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天界的規矩所帶來的,也是天道所賦予的。正因如此,我們才能在絕對意義上命脈相連,同舟共濟,心意相通,生死與共。更何況,我們之間的羁絆可不止僅僅隻是命脈相連那麼簡單。你應該明白的。而與他們之間,若人界那句戲言所講,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雖然未必我們與他們之間的情感會淡漠到如此地步,但自始至終,伴侶關系都是一種活絡的關系,有開始就有結束。而血脈,是絕對不可能割斷的。就像琴江,那麼讨厭他爹,這改變了他們之間的父子關系嗎?”
“我明白了。”紫露現在是全然明白夢羽的想法了,眼眸亮亮的,“我會和哥哥同舟共濟的。”
與此同時,心底裡還有些對夢羽的愧疚。
但他也明白,夢羽需要的不是他的道歉,也不是他的忏悔。
而是他繃緊心頭的弦。
如此,才能讓他們三者之間有在夾縫中求生存的機會。
對于這一點,紫露非常明确又清晰地放在了心裡。
“嘻~我明白你的心意。”夢羽笑着刮了刮紫露的鼻梁,雖是一副寵溺的樣子,但夢羽也沒有忘記要好好警告一番,否則,沒有利劍高懸于頭頂,總歸是容易放松警惕的。夢羽一隻手攬住了紫露的腰,将人拉近,另一隻手則順着肩頭順勢滑下,沖着某小隻的臀帶着暗示意味地用了不小的力道拍了幾下,湊近紫露的耳朵,壓低了聲音,“你這次的隐瞞,我呢,就大人有大量放過你了。若是以後再這麼做,小心我讓你的這裡變成大染坊哦~”
被夢羽這般對待,紫露渾身一抖,害怕地抱緊了夢羽的腰,耳朵、臉、脖子是霎時就又紅又燙,整張臉趕緊埋進了夢羽的肩頸,當起了鴕鳥,羞得要命:“哥~”
那聲音,要多萌軟,又多萌軟。
紫露都有些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麼羞澀。
但确實覺得特别的不好意思。
紫露将臉埋進了夢羽的肩頸,雖然夢羽看不到紫露究竟是何情形,但那種反應特别重的羞澀,卻讓夢羽感知得深刻。
夢羽能夠感覺到紫露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而且鼻子噴出的氣息也變得滾燙,就直直地噴在他的脖子上。
甚至此刻,夢羽都覺得他的脖子被紫露噴出的熱氣給燙了一片紅。
并且,此刻的兩人靠得極近,夢羽隔着至少三層衣料都能感覺到,他此刻正抱了一隻煮熟的剛剛出鍋的蝦米。
夢羽沒想到,紫露竟有這麼大的反應不說,竟還抱緊了他的腰,有輕微的顫抖。
以往,用這種方式威脅的時候,紫露頂多會耳尖飄紅,臉頰粉紅,惱羞成怒地頂上幾句嘴。不過,之後,還是會乖乖聽話的。
但現在這樣...
難道...
“芷溪”是這般模樣嗎?
這...
看起來,“他們”的兄弟關系還不錯,且“沐曦”對“芷溪”來說,還具有相當的威嚴。而不像是自己對紫露似的,就是個兄弟關系,很多時候威嚴都隻是擺擺架子。而且,“芷溪”應該是個聽話的好孩子,并沒有受過什麼懲罰,但有可能觀看過類似的懲罰,所以覺得十分的羞恥。加之這種暗示性比較強的動作,一下子勾起了這種記憶,如此才應該有這種反應。
雖然這種反應的确有點出乎意料,但還是比較好玩兒的,以後其實還是可以用同樣的梗多逗逗紫露的。容易炸毛的,容易羞澀的,總比木頭有趣,不是嗎?生活已經如此枯燥乏味,又如此艱難困苦,有機會還是應該調劑調劑謀謀福利的。
不過,不管這是屬于紫露的反應,還是屬于身體本能所選擇的“芷溪”的反應,隻要達到最初預定的目的即可。
“你該明白的。如此危機四伏的情形,若本應同舟共濟之人,卻各自心懷鬼胎,最終會獲得怎樣的結果。”夢羽撫摸着紫露的脊背,給予紫露一些安撫,接着才語重心長道,“你也該知道,我本身是個什麼樣子。若是你期望心頭好過一點的話,你也可以選擇告訴我,方才那個口不對心的人并不是你,而是芷溪。”
紫露稍稍往後退上半步,撤出了夢羽的懷抱,雖然面色還是有些暈紅,但經過夢羽的安撫,好了很多。
紫露有點怨念地瞪着夢羽:“哥,你這麼趕盡殺絕的,真的好嗎?”
雖然話是這樣說,但紫露的心裡卻很清楚,夢羽那話沒錯。
的确,夢羽本身究竟是個什麼樣子,他紫露是很清楚的。
而且,趕盡殺絕,也才真的是夢羽。
“此事,并非我趕盡殺絕,而是你我都有相同的感受罷了。”夢羽點了點紫露的眉心,眼眸中暈着幽深不見底的色彩,“我們...在退化。”
紫露拉過夢羽的手,放在手心裡握着,認真而鄭重:“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