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羽說得肯定:“嗯。畢竟那是屬于年代久遠的東西,推算起來,也頗為費力。”
琴江攬住夢羽的肩,捏了捏夢羽的肩頭:“辛苦你和芷溪了。”
夢羽笑笑,略有一絲不好意思:“我們不辛苦,隻是讓主人這般漫長的等待,着實不該,還請主人見諒。”
琴江也笑了:“我們之間不用那麼客氣~”
夢羽答應下來:“好~”
琴江垂了垂眼,又看向夢羽:“說到此處,我想和你談一談有關梓莘的事情。”
夢羽懵懵的:“有關梓莘?是什麼事兒啊?主人。”
但心底裡卻在計量着,還是那個繞不開的事情——如何把蘇梓莘弄走。
他的心底裡,一直以來對此,還當真是有點子抓瞎的。
原本想着應該有送上手的機會才對。
但偏偏到現在都還一潭死水。
連點漣漪都沒有。
要說心裡沒點着急,那都是瞎說。
琴江也沒怪夢羽沒反應過來這個事情,直言道:“之前,我們不是還在商讨應該如何拉人下水嗎?”
夢羽戰略性後靠:“主人能不能不要說得那麼難聽啊?”
琴江推了夢羽一爪子:“你又嫌棄我!”
夢羽皺皺鼻子:“難道不難聽?”
琴江實在也是服了:“好~好~好~”
改換了說法:“我們之前商量的是怎麼讓梓莘與我們一道探險,如何?
眨眨眼,有點點郁悶:“這次總好聽了吧?要求真多!”
夢羽這下笑開了:“嘻嘻~那主人是有什麼好的建議了嗎?”
琴江眼睫輕顫數下:“我想使用‘藕斷絲連’。”
夢羽有些吃驚:“什麼?那可是傀儡術啊!”
心裡也同樣的吃驚。
他确實對于琴江提出的這個方案,沒什麼心理防備。
之前,左思右想的,也是怎麼編個謊言來完成這件事。
但琴江此番手段,也過于不講武德,不講道理了些。
琴江說起此事,是一肚子的郁悶,又是一肚子的理直氣壯,略略帶點對現實的無奈:“那又如何?你想想,他現在根本想不起以前的任何事,這件事我們又怎麼告知于他?最近的接觸中,我已經完全感受到,他已經是完完全全的蘇梓莘了。而你我,以及芷溪,卻并不完全。你想想,如此一來,我們怎麼和他說明有關祠堂一事?他現在也很信任巫儀之術,而且有着很強的家族觀念。你說怎麼做才是最好的?畢竟,我們始終都是要去探秘的。”
原本,他也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相對來說,現在還好些了。
夢羽皺皺眉,道出對這個方案的擔心:“可使用這種傀儡術,真的好嗎?即使因為受到異能術的控制,與我們一道前去,但主人認為這又有什麼意義呢?我們原本就是想着或許他與那個祠堂是有關系的。若是如此,到時發生了變數,又當如何?”
琴江想了想夢羽的話,有了主意:“要不就用‘勾魂攝魄’?”
夢羽揚了一下眉:“攝心術?”
琴江颔首:“嗯,這樣你所有的擔心都可以避免了。”
夢羽對此有些猶豫:“這...”
琴江想了想,覺得他後面這個方案應該是最優方案了,但看着夢羽猶豫,心頭還是有些懸:“還有什麼問題嗎?”
夢羽擡起眼,直視琴江的眼:“我也暫且說不好,隻是希望主人三思罷了。”
琴江抿了下唇:“那我就再想一想。”
夢羽覺得這樣再好不過:“嗯。”
又閑聊幾許,夢羽伺候琴江歇下。
一樣的,給了一個晚安吻。
待得琴江睡熟,夢羽又一次探脈過後,這才下樓回房。
剛一回房,紫露就拍了拍床:“正好,床都已經鋪好了,哥哥也好一起休息了。”
夢羽走到床尾,開始更衣,目光都是離散的:“嗯。”
紫露湊過去:“哥哥,我怎麼感覺你不太高興啊?”
夢羽看了紫露一眼,接着更衣:“沒有,隻是我還在想蘇梓芩的話才是。”
紫露倒是有點好奇:“哦?他又說了什麼?”
夢羽暫停了動作,說得緩慢:“他說,他感覺明天會發生一件跟他和蘇梓莘都有關的事兒。”
紫露雙手往身後一撐:“不會吧?即使是明天,不也應該是他的代掌門就職儀式嗎?跟蘇梓莘扯得上什麼關系?難不成是蘇梓莘會為此給他準備一份禮物道賀?”
