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洲生以前對于他這樣的問題還會覺得惶恐,但是現在就隻有一副無所謂的态度。
他會覺得,反正都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了,自己怎麼樣都無所謂。
“陛下想要臣做什麼?”賀洲生問他,“陛下隻要開口,臣都會去做的。”
宣昭覺得他這麼說話是有問題的,但是都已經到了這樣的份上。
如果自己并不開口去說什麼的話,就好像自己根本就不打算從賀洲生身上得到些什麼。
他并不想随随便便放過賀洲生,其實這樣的狀況,他們兩個人都心知肚明。
“自己想。”宣昭開口道,“朕這個皇帝當成這樣,六殿下是不是有些太輕易了?”
賀洲生想要說點什麼,但是話到口中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說什麼。
他猶豫了一下,然後伸手就打算去解宣昭的衣服。
宣昭握住了他準備繼續動下去的手,而後開口道:“朕并不打算讓你做這個。”
賀洲生聽到這句話之後,手裡的動作就停了下來。
如果他不要自己做這個的話,自己可就完全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讓他高興了。
畢竟自己在他這裡隻有這一個用處,如果連這個自己都做不了的話,自己還能幹什麼?
他不可能會輕易放下,如果不要這樣的話,他一定會有别的方法來折騰自己,這樣的感覺很不妙,賀洲生很不喜歡。。
猶豫了一下之後,賀洲生開口說:“不然陛下把臣殺了高興高興?”
宣昭怒極反笑:“朕在你眼中成什麼人了?”
“陛下君威神聖。”賀洲生開口道,“是萬民景仰的好皇帝,是天下人的楷模。”
宣昭着實有些想要開口說他些什麼,但是話到口中,他又覺得說出來也沒有任何意義,反而不如不說了。
“六殿下應該認清自己的身份才對。”宣昭開口道,“朕不想你輕易就這麼死了,但是也不代表會一次又一次的原諒你。”
“臣明白。”賀洲生聽他說這話,心裡反而稍微放松了一點點。
他這麼說話,是不是意味着他馬上就要離開了?
如果他這麼走了的話,自己也就不用費盡心機去應付了。
這麼多天過來,賀洲生早就意識到了自己什麼都不能做,所以他已經放棄了掙紮。
但是沒有任何反應的自己,宣昭同樣也是非常不滿意的。
不管什麼事,宣昭似乎都有一套屬于他自己的評判标準。
倘若自己沒有做到他心裡想要的那樣的話,他就會生氣。
但是自己本來就不可能時時刻刻都能夠明白他的心思,他偏偏還是個不喜歡把他的想法全部都說出來的人。
“陛下要走了嗎?”賀洲生開口問他。
“好。”宣昭開口道,“六殿下既然不想朕留下,也覺得朕隻會同你做那樣的事,朕滿足你。”
聽到他這麼說話,賀洲生也不覺得有什麼好意外的。
他在那裡鋪墊了這麼多,又說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話,最後還不是隻有這樣的一個目的。
賀洲生隻覺得好笑。
既然宣昭除了和自己做這個,也沒有什麼别的想法,他又何必假裝什麼道貌岸然。
“陛下。”賀洲生開口道,“臣……”
“閉嘴。”宣昭開口道,“沒有你說話的份。”
他這麼說,賀洲生也就沒說話。
宣昭這個人就是這個樣子的,有任何讓他覺得不舒服的事情,他都會阻止對方說下去。
賀洲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别的本事,自然不會奢求自己可以改變宣昭。
總之就是宣昭這個人愛怎麼樣怎麼樣,他也管不着。
不多時,賀洲生雙手就被宣昭捆到了背後去。
宣昭的動作很熟練,甚至動作中帶着一種不容抗拒的威嚴。
賀洲生沒有反抗,他知道反抗也沒有用,更何況他根本不想反抗。
房間裡彌漫着一種壓抑的氣氛,宣昭的動作雖然輕,但賀洲生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的冷意。
“陛下,我不會反抗。”賀洲生的聲音很輕。
宣昭沒有回答,隻是将賀洲生的手腕又緊了緊。
“懲罰而已。”宣昭開口道,“朕不關心你的反應。”
賀洲生沉默了下來,宣昭要是想這樣的話,自己随便他就是了。
“才隻是這樣就夠了嗎?”賀洲生開口問了他一句。
“六殿下倒是大方。”宣昭說,“這副身體确實好看,但是這也不介意讓他滿目傷痕。”
“陛下會痛快的話,臣不介意。”
賀洲生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沒有任何波瀾,明顯就是随便宣昭的意思。
宣昭非常讨厭他這副樣子,幹脆就連他的嘴也賭上了:“六殿下這張嘴隻會說朕讨厭的話,還不如不讓六殿下說話了。”
賀洲生懶得掙紮,他幹脆把眼睛閉了起來。
賀洲生閉上眼睛的那一刻,房間裡隻剩下宣昭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