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柔已經完全陷入接吻帶來的快感中，根本沒注意到她的動作。江曦澄被逼的差點就想咬下去，但是又怕給這根在自己口中肆無忌憚的舌頭咬出個洞，便無奈的發出了幾聲悶哼，試圖以這種形式來提醒林柔不要再親了。

林柔誤以為這幾聲悶哼是意味着把人給親舒服了，頓時心中一喜，更加賣力的表現自己。

沒有停下就算了，反倒還親得更兇，江曦澄還被嗆了一下。忍無可忍的她在林柔後腦勺抓了一把頭發往後一扯，強制終止了這個無止境的吻。

江曦澄手撐着牆壁，好似有人跟她搶一般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鮮空氣，好一會兒都沒能從中緩過來。

屋檐上挂着幾滴剔透的水滴，冰冷的水滴不偏不倚滴在林柔的黑發上，大腦瞬間恢複運行。

她看着滿面通紅的江曦澄，急忙上前扶住她的腰，“抱歉，我有點太興奮了，所以才沒注意到你的信号……”

這是林柔今晚第二次跟她道歉，前次她覺得莫名其妙，但這次是她應得的！

她深吸了一口氣道：“有你這麼親人的嗎，啊？有你這麼親的嗎！我都快透不過氣了，透不過氣了！！！”語氣兇巴巴的，眼眶也有點紅紅的。

林柔意識到自己有點兒猖狂了，便想上前把人抱在懷裡好好哄哄。卻不想她剛走前一步，江曦澄就連忙用雙手把嘴給捂住，以為她又要繼續親。

這一幕讓她有點哭笑不得，但她沒有停下步伐，到人面前微微俯身，在江曦澄臉頰溫柔地落下一吻。

原本還冒着火的江曦澄被她這麼一親，立馬沒了脾氣，臉上的顔色很是精彩。

她用手捂住仿佛快要跳出來的心髒，想轉過去背對着人緩一會兒，剛想動身就被林柔抓住肩膀，不讓她動。

“能告訴我，我們現在是什麼關系嗎？我的好姐姐。”

早就料想到她會這樣問，江曦澄不假思索道：“試用期。”

林柔：？“什麼是……試用期？”

江曦澄：“就是試用期的意思啊。不過不單是一人的，而是兩個人的共同試用期。”

面前的人一臉茫然，顯然就是沒get到她的意思，繼續道：“我的意思是我倆不要那麼着急，先試一下，多些了解對方。萬一真的不行，最碼還有反悔可以繼續做朋友的餘地……”

“我怎麼可能會反悔？”這對她來說可是奢求啊，定是會億倍愛惜含在嘴裡都怕化了的程度，何來會後悔這一說。

“我就是怕呀。你我不知道，但我身上可是還有一大堆你不知道的缺點的。如果就那樣莽撞的在一起，然後發現有哪些地方不合，最後又面臨分手……我不喜歡這種浪費彼此時間的戀愛。而且，你人很好，我不想與你那般難看的結束。”

知道江曦澄是這麼認真的考慮過，林柔心裡當然是很欣喜的。

不過有一點，她還是想跟江曦澄确認一下，想聽人親口跟她說。

“姐姐……是喜歡我的對吧？”

聞言，江曦澄的身體很明顯的僵了一下，眼睛盯着地闆看臉頰已經紅到發燙，她點了點頭耳朵根緊随其後紅起。

她已經要羞到爆炸了，但林柔仍是沒有放過她，“我不想要點頭，你能說給我聽嗎？”

她不說話，林柔還故意往她脖子這邊湊親她最敏感的耳朵，這樣她哪受得了？很快江曦澄就不再抵抗，軟在林柔懷裡說了好多次“喜歡你，很喜歡你”還求人不要這樣折磨她。

得到滿意的回答林柔才松開手，一臉得逞的壞笑又往江曦澄的嘴唇上親了下。

“我會好好表現的。”林柔對她說，并把她的手抓起放到自己心髒的位置上，那雙黑沉但飽含最深情感的杏眼此刻隻在注視着江曦澄一人，好像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無論什麼時候隻要江曦澄出現，那雙眼睛就隻裝得下她一人。

為什麼會發現的這麼晚呢……我真的可以嗎？林柔她……可以是我的？

“姐姐。”

“嗯？”

“我知道你可能會不相信，但我遠比任何人想象的都還要更喜歡你，包括我自己。”

啊……這種話，除了已經在這世界上逝去的人，還真沒有誰會對她說呢。不過這種話也不是随便就能脫口而出的吧，要心口一緻且能為之負起責任才行。

所以啊，她是怎麼敢對我說這種話的？我開始好奇你了，林柔。

“姐姐又在想什麼呢？”眼前的人從剛才就不發一言，也不知道有沒有把她說的話聽進去。

“嗯……”江曦澄道：“我在想，該怎麼在試用期好好表現。”

林柔怔住了，一種不能言說的情感湧上心頭，這種感覺隻能是江曦澄帶給她的，裡面包含了幸福、愛意、心痛、悲傷等不同元素。

但現在隻有幸福和愛，這兩種混合在一起的元素。

“原來都聽進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