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認完了,就散會了。什麼都沒講。并且,今天早會的氣氛還頗有些沉重,估計是這祭天越發的靠近,便越有種神聖和莊嚴的感覺。”
夢羽了然地點了一下頭:“難怪主人比昨天回來得早多了。”
琴江往夢羽的方向看了一眼,又拿起杯子,喝下溫度合适的半杯水,擱下杯子,眉頭輕鎖,語氣中帶着幽微的遲疑:“今日,蘇菱荏宣布了。”
夢羽一下坐直身子,托腮的手也擱在了桌上:“你...是說代掌門的事情和唱祝詞的事情?”
琴江給了夢羽一個确認的眼神。
夢羽繼而問道:“那些人什麼反應?”
琴江抿了一下唇,聲音放輕:“理所當然。”
夢羽垂了眼睫,片刻後,又看向琴江:“那你有沒有...”
琴江知道夢羽要問什麼,直接截了胡:“沒有。”
深深吸上一口氣,又緩緩呼出:“或許,在這個事情上,确實跟那裡不太一樣。所以...我們的有些懷疑,也存在着視角上的限制。”
夢羽的眉頭微微一擰:“...或許是吧~”
繼而看向琴江:“但無論如何,你也要做好宣誓發言的準備。這種事情,很可能避免不了。而且,今日之狀,也可能是祭天一事在這裡的重要性已經超過了一個門派掌權者的更疊。這件事,你也得放在心上。”
琴江點頭:“我知道,那些場面話,我會處理好的。”
夢羽眉間舒展:“嗯~”
琴江微微往夢羽房間的方向看了一眼。
察覺到琴江目光的偏移,夢羽眯了眼:“你...”
琴江收回視線,眼眸中明顯有些疑慮。
夢羽跟着看了一眼他的房門,一下明白過來,琴江在顧慮什麼事情,輕道:“他還在睡。”
琴江訝道:“這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還在睡?他不是...”
夢羽搖了搖頭,有些歎息:“此事...他自從來了這裡之後,就不知道出了什麼岔子,每晚隻能睡一個時辰,最多再模模糊糊一個時辰之後,就再也睡不着了。自他醒來,就是這個狀态,一直到他昨天來我這裡。昨晚,他是各種烙燒餅。要不是我怕打擾你,早就把他給罵上一頓了。我昨晚壓低了聲音吼他,他才委委屈屈地跟我說明原委。我給他診了脈,發覺他确實有了失眠的毛病。且這個毛病也确實像他告訴我的那樣,持續了好一段時間。想着他那麼長時間沒睡好,他又是個人的情況,我當時心裡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之後,我就給他按摩了一些穴位,給他松了一下筋,竟很快就睡着了。到這會兒,還沒醒呢~”
琴江皺緊了眉:“他怎麼會...難道是因為...”
給夢羽遞去一個暗示的眼神。
夢羽幽幽苦笑:“你問我,我去問誰?這種事情,你讓我怎麼問?明知道是他心頭的一塊疤,你還要我使勁地把這塊疤給撕了,再使勁地用棍子捅,這現實嗎?”
琴江垂了眼:“...抱歉。”
夢羽深深歎了口氣:“此事又不是你的過錯,道什麼歉?因着現在這種情況,他的心性又沒有那麼堅韌,其實也難免會出現那種錯亂的感覺。所以,這些事情,還是緩緩再說吧~身體的健康才是最重要的。待他好生休息之後,說不定身體輕松了,這心頭也能開闊一些了。沒有休息好,腦子裡隻能是一團漿糊,更是糟糕。”
琴江眼睫微顫,又看向夢羽道:“讓他好好休息吧~我們上樓去談點事情~”
夢羽會意:“好~”
繼而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