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還忘了!
怎麼這地面就僅僅是地面呢?
絲絨繡花地毯呢?
雕花腳踏呢?
香爐呢?
美人榻呢?
太師椅呢?
琴台呢?
再往左手邊走,有五個木料一般的青綠色書架。上面密密麻麻地放着整整齊齊的書,與牆面垂直,彼此之間相互平行而放。約莫有五尺長,共五層。書架前面是一張樸素的桌子和一把普通的椅子靠窗而放,上面放置着很一般的文房四寶,還有一把鎮尺和一個筆山,以及一枚印章。
印章不大,長寬各一寸,看起來,比私章大,但比正經八百的權章小。質地為一般的玉石,隻不過這顔色倒是那種無一絲雜色的深綠色,應該找起來的難度也就那樣,還算将就能看,并不是什麼稀罕的玉料。
雖說這印章的質地看着挺普通,可這印章上面雕刻的東西,倒是引起了琴江的注意。
這枚印章呈現四方形,上面雕刻了一隻盤着身子的蛇。蛇頭昂着,微微吐着信子。
瞧着這印章的樣子,想象着這印章的具體樣貌,對權力極度敏感的琴江,不由有了個猜想。
難道這是權符?
但從其形制上來講,又不太滿足要求。
這是讓琴江最迷惑的地方。
但若當真是權符的話,豈不是就可以揭開一些秘密了嗎?
琴江懷着一種探究的心态,多散了一些神識過去。
一般而言,印章的底部要刻字的話,普遍會采用陽刻,很少會采用陰刻。但不管是哪種雕刻方式,隻要有刻紋,那麼離洞悉秘密就不遠了。
琴江仔細感受着,但當心中模模糊糊描述出了印章底部那幾個字以後,琴江的整張臉都忍不住抽搐起來。
什麼?!
自己什麼時候加入了晦荏派?
這是個什麼教派?自己怎麼聽都沒有聽說過?‘景廷派系’的名錄中好像沒有這個名字吧?‘昆侖聯盟’裡,好像也沒有這個名字吧?這是什麼情況?自己不是景廷派的弟子嗎?自己什麼時候改頭換面了?
這不會是在做夢吧?
等等!
根據印章下面的文字,可以确定是權符。
可在權符的左上角刻着一個新月,這是什麼意思?
一般來說,權符類的印章是不會刻上這種與印章上文字以及門派毫無關聯的圖案。
除非...
除非...這個圖案是代表的權力的層級問題!
難不成這是最高執行權符之下的二級權符?
而權符在這裡,是不是就代表......
天呐!
這是在逗我嗎?
早就被夢羽給帶偏了的琴江有點無力吐槽此番情狀!
自己這究竟是遭遇了何等奇葩之事,才會面對這樣的情況?
雖然吐槽,但琴江并未放棄繼續探查,畢竟夢羽不在他身邊,還是得謹慎些才好!
書桌是靠窗而置,應當是為了采光的需要。
但同樣的,窗戶還是比較小,采光的程度也隻是一般。
書桌的一個窄側面是貼牆的,恰好桌角就是貼着樞的,緻使門無法平開,隻能平開一半,能讓門在打開最大幅度之後,剛好貼着書桌長的側面。書桌的另外一個窄側面,差不多有個供一人通過的距離。書桌這個靠近通道的窄側面,所正對着的位置,靠牆,放置着一個琴架。
琴架上,一共放着三把琴。
最下面的那一把是一般用作初級弟子練習的木琴,并不上漆,隻是原木色,是木頭最本真的顔色,意為告誡弟子要澄澈本心,琴音即心音,心幹淨了,才有動人的琴音流淌。看這磨損的樣子,應該用了有七八年的時間了。
可自己除了在小時候教箫鶴他們樂藝的時候,使用過這種琴做演示之外,是從來不會用這種琴的。
當然,當時的自己就是怕帶有靈體的“夢羽琴”會傷到他們,才如此的。
怎的這把木琴會用了那麼長時間?
用了這麼長時間,應該是個資質一般偏下的弟子用的時間了...
第二把琴,放在中間,也是一把普通的琴。隻是上過漆,看上去要精緻一些,但并不是什麼名家的作品。不過,落霞式的制式倒是費了一番心思,還算過得去。
可這把琴從磨損的情況來看,用了也有五六年了。
這...
自己自從得到“夢羽琴”開始,除了教習以外,都是使用的“夢羽琴”,從來沒用過這種中等弟子所用的過渡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