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雅本道溫和地笑看三人:“當時昶錦與我說有人劫船,我還以為他是在和我開玩笑,直到他将舉報者的電話錄音放給我聽,我才相信。
沒想到是你們三個人呀!那看來那船守衛是該殺,連三個人都阻止不當。
下面可以和我講講你們的劫船過程嗎?”
艾心咬了下唇幾乎沒有絲毫猶豫,果斷舉起手臂。
鈴雅本道輕輕鼓掌,笑眯眯地說:“棒女孩~!棒女孩~!那麼就由你來為我們詳細叙述一下,這段精彩的故事吧。”
艾心眼中閃爍着堅毅璀璨的星光,她努力發出自己胸腔内全部的氣力,高聲朗誦:“從前有座山山裡有座廟,廟裡有個老婦人,帶着一幫可憐的孩子以淚洗面。
她每天坐在廟裡看,看你們把她愛的孩子叫作奴豬,她很心痛就問有沒有棒女孩!棒女孩!可以下凡拯救一下她們。
我高高舉起手說我可以去!我可以去!我可以去!
去除掉卑鄙、肮髒、殘忍的你們,當你求我寬恕你的卑鄙、肮髒、殘忍時,我隻想再殺你一萬年。
我卑鄙肮髒殘忍的主人啊,請讓我砍掉你和惡魔一樣的頭顱,以示我拯救無辜人類的決心。”
艾心說完,伸手隔空對準歇斯·文佩斯比了一個開槍的手勢,開完槍還笑着吹了一下槍口。
賀松虞丘鶴開始鼓掌,緊接着近十萬人群也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然而比掌聲聲音更大的是,二樓上幾十人的嘲笑聲。他們用看一群瘋子臨死前病情發作的眼神,譏笑着看向艾心一群人。
鈴雅本道笑得前仰後合,連連拍手:“啊~真是好有趣啊~!我平生最喜歡看的表演,便是像你們這種蝼蟻的無力掙紮。
明明知道自己力量渺小卻次次搏命相抵,有的時候都會把我看哭呢!
哈哈哈~~~我……”
“好了本道~見面會就到這裡結束。”烏弓·阿列夫泰·卡諾基淡淡開口,打斷了鈴雅本道接下來要說的話。
“夜幕即将降臨,讓大哥先分配一下各部分人員,畢竟後廚各式菜品烹饪處理還需要時間。”
被冒然打斷話語的鈴雅本道,眼底閃過一絲惱怒。不過他馬上便恢複如常恭敬地低頭回答:“嗯嗯是,當然我們全聽大哥做主。”
一直保持沉默的虞丘鶴心裡咯噔一下。
人群如果分散,會對後續救援行動造成巨大不便。她深知當下必須極力,為平隐之和林屹他們争取寶貴時間。
當歇斯·文佩斯要開口時,虞丘鶴大聲喊道:“歇斯·文佩斯、烏弓·阿列夫泰·卡諾基、鈴雅本道。
你們草菅人命造成浩劫,午夜夢回時就不怕這些人來找你們索命嗎?”
歇斯·文佩斯、烏弓·阿列夫泰·卡諾基、鈴雅本道三人之前也沒仔細看,底下站着的那些烏泱泱的人。
現今聽見虞丘鶴開口,他們定睛細瞧下竟都覺得這女人有些眼熟。可一時半會還真想不起來,曾經在哪裡見過她?
靜默半晌,鈴雅本道腦中靈光一閃率先想了起來。
他側頭向歇斯·文佩斯和烏弓·阿列夫泰·卡諾基介紹道:“她是姜妘岐收養的那個女孩。”衆人才恍然想起。
鑒于虞丘鶴的師父姜妘岐,在11家族中的存在感着實不強。再加上虞丘鶴自幼在尚洲深居簡出,因此認識她的人可謂寥寥無幾。
真難為鈴雅本道,還能想起來有這号人物。
歇斯·文佩斯不在意地譏笑道:“哦~我當是多麼了不得的大人物呢,原來是姜妘岐的人啊!
你也是11家族之中的人,該不會不知道,有多少術師為我們保駕護航。
鬼神又如何?生前死後能動我分毫?!”歇斯·文佩斯邊說邊笑,笑得越發猖狂。
眼見這招行不通,虞丘鶴繼續兜圈子換了個話題:“你們罔顧宮家定下的禁令,結黨營私販運口人,就不怕宮家制裁你們嗎?”
“我們賜予愚蠢奴豬們來到地面上的機會,呼吸一口幹淨的空氣,看一眼美麗的景色。這些奴豬該感謝我們,宮家也該感謝我們才對,為他消耗了一部分垃圾。
至于結黨營私……你都已然自身難保,還有誰能去向宮家告密呢?”烏弓·阿列夫泰·卡諾基一條一條堵住虞丘鶴的嘴。
歇斯·文佩斯眉峰微皺,似是已經耗盡了耐心。
他沉聲開口:“好啦!與将死之人就不要再浪費時間了,進入分配環節。”他擡指開始挑挑揀揀。
虞丘鶴暗暗攥緊了拳頭,在心裡不停咒罵林屹和平隐之這兩個廢物點心,怎麼還沒找到入口攻進來,再晚一點恐怕真的來不及了。
彼時,為了避免運輸機的噪聲驚動敵人,以及可以有效降低被雷達,及敵方追蹤發現的可能性。
林屹帶領的特戰小隊通過乘坐QHD-YJ運輸機,采取高跳低開的方式,傘降于離目标地點10幾公裡外的山腳下。
然後,平隐之率領衆人在一大片樹林中展開搜索,眼見搜了三個多小時還搜不到,太陽馬上落山地表溫度開始下降。
林屹在接連打了幾個噴嚏後,急吼吼走到平隐之身側咣當一腳踹趴了他,用力碾着他的背咬牙切齒地說:“你是不是在這兜圈子耍我啊?!”
“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密道,你是第一家族的卧底在這拖延時間,等他們殺了虞丘鶴點燃導火索,再讓我們攻進去殺了他們。
互相殘殺,宮家最後好坐收漁翁之利,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