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好像是從這個時候開始,才是開始。
南宮習得一手好畫技。
還關注起民生來。
又回歸了老本行——打理藥田,煉藥,試藥。
縱使知道南宮是為了那些凡人好,但常常把他拿來試藥,他也很糟心。
南宮是在太湖莊裡,開始正式地教授他們醫術。
雖然他和紫露的醫術都很不錯,畢竟是拿給他們的爹給壓榨出來的,若得不到醫仙君上的認可,那便生不如死。
但人界的醫術卻又有着很大的不同。
跟着南宮與歐陽踏遍千山萬水的時候,他和紫露都見過南宮那高妙的醫術,也知道縱使他們學了很多很多人界的事,但始終都像看客,遂也有了好生學習的心思。
畢竟,南宮的壽命太長,又不涉及江湖上那些事,也不關涉朝堂,就是個布衣。
若一直呆在太湖莊避世不出的話,還真的和在天上一樣。
不找些事情來做,除了這人界的春夏秋冬在提醒着時間的輪轉,那便日日都是一個模樣。
從跟着南宮學醫開始,也是他和紫露悲催的開始。
各種折騰不休。
也是由此,他們兄弟間的關系也得到拉近。
或許,五行之間,就是有着神秘的力量在驅使,紫露喜歡上了南宮。
而南宮或許在太湖莊建成之後不久,就對紫露起了心思。
否則,專門挑着紫露整,算怎麼回事兒?
其實,并不能完全把南宮當一個女子去看待。
她有着細膩的心思,也有着銳不可當的果決。
或許,這與她是醫者有着很大的關系。
若不細膩,便瞧不出病症之間的差别。
若不果決,便難以拔除病竈。
為了這倆,他還體會了一把當月老的感受。
後來醒過味兒來,才發覺這兩個可能是天生一對。
南宮很像學堂裡那種春心萌動的男孩兒,而紫露則像是個羞羞答答的女孩兒。
男孩兒起了心思,就想讓女孩兒注意到他。
除了有點笨拙地捉弄女孩兒,刷存在感外,便是手足無措的。
而女孩兒呢,被動,總罵男孩兒讨厭,卻又不上手将男孩兒揍上一頓。
南宮本是很主動的那種人。
一盞香,就把歐陽留了下來,相伴一生。
甚至南宮還常常霸王硬上弓,讓歐陽面紅耳赤。
而紫露則是那種很被動的人。
縱使心頭有想法,也說不出口。
為了撮合這倆,他可是煞費苦心。
成了之後,他也是最欣慰的。
如此,人家成雙成對,他也不能當個蠟燭。
于是,他沉了下來,仔細研究醫術。
南宮的藏書,足夠他各種霍霍了。
後來,南宮确實沒有熬過天劫,仙逝。
跟着琴江的時候,醋缸子就在旁邊放着,不提也罷。
他們兄弟之間的關系,也是因着這人界的任務,才有所拉近。
慢慢的,甚至有點如膠似漆了。
他作為哥哥,心中始終有的就是,要保護好紫露,要讓紫露開心快樂,要讓紫露平平安安。
除了特别時期,他從不對紫露假以辭色。
甚至他對紫露都到了那種——身嬌體弱易推倒的樣子。
正經八百打架的話,不出十招,紫露就得求饒。
然而很多時候,他這彪悍的武力都成了擺設。
紫露因為擔心他不顧念着身體的作死,好幾次将他摁在腿上,各種狂揍。
雖然他們的爹也常常對他這樣。
但那是他們的爹。
每次紫露對他這麼做的時候,他心頭還當真說不清是個什麼滋味。
好些時候想着實在是讓紫露擔心了,很不應該。
算是放棄抵抗。
隻要紫露不把氣憋在心裡就好。
他皮糙肉厚,這點傷過于兒戲。
至于那些特殊的時期,其實就像今天一樣。
但...也與今天有些差别。
以前,他隻會直接甩給紫露一個眼刀。
在武力值上,紫露遜色他很多。
這麼一個眼刀足夠讓紫露立刻閉嘴。
而他則想辦法挽回局面。
待得他倆獨處的時候,他才會與紫露談起處事的分寸,以及紫露做法的對錯。
當然,他并不是琴江那種一言堂。
他也會聽紫露對事情的認識,以及處理的思路。
彼此間會探讨。
若當真紫露做的不對,紫露在想明白過後,會向他請罰。
天界的規矩就是如此。
等級嚴明。
其實,像紫露揍他這種事,要放在天界的話,都足夠紫露去老伯那裡喝一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