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政嶼再也忍不下去了,他打開另一側的車門,坐進駕駛座,看着初九,“陳竟為,你是不是還不相信我?我跟你說,咱倆一起長大。你什麼德行我不知道?我連你易感期幾天、怎麼過都知道,你還想我怎麼證明自己?”
初九嫌棄地看着他,“咱倆...?我對你,應該是嫌棄的關系吧!你為什麼要說得那麼暧昧?”
“你想什麼呢,咱們就是社會主義兄弟情。看來你是真忘了,所以我原諒你的冒犯。”董政嶼也被他的設想吓了一個激靈,趕緊澄清道,“抑制劑對你不管用,你知道不?你易感期隻能在醫院過,或者是伴侶陪你。所以,我才問你跟那個Beta是什麼關系。”
“什麼叫抑制劑不管用?”初九見他說得認真,自己也坐直了身體。
“就是易感期你得去醫院裡讓醫生幫你,所以我才這麼着急地來找你。”董政嶼皺着眉說,“你現在味道都有發酵感了,估計也就這幾天的事兒了。或者你不想見熟人,我帶你去個新的醫院?”
“到時候再說吧!我不想去醫院。”初九對醫院也有天然的排斥感。
董政嶼拿出手機遞他面前,“加個好友,你有什麼事都可以找我。”
“我很窮,你能給點錢嗎?”初九也沒再拒絕,直接把人給加上了。畢竟到時候要是真的出事,這個人應該是一個很好的跑腿小弟。
“......”董政嶼突然在初九身上看到了一絲絲陳竟為的影子,這人可真夠狗的,都失憶了,也不忘坑他。
“你要多少?”董政途警惕地看他一眼,又補充了句,“要是太多的話,我可沒有。你也知道我做警察一個月也沒太多錢,你自己那麼多錢,你怎麼不用?”
“我要是記得我的賬号密碼,我還跟你要?”初九說得理所當然。
“哦!我都忘了,你現在跟個傻子沒有區别了。”董政嶼毫不客氣地吐槽,“要不,我幫你挂失了?”
“不用,你怎麼這麼摳門?要是不行,你可以下車了,别在這裡煩人。”初九閉上了眼睛。
董政嶼試探性地開口,“要多少?”
“兩百。”
“!!!”董政嶼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問:“陳大少,你覺得我有兩百萬!你把我賣了吧!你看我像不像兩百萬!其實,咱倆好像也沒那麼兄弟情深,我先走了,你還是睡覺吧!”
“艹,二百,兩百塊!”初九也有些佩服董政嶼的腦回路了,他怎麼那麼輕易地說出了兩百萬這個數字呢。
現在他也開始懷疑,自己以前是有多有錢了。
“啊!”董政嶼也驚呆了,他伸出兩根手指比劃了好幾遍,“二百?真的?我給你一千。你這麼窮嗎?你窮得好像過分了點兒啊!”
“就要兩百,等我花完了,你再給我就行。”初九可不敢一下子要太多,不然容易在餘初陽那裡暴露。
“那個Beta很窮?”董政嶼又想起來那個Beta好像是個孤兒,住在俗稱平民區的老城區租房,确實沒錢。
“嗯,他壓力很大,我不想再花他那麼多錢了。”初九伸手按了按董政嶼的肩膀,認真道:“你不是說你是我好兄弟嗎?養我,是你的榮幸。”
“......”董政嶼翻了個白眼,瞬間感覺這兄弟不要也罷。
董政嶼一把錢轉給他,初九立即開始趕人,說自己要睡覺了。
董政嶼也沒有多逗留,畢竟人已經找到了。不過,他還是着重提醒初九要注意易感期,有什麼事情給他打電話。
***
餘初陽去水果店買了些水果,提着就去了韓淮家裡。
韓媽媽熱情地招待着:“小魚,你來就來了,帶什麼東西啊!”
韓淮從他手裡接過水果,笑着說:“就是,我家裡就不缺吃的。”
“那我也不好意思空手來啊!”餘初陽跟他們很熟了,也開着玩笑說,“要是不帶點什麼,我怎麼好意思每次都連吃帶拿的?”
“哈哈哈,我做了辣椒醬,晚上你走時帶兩瓶回去。”韓媽給他倒了杯果茶,“嘗嘗,酸酸甜甜的,你應該會喜歡。”
餘初陽抿了口,誇獎道:“不錯,阿姨,你這泡茶的功夫也越來越地道了。”
韓淮端了盤水果過來,“小魚,吃水果。”
“嗯。”餘初陽拿了塊西瓜慢慢吃着,“你不用特意招待我,我想吃什麼自己來,反正已經這麼熟了。”
“這不是怕你害羞嗎?”韓淮也拿了塊,三兩下就啃完了,還介紹道,“這是我們在樓上自己種的瓜,是不是很甜?”
“真厲害,我種什麼都種不活。”餘初陽沒開玩笑,他們剛到單位報道時,每人都發了一盆仙人掌,他的那盆沒多久就死了。
韓媽媽見他們倆在聊天,就說:“那我去做飯了,今天有新菜。小魚,你一定要給我提提意見,韓淮他什麼都嘗不出來,給他做飯真是浪費我的心力。”
“嗯,那我争取從各方位給你評論,要是口頭建議你不滿意,我回去再給你寫個感想。”餘初陽開玩笑道。
“好,我就喜歡你這樣的。”韓媽媽湊近輕拍了下他的肩膀,随後好奇地問,“你用的什麼香水?真好聞,甜綠茶?這味道真獨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