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真是覺得自己被美人兒給欺負狠了,那個身影終是決定要跟美人兒好好掰扯掰扯這做人的道理。
“憑什麼?”
那個身影艱難地撐起上半身,倔強地回視着美人兒,一臉的不服輸,特别憤憤地質問道。
雖然瞧着那個身影倔強的模樣,美人兒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但仔細聽清那個身影的聲音時,卻讓美人兒有一瞬的呆愣。
怎的?
這世上還有如此奇怪的事?
原本遇到個自己不歡喜的家夥兒也就算了,可這與自己有着相似,且這聲音也是...
隻是說,這家夥兒的聲音沒有自己的聲線那麼低沉,也沒有自己的聲線那麼渾濁。
他的聲音比自己聽起來要稍顯活力一些...
這難道...
就在那個身影那句話出口的一瞬間,美人兒腦中滑過了無數個疑問。
但這樣的情況也隻是很快的一瞬,因為美人兒知道,想要了解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就别在這種毫無用處的地方瞎耽誤功夫,直切重點就好。
美人兒估計也是個惜字如金的,懶得和那個身影掰扯嘴巴勁兒,直接伸出放在身前的手,暗自發力,立刻就将那個身影從地上給吸了起來,毫無壓力完全沒有偏差地就捏住了那個身影的脆弱——脖子。
由于美人兒的目的是逼供,是使用威脅的手段脅迫對方就犯,并不是将對方給搞死。畢竟,把對方給搞死了,他想知道的一切也就洗白了。故而,此刻的美人兒隻是捏住了那個身影的脖子,并未施力收緊。
當然,僅僅如此,似乎也不至于讓這個倔強的家夥兒就犯。
于是,美人兒又将手向上提了提,使得那個身影的身體保持像是被吊起來的狀态,腳尖與地面似觸非觸。
如此直面死亡的恐懼,想必這個家夥兒應該不會那麼不識時務了。畢竟,就算跟全天下所有的人過不去,也沒有人會跟自己過不去。
“你~說~憑什麼?嗯?”
美人兒眯着鳳眼,冷淡地挑了一下眉。
其實,原本在那個身影的預計裡,自己那麼一句話以及自己的态度應該挺拱美人兒的心火兒的。想着自己這麼不配合,美人兒應該會是對自己挺生氣的。
憑着美人兒前幾次的狀态來看,對自己最有可能的就是一揮袖,又将自己送出幾裡外,将自己摔得七葷八素的。
畢竟,就從直覺上而言,這個美人兒似乎挺喜歡發脾氣和摔人的。
當然,或許他并不是喜歡摔人,而是喜歡摔東西。
隻是說,這裡什麼都沒有,隻有自己這個倒黴蛋兒被當成他用來發洩的東西罷了。
但讓那個身影萬萬沒想到的是,這會兒竟然美人兒就不按套路出牌了——改為近距離施暴了!
看起來,自己真是倒黴催的!
或許倒黴蛋兒都比自己要好,自己這模樣簡直就是倒黴到家了!
也不知自己接下來會面臨什麼,得做好被虐得體無完膚的心理準備啊~
說不定得徹底悲劇啊!
當那個身影被美人兒給吸過去,美人兒把那個身影的脖子給控制在手裡,将那個身影給懸空的時候,那個身影還真是被吓得沒太敢繼續在腦中吐槽了。
若是自己的生命遭受到如此威脅的時候,還有心情吐槽,那還真是不知道這人的心得大成什麼樣兒了。
由于感受到了來自死亡氣息的熏陶,那個身影此刻稍顯乖巧。
并且,被人給控制着薄弱,也讓那個身影不自覺地想要逃離。完全是出于防衛的下意識,那個身影竟開始扒拉美人兒的手臂,希望美人兒放他一馬。還有那個身影的腳也跟着繃直了往地上劃拉,希望自己還是能夠和地面有個實實在在的接觸,否則這也太令人不安了。
但似乎這并不太現實,這美人兒的手臂感覺就跟銅牆鐵壁似的,怎麼去扒拉都不松開。且美人兒控制得也太精準了,那個身影就算是繃直了腳尖也隻能和地面保持一種頗為暧昧的關系。
這般情況,當真令人絕望。
那個身影的眼睛瞪大了些。
難道自己真的要悲劇?
正當那個身影懷疑自己有可能要悲劇的時候,卻聽得美人兒的聲音傳來。
聽起來,感覺美人兒好像不太高興了。
此刻,那個身影隻覺得腦子有些空白。
雖然之前的确是鼓起勇氣想要和美人兒好好交流一下應該怎麼做人的,可這自己的命數就掌握在對方手中的時候,便不太敢亂來了。要是美人兒一個不小心,自己就得變成一縷青煙了~
瞧着那個身影原本不甘願的掙紮停了下來,且此刻渾身上下都在戰栗着,脖子間也能感受到幾絲冷汗之意,美人兒知道,獵物這是投降了,想必接下來的逼供應該會很順利了。
感覺到了對方的臣服,美人兒也沒興趣去問罪這個家夥兒之前那一系列的不敬之舉。
這些小事,其實都可以稍後再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