夢羽說起此事,目光始終是迷離的:“我也不知道,畢竟沒法蔔算。”
紫露垂下眼:“看起來,恐怕并不僅僅是和蘇梓芩、蘇梓莘有關,怕是與我們也有關。”
夢羽繼續更衣,順手也把脫下來的衣裳理了理:“或許吧~而且,還有件事,我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
紫露看向夢羽:“什麼事?”
夢羽來到床頭,将之前與琴江的商讨細細說來:“有關去探秘的這件事,蘇梓芩出的主意是要麼使用傀儡術,要麼使用攝心術,把蘇梓莘直接撸去。而不是告訴他真實的原因。蘇梓芩給的理由是,現在的蘇梓莘是真正意義上的蘇梓莘,而我們與他并不完全。且通過他的接觸來看,現在的蘇梓莘信奉巫儀之術,且有較重的家族觀念,不好打理。”
說完,鑽進了被子,靠坐在床頭。
紫露也趕緊爬進被窩:“聽哥哥這麼說來,他有這樣的想法不足為奇。”
夢羽目光複雜:“确實如此,但我總認為這樣不妥。”
紫露平躺好,有些唏噓:“我也這麼認為,但又确實是找不到更好的辦法才是。”
夢羽也是這麼感覺的:“是啊~”
紫露伸手拉了拉夢羽的袖子:“既然蘇梓芩覺得明天會發生有關他和蘇梓莘的事兒,且無法蔔算,不如等着明天過後,我們再依情況而定?”
夢羽想了想,也隻有這樣了:“嗯,也隻有暫且如此了。”
下得床來,把燭火滅了。
又鑽進被窩,和他家的小心肝兒貼貼。
隻是,這心頭卻在計量着些事情。
與祭天那天一樣,夢羽提早醒來,為琴江更衣。
在送琴江離開之時,夢羽也提醒了琴江關于就職宣言一事,以及跟琴江擁抱了些時候,才放人走。
待得琴江離開後,夢羽的表情才冷了下來。
瞧琴江那眉眼間透着的疲态,怕是最近幾日都沒有睡好。
但有些事,他也不能過于了。
琴江又不是個沒斷奶的孩子,還需要他時時刻刻看着。
微微搖了搖頭,夢羽着手給琴江整理房間。
整理床榻之時,僅僅隻是掀開了一點被角,就有一股腥膻味隐隐約約飄出來。
夢羽索性手一揚。
就把被子給掀到一邊去。
床單上的水汽,手靠近些,就能感受到。
比之之前琴江明确提到做了夢的那天,要更加潮濕一些。
那床單上...還能看見有幾個白點。
夢羽伸手去摸了一下白點。
指頭再搓了搓,立刻明白過來為何今天琴江的情緒看上去還是穩定的。
來到衣櫃,打開那個抽屜,果然看到使用過後的盒子因匆忙而沒有徹底蓋好。
不用把盒子拿出來驗證,夢羽都知道在頭晚發生了什麼。
為琴江換了被罩床單,夢羽心情複雜地看着這架床。
好像還能看到昨晚的活色生香。
夢羽不太理解琴江的行為。
但想到床下那些東西,以及之前一次的驗證,夢羽實在有點想象不到,蘇梓芩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分明蘇梓芩與琴江有着很大的不同。
琴江那時,要面對着人才濟濟的景廷派,強者至上的景廷派,野心勃勃的景廷派,随時會被人取而代之的景廷派,要面對對其寄予厚望的道英,要面對其他修仙門派的明槍暗箭,要面對江湖上的各種雜事,要面對女人對他的糾纏,要面對難以言說的各類追殺,卻都還算是情緒穩定。
縱使喜歡發洩,但從不讓人把這些發洩與當下所發生的事情聯系起來。
可這...
蘇梓芩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會...
分明蘇梓芩相比于琴江所處的情形要輕松得多。
這掌門人的位置,饒是蘇梓芩再擺爛,也永遠都是其的,隻要不死的情況下。
這蘇梓芩的異能僅僅隻在蘇菱荏之下。
簡直就是什麼好事都送到手裡來了。
所以,這家夥兒到底還有什麼值得焦慮的?
需要這樣來...
這...
也不知琴江的身體...
哎~
這事兒要擱以前,憑借着琴江是頂級修仙者的能力,縱使夜夜笙歌,也毫無問題。
憑借着琴江對武力的癡迷,就算是雙修有着魚水之歡,既把雙修當做提高功力的法門,也把雙修當做纾解的方式,縱使夜夜笙歌,琴江也記得要輔之以氣息秘術,其實對琴江的身體并無損壞,反而還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