所以就算現在沒有風暴的威脅了,也依舊會不由自主地走到這裡凝望海面,是嗎?”
“完全正确,其實,即便是我的家族,也已經有好幾代人未曾目睹過風暴的景象了。但我總是會忍不住去想象,那些存在于祖父口中的,家族先祖們在狂風暴雨中吹響号角,為整個蒙德預警的身影。”
芬德順了順帽子後面的那塊布,“心裡想着這些事情,不知不覺中,我就又來到了這裡。”
“哇,是一段非常光輝榮耀的家族曆史呢。”艾靈一向喜歡聽故事,此時更是毫不猶豫地捧場,“蒙德當年能過上相對平靜的生活,溫妮莎大人和你們都功不可沒。”
“你實在是過譽了。”修女似乎才反應過來自己對一個陌生的冒險家講述家族曆史這件事情的奇怪之處,整個人都有些窘迫。
“能從當事人的後代口中了解到蒙德曾經曆史的一部分,我覺得非常榮幸。”她向對方颔首,“感謝您的慷慨。”
“不不不,哪裡哪裡,我也難得能碰到一個人願意聽我講完這麼長的故事。”芬德下意識擺手,試圖推拒這份對自己來說有點過頭的贊美。
“這是你應得的,我隻付出了一點口頭上的言語而已。”艾靈決定向本地人征求自己前進方向的建議,“不過,我有個問題,希望你能給我解答。”
“請講,隻要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