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羽伸手戳了戳某小隻的肚皮,沖着某小隻那是一臉的天塌怨婦樣兒。
其實,這事兒還真不能完全怪夢羽。
成天到晚的呆在這一方鬥室,依着夢羽的性子,怎麼可能會覺得不憋悶呢?除了刺繡,又無事可做,就連想找琴江瞎白話兩句都跟做賊似的,夢羽怎麼不覺得糟心呢?
夢羽也想出去玩兒的,可是卻有着重重的阻礙啊~
先不提那些令人糟心的事兒,這想要玩兒,首當其沖的就是要有錢啊~
然而,最坑的地方也在這兒。
沒了琴江那日進鬥金的‘影齋’,沒了琴江的爹作為隐形的财力支持,沒了道英的無條件準許,現在的夢羽可謂是囊中羞澀啊~
以前,琴江的生活,那叫一個奢侈。一套普普通通的茶具,在那地價令人咋舌的京城最繁華的地段都能購置個相國之職所能置辦的半個宅子了。
這還隻是普通的物件兒,還不算琴江本人手中‘珍寶閣’的私藏,以及那‘幽篁軒’的地宮,還有那‘萬柳山莊’的隐藏。
琴江當年的财富,即使是用富可敵國來形容,那都是一種小觑。
畢竟,琴江的生意可是做得遠啊~不僅有以其第三重身份為依托的與身俱來的财富,還有那‘影齋’為其操持的暗地裡的産業以及銷金窟,甚至琴江手中還握有景廷派的财政大權。
那簡直就是富得流油啊~
當然,這也是艾鴛想盡辦法用盡手段也要和琴江糾纏的原因。即使隻是憑借着琴江在景廷派的身份,他也能讓這艾鴛擁有太多的白道資源。隻要有了這些資源,艾鴛幾乎就可以黑白通吃,做上霸盤生意,輕輕松松地日進萬金。艾鴛怎麼能放過這樣的機會呢?
隻可惜,算盤倒是打得響,卻最終還是落得個秋風起,樹葉黃,寒霜降,蕭索望清秋的下場。
“呃...金庫不在了,是有點麻煩哈~”
說起這個囊中羞澀的事兒,紫露的表情也顯得有些尴尬。畢竟,這無論走到哪兒,那都是一樣的——有錢能使鬼推磨!沒錢的話,就請您哪兒涼快哪兒呆着去~
“說起來,怎麼感覺你很閑啊?你家那位不看着你了?”
想起今日自己并未主動找尋紫露,紫露好像今天過來純屬就是因為無聊了,并不是因為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找自己。紫露的這種不請自來,讓夢羽有點兒疑惑,又有點兒隐約的擔憂。但夢羽卻不願意表露,隻是歪頭瞅了紫露一眼,用手肘拐了拐某小隻的側腰,問得有丢丢不懷好意。
“他本來就沒有看着我啊!即使是以前,我不也是很自由的嗎?也隻有你,才有個醋缸子天天像防賊一樣盯着你!”
對于夢羽所提出的這個問題,紫露有一種累覺不愛的心緒明明白白地擺在臉上。
并且,紫露還丢給夢羽一個看讨厭鬼的眼神。
因為夢羽所提出的這個問題根本就不是事兒,且這個問題也隻有在琴江身上才會出現。以往可還曆曆在目呢!那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彌天大醋,可是忒恐怖了些~惹不起~惹不起~
這種情況,在琴珏身上,可是鐵定出現不了的。
而且,紫露感覺,就以琴珏那種不僅僅對諸多事情迷迷糊糊的狀态,對感情這類事情尤其懵懂的情況,或許知道吃醋兩個字怎麼寫,但卻不明白這其中的深~刻~意義。
再說,他紫露又不是琴珏在乎的人,就算真的懂吃醋有着什麼深刻意義,但這也不歸他紫露啊~
不論是以前,還是現在,琴江都是真真正正在夢羽身上花費了感情的,即使他們之間的感情是從算計開始的。但終歸走向了一條正确的道路。
但是,他和琴珏之間的感情,直到現在,紫露都無法斷言究竟是什麼情況。
說是沒感情吧,畢竟也經曆了那麼多的福禍與共。
說是有感情吧,但琴珏用情至深的“人”是宇文宗炎。
并且,在雙修一事上,這琴江是屬于在一種既清楚又迷糊的情況下上了夢羽的賊船。
剛開始,本身就是超級顔控的琴江是看上了夢羽的那具皮囊。
當然,絕大多數對夢羽産生好感的家夥兒們,對其産生好感的初始根源,也是夢羽的那張面皮兒。
這些家夥兒,可對夢羽本身是個什麼樣子了解不深。
光是看着夢羽的面皮兒覺得絕美,但卻忘了,美人往往蛇蠍啊~
沒辦法,夢羽的面皮兒着實好得很,還相當的具有欺騙性,即使是紫露這麼一個做孿生弟弟的,都還遜色不少不說,與此同時還挺慕豔夢羽那具皮囊的。
其他的家夥兒們麼,就更不用說了。
當然,這事兒,紫露是肯定不可能承認的。他才沒有因為自家哥哥長得好,才覺得自家哥哥很好呢~
雖然以貌取人是不太對,但這是誰也繞不開的一個梗呀~
任何成員都對美好的東西有着本能的向往。
尤其像琴江這種從小養尊處優的家夥兒,加之他自己也長得挺好,自然對這面皮兒的欣賞能力和要求,那都是相當高的。這左顧右盼的,似乎還真隻有夢羽能夠達得到他的要求了。
之後才是,随着琴江對夢羽逐步深入的了解,琴江對夢羽信任的逐漸增加,這才有了傾世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