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草木堂’的密室,琴江繼續探查。
接下來的數日,三人都各自為戰。
這日子過的單調又乏味。
這日,琴江終于來到了‘草木堂’密室的最底層。
這一層的面積,顯然比上面兩層小了不少。
也與上面兩層的結構不一樣。
上面那兩層,與地面之上的結構一樣。
一共被劃分成了四個區域。
而這最底層,卻是隻有兩個區域。
中間,是坦途。
左右兩側是書架。
每一個書架之上,還有一塊銘牌。
銘牌上寫着晦荏派每一任掌門的名字。
琴江一看便知,這是終于要接觸到核心了。
更是定下神來,仔細查看。
每個書架之上,放置的書卷看着很多,但都是竹簡,而非書冊。
不像上頭兩層,全是書冊。
如此,即使這竹簡再多,倒也比書冊輕松了很多。
這多多少少有點像景廷派。
景廷派中,許多東西都是書冊的形式。
唯有收藏的很多曲譜是竹簡形式的。
這些竹簡形式的,往往會有專門的弟子謄抄在書冊上,供所有人查閱。
而竹簡,則好生的收藏着。
琴江細細看着。
但多看兩卷,就發現,這些竹簡是按照一定的結構進行編輯的。
熟悉了結構,那麼看起來就很快了。
琴江現在看起來,自是一目十行。
由此,他了解到晦荏派的曆史,也真正知道晦荏派到底是個什麼性質,以及在早會上為何一件事可以吵吵嚷嚷許久。
再想起,他對這早會的嫌棄,忽而覺得先入為主确實不是一件好事。
慢慢的,琴江也回憶起曾經來。
深沉地歎了口氣。
晦荏派到目前為止,傳承了二十代。
蘇梓芩是第二十一代。
瞧見還有屬于蘇梓芩的書架,琴江想起,此處是嫡長子繼承制,那麼有屬于蘇梓芩的書架并不奇怪。
隻是...
其實,有一點,琴江一直不太理解。
這蘇梓芩的房間裡,除了那一架‘沐曦琴’表示着蘇梓芩會彈琴外,便是那個印章表示着蘇梓芩是二把手,其餘的書冊麼...
包括那床底下的私藏...
琴江真的不覺得,這蘇梓芩是個什麼正人君子,甚至是有一點悶聲幹大事的纨绔子弟的感覺。
這...
見得有屬于蘇梓芩的書架,琴江移步過去,他也想看看,這蘇梓芩到底是個什麼人。
然而,第一卷竹簡,便讓琴江愣了。
什麼?!
出生之時的天象...是殺破狼?!!!
這...
這麼兇險的命格?!
琴江實在有點不敢相信。
再加上夢羽的介紹,琴江覺得,若這蘇梓芩真的像夢羽所描述的那樣,這樣的命格之下,最終結局除了慘不忍睹外,還真是沒有别的可能。
隻是...
這樣的記載到底...
這‘蘇梓芩’的命運到底糟糕到了何種地步?
會撞到這樣的天象?
這樣的命格,會克死所有人。
就是個孤家寡人的命。
不僅如此,連有此命格的本身都會被克死。
這...
琴江再看了看竹簡,他确實沒有看錯。
這令琴江心頭緊了又緊。
接着往下看。
基本上就是蘇梓芩人生的大事記。
沒有幾行。
不過,關于這祭天的時候由蘇梓芩唱祝詞以及這代掌門之位一事,也有了記載。
看得出是新的墨迹。
這...
看起來...
琴江快速将屬于蘇梓芩這個書架上的竹簡看完。
心頭大緻有了數之後,便回到了中軸線的位置。
中軸線這東西,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太熟悉了。
現在再來想這晦荏派的内務區,琴江心頭更加澄明。
沿着中軸線,琴江走到了盡頭。
中軸線的盡頭,是一堵牆。
浮雕的竹葉青蛇。
見到此番情形,琴江并不奇怪。
奇怪的是,在浮雕牆的前面,還有一個高的條幾。
條幾上,放着一卷竹簡和一個龜甲。
竹簡是用一個架子托着的。
龜甲同樣。
看得出是有突出之意。
隻是...
為何...
琴江心頭充滿了疑問。
伸手拿起竹簡,展開查看。
他并未想到,在這個地方,居然放置的是蘇家的族譜。
關于族譜這事兒,他自小就知道。
也知道,自他出生以後,他的名字就被記述在了族譜上。
後來,他離家,肯定這名字在族譜上是被劃去了的。
正常情況下,他的名字應該記載在從他父親這邊延伸下來的族譜上。
但他的名字在他父母的族系上都有記載。
畢竟,他的母親也是名門之後,自然有這個權力。
這蘇家的族譜...
是按照父系的法則在記述。
細細看來,是非常龐大的一個家族。
由此,琴江也大緻明白了這晦荏派的權力體系。
心頭隐約對未來有了些推測。
原本,琴江以為通過所經曆的種種以及夢羽的開導,他應該對母親的事情有所釋懷,但在看到屬于蘇梓芩的記述時,卻覺得心頭悶痛難當。
蘇梓芩是蘇菱荏的大兒子,也是嫡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