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性.生活是什麼時候?是誰用的?是Beta?還是Omega呢?一起度過易感期了嗎?”營業員是一個女性Beta,她看着這個臉頰逐漸泛紅的男Beta,自己的臉也不禁紅了,這個青年五官精緻、氣質幹淨,也不知道伴侶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能找到一個連說話都這麼溫柔的人,也太幸福了吧!
餘初陽聞言沉默了一瞬,才開口:“給Beta用,對象是Alpha。”
“啊!哦!好...好的呢。”營業員一時還沒有颠倒出這個驗孕棒在青年描述的這對關系中到底是給誰用,但她轉念一想覺得應該是幫别人買的吧!
她從一旁的玻璃櫃裡拿出了一個Beta專用的驗孕棒,開口道:“這款,580元。”
“什麼!”餘初陽本來那點羞澀感在聽到價格之後蕩然無存了,他看着那個小盒子不敢相信地問,“這麼貴的嗎?隻是測測懷沒懷,這...是不是太貴了些呢?”
“啊!對呀!”營業員被他這一驚一乍的語氣也吓了一跳,随後喃喃道,“這也不算貴吧!這不就是市場價嗎?Beta受孕本來就不容易,一輩子也買不了一次呢。消費頻次那麼低,生産商本來就少,所以就導緻了價格較高。”
餘初陽立即抓住了她話中的重點嗎,于是耐着性子又問了一遍,“Beta一輩子也買不了一次?懷孕那麼難嗎?”
營業員見這個溫潤清雅的青年想跟自己聊下去,她不僅沒覺得他煩,還饒有趣味地跟他笑着解釋:“對啊!Omega驗孕棒你知道多少錢嗎?100元,因為Omega度過一個發情期之後,幾乎百分之百懷孕。但是一個女Beta一輩子可能隻能懷孕一次或兩次,所以這樣一對比,是不是就顯得便宜多了?”
“你說得非常有道理。”餘初陽又打聽道:“那男Beta呢?懷孕的幾率有多大?”
營業員聽到他的這句話後,瞬間捋清了剛才搞不明白的關系,好玩兒地打量着他,“小哥哥,你不會是給自己用吧!我在這裡上班好幾年了,還從來沒有見過男Beta來買驗孕棒給自己用呢。你是怎麼突發奇想要測這個呢?”
“我也沒有見過男Beta懷孕,但是我聽說有這個可能性。”餘初陽好像是找到了一個合适的宣洩口,又繼續問,“我應該不會變成那個千分之一吧!”
營業員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遍,努力壓抑住自己想要八卦的心,“你要是實在不放心,可以去醫院裡查查,不過你要是真的懷孕了,那可真的是太驚喜了。”
她都不敢想到底是什麼樣的Alpha能讓眼前這個Beta懷孕,那得多猛啊!想到這裡之後,她小臉忍不住一紅,随即又一黃。
“什麼時候去醫院查?”餘初陽見營業員臉上有疑惑,于是換了個問法,“我的意思是不管懷孕幾個月都可以查出來嗎?大概需要多少錢?”
營業員覺得青年不是個缺錢的人,他身上完全沒有任何窮人的窘迫感或者是對于自己的不自信,但她實在理解不了為什麼他這麼在意多少錢。
但還是認真地回答道:“你要是有醫保的話,大概也就幾百塊吧!應該不超過一千塊錢。”
“為了一個幾乎不可能的可能性去花一千塊,太可惜了。”餘初陽輕輕搖搖頭,對着營業員笑了笑,“謝謝你啊!我先走了。”
營業員看到他這個和煦有禮貌的笑容之後愣了一下,臉色微紅道,“其實...,這件事的解決方法很簡單。如果你真的懷了,那三四個月之後就顯懷了,那懷孕這件事就是真的。如果你沒懷孕,時間也會證明一切。前提是,萬一這件事是真的,到時候你就得留下這個孩子了。因為月份大了之後,流産很傷身子,最好是生下來。”
“嗯,謝謝你,你是一個很好的開導者。”餘初陽擺擺手,随後走出來藥店。
營業員目光追随路上騎着電動車的男生一直到看不見為止,她不禁嘟囔了句:“不用客氣,你也是一個顔值很高的顧客。”
另一個營業員聽了個全程,也回了一句:“工作這幾年,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顧客。”
“誰說不是呢,不過這個顧客顔值真高。要是生孩子的話,寶寶必然也漂亮極了。”
餘初陽也不想再管這件事了,就像營業員說的那樣,男Beta懷孕的機率幾乎為零,他沒有必要花近一千塊去驗證一個沒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況且,如果他真的懷孕了,他有點想把孩子生下來。畢竟,這可是他唯一的親人了。
餘初陽回到自己的出租房後,又感覺到了一絲絲的孤獨。明明從大學畢業之後,他就一直是一個人住。他早就應該習慣一個人了,可不知道為什麼以前沒有這麼明顯的孤單感。但自從初九離開之後,他就時常感到心裡空落落的,就好像丢了什麼重要東西似的。
***
“竟為,終于見到你了,聽說你最近出去玩兒了?”幾個圈内朋友都熱絡地過來跟他打招呼。
陳竟為見每個人都這麼問他,瞬間轉頭看向宋逸硯,他可從來都沒有說過自己是出去玩兒了。既然别人能說出這句話,肯定是宋逸硯宣傳的了。
宋逸硯眨巴了一下眼睛,小聲說:“我總不能說你是因為失憶了,談戀愛了,又失戀了吧!這樣的說法是最好的了,陳冉為也跟别人說他是去度假了,不過圈内人誰不知他是在醫院裡待了三個月?不過,大家是真的不知道你在哪兒。畢竟,這段時間除了我們倆,其他人也沒見過你啊!”
陳竟為本來不想出來玩兒,但是宋逸硯非要拉他過來,他隻能禮貌跟每個人打招呼。随後,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
董政嶼交際一圈後,在角落裡找到陳竟為,遞給他一杯酒,“怎麼又坐在這裡了?也不跟其他人玩兒會?”
“有什麼可玩兒的,來來回回不也都是這些嗎?”陳竟為喝了口酒,看着男男女女們覺得有些累,還不如在家裡看恐怖片呢。
董政嶼坐到他身邊,攬住他的肩膀問,“竟為,你現在這種狀态很不對勁啊!上次出去玩,你也是什麼不參與隻喝酒。今天還是這樣?”
“沒什麼意思。”陳竟為喝完酒把杯子放下,靠在沙發上懶懶地問,“你要是覺得我在這掃興,那我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