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竟為聽到最後猛地坐了起來,他不敢相信地問,“這是小魚給我的?他自己來的嗎?他在哪兒?”
董政嶼按住他想要下床的身子,别開眼說,“不是他來的,是快遞小哥。就是啊!昨晚上發生了一些不愉快,你最好還是給他親自道個歉。如果你以後還想跟他在一起的話,當然,你要是不想了,那就不用了。”
“什麼不愉快?”陳竟為生無可戀地靠在了床頭,他當時打電話時竟然沒有聽出小魚的聲音,他怎麼能沒有聽出來呢?
他昨晚就不應該喝酒,要不然也不會聽不出小魚的聲音,更不會把後來的事情都給忘了。
“就是...我跟逸硯本來準備幫你說幾句好話,但好像搞砸了。”董政嶼見陳竟為表情都不好了,還徒勞地安慰了句,“你看,現在不是幫你争取了一個再次見他的機會嗎?”
“......”陳竟為心累地說,“算了,就這樣吧!”
“你不去?”董政嶼也驚訝了,他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坐到床邊語重心長地說,“你就這麼放棄了?你怎麼能放棄?你不喜歡他了?”
“政嶼,我沒有放棄,我怎麼可能放棄呢。但隻要我不去,他就不能再跟我分手一次。”陳竟為說得理所當然。
“......”董政嶼理解不了這是什麼一種神奇邏輯,他隻是拍了拍陳竟為的肩膀,随後歎着氣走了。
陳竟為想得倒是挺多,隻是餘初陽這邊确實也足夠兵荒馬亂。
江一飛跟呂行帶着餘初陽去了醫院,餘初陽坐在病區等候椅上,看着呂行忙前忙後幫忙挂号。江一飛坐在他身旁陪着,擔憂地問:“你怎麼就突然發燒了?昨晚就說不讓你回去,你是不是受涼了?”
“昨晚上...初九過來了,但是他喝醉了。我——”餘初陽閉着眼睛靠在江一飛肩膀上,有氣無力地說着。
江一飛被他這句話吓到了,立即追問,“你們又搞到一起了?所以才發燒的?不應該啊!”
“不是,我把他趕走了。”餘初陽沒搭理他的一驚一乍,繼續慢吞吞地說,“後來,我就在客廳裡坐了會兒,可能是那時候受涼了。”
“哦!”江一飛摸了下他的額頭後,才小心地試探道,“你...你們,他來找你,是不是想跟你複合?你為什麼要把他趕走?你不也很喜歡他嗎?你們倆這是作什麼呢?能找到一個互相喜歡的人,多難啊!為什麼非得死要面子活受罪呢。”
“那你們呢?”餘初陽半睜着眼,看到呂行已經往他們這邊走來了。
江一飛動作僵了一下,随後掩飾性地笑了一聲,結巴着說:“我...不是怕你...落單嗎?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你卻不配有姓名。明明是一起長大的好兄弟,我倆卻偏偏把你給抛棄了,那多不好意思呐!”
“......”餘初陽打了個寒戰,幽幽道,“我在車底就行了,你倆随意。人生苦短,可别浪費。”
“可能是越在意,越不敢輕舉妄動吧!”江一飛小聲說,“現在我們還是兄弟,這輩子都分不開的那種。萬一...,那以後可能就是老死不相往來了,我承受不了這樣的後果。”
“你為什麼不覺得他也喜歡你呢?”餘初陽反問。
江一飛也用同樣的一個問題問他,“那你呢?初九不會無緣無故地喝醉酒來找你吧!你為什麼不留下他?為什麼要把他送走?你不也覺得他不會喜歡你嗎?”
“可能...人都是懦弱的吧!”餘初陽閉上眼睛,他喃喃道,“愛上一個人,就會變得自卑起來。何況,是一個本來就不自信的人呢?”
“是啊!”江一飛嘟囔道,“我們的幸運值本就少得可憐,我不敢賭,也不想賭。我是一個知足的人,現在這樣每天都能互相陪伴,随時能見面就很好了。”
呂行走過來,看着倆人,催促道:“走吧!我已經幫你挂了号,你先去做檢查,然後輸液。”
“嗯,檢查呗!”餘初陽沒什麼所謂地站起了身,他現在已經難受得腦子轉不動了。
江一飛見他站都站不穩了,趕緊扶着他往檢查室裡走。
呂行眉毛都皺成一團疙瘩了,語氣也不禁重了一些,斥道:“小魚,你怎麼那麼不會照顧自己呢?”
餘初陽聽到呂行這種老大哥似的語氣後,趕緊拍了下江一飛的胳膊,可憐兮兮地說:“好難受,快帶我進去。”
江一飛“嗯”了一聲,随後瞪了呂行一眼,“現在又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還是先去看病。”
餘初陽被他們倆帶着去做了各種檢查,最後才又回到就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