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琴江覺得不夠,一下就按住了夢羽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這次,兩者都莫名地非常沉浸在這個吻中,即使氣息變促,也不願放開對方,就好像此刻的兩者已經變成了刎頸交纏的那兩條竹葉青蛇了一般,正彼此交纏着共舞。
直到這樣一個吻引動了血液的沸騰,琴江才停下。
夢羽也感覺到了琴江的變化,識趣地沒再糾纏下去。
但這樣一個吻,确實也夠他回味。
隻是,莫名的,他也略有些奇怪。
分明在這種事情上,其實他比琴江要更快進入狀态,但這會兒卻...
琴江之所以每一次進入狀态極快,實際是因為其早就在腦海裡醞釀着那些旖旎之景,加之這酸醋一沖,自然極快。
但若從一個人本身的狀态來說,他應該比琴江更快進入狀态才對。
可...曾經這個半人半靈的情況夾雜在其中,也确實有些...
果然,這地方真挺邪門兒的~
琴江換了幾口氣之後,心緒也平複下來,摟着夢羽,眼眸中也漸趨平靜:“好了~開始吧~”
夢羽應下:“好~不過,稍微調整一下順序吧~先做問診,你現在未必全然安穩下來了。”
琴江點點頭:“好~”
夢羽牽着琴江的手,來到大門正對着的椅子邊,安排琴江坐下。
繼而又來到書桌旁,取了紙筆,與琴江一問一答,填寫醫案。
問答完成之後,夢羽暫且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又取了一張紙來,填寫了一份對照醫案。
琴江瞧着有些奇怪,便索性來到書桌旁,看着夢羽在做的事。
眉心微微擰着:“你這是...”
夢羽頭也不擡:“填寫一個跟蹤醫案。這是為了好對比。以前,每一次給你檢查了身體之後,我都會填寫一份醫案。這些醫案會按照時間順序排列好,包括每一次給你用過的藥,或是行過的針等,都一一記錄在案。如此一來,當你出現一些症狀的時候,我也好去翻閱之前你的身體狀況以及用藥情況。這樣,也好對症下藥。”
琴江索性靠着書桌,看着夢羽填寫:“你說,你曾經手上經手了很多人的身體,‘她’帶着你去做遊醫了?”
夢羽繼續填着:“也說不上,隻是在跋涉的過程中遇見過很多人,能幫則幫而已。‘她’也希望我能學以緻用,否則始終紙上談兵,并無意義罷了。”
琴江品味着這個詞:“跋涉...”
有了那麼點好奇:“你們是不是曾經去過西域?”
夢羽寫字的手微微一頓,擡起頭來,奇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琴江也不避諱:“我早就說過,翡瑚那塊地界,你根本不用甄狄當向導。”
夢羽微勾嘴角:“那又為何不能是我從書上看到的?”
琴江輕笑:“若從書上看到,你的判斷不會那麼快~”
夢羽斜睨着琴江:“當年,你是在當睜眼瞎咯?”
琴江的眼中是似汪洋大海般的深情:“你給了我痛楚之後,我就想要依賴你了~”
眼睫微微低垂:“其實...關于甄狄的身世,我一直以來并不知曉。雖然我的确有查閱本門内部弟子信息的權限,但本門内部的這些弟子信息多有謬誤。很多時候,無論是他們本身為了隐藏一些事情而故意填錯,還是因一些緣由而須避諱等,遂我一般不去看這個東西。相反,我更願意用‘影齋’去做這個事情。但本門内部的弟子何其之多,我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就像魏安說的,這劍鋒所指,乃劍之所向。劍隻有一個劍尖,所以也隻能一箭穿心。也是在太湖莊那裡,我才知道他的南疆血統。他從來出現在所有人面前的時候都是将他的那一頭頭發收拾得一絲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