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懷卿可不想放過她，又把話題拉了回來，問她：“為什麼是我懷？”

尹念雙眼直視着前方，耳垂已經鮮紅欲滴，“莫莫你怎麼也跟着她胡說？！”

既然人家都這麼問了，江曦澄頭靠在林柔的肩膀上，一邊把玩着細長的手指一邊真誠回答着莫懷卿：“你不是躺下的那位嗎？所以就是你懷沒錯呀。”

莫懷卿一本正經：“我看着像受？”

“要不然呢？”江曦澄理所當然道：“我可是聽過他叫你老婆的，你肯定就是下位。”

聽她這樣說，林柔挑了挑眉，盯着肩膀上的腦袋問：“被叫老婆就是受？”

江曦澄輕捏了下她的手指骨節，悠然道：“（小說）理論來說是這樣沒錯。”

得到回答，林柔把頭轉向看車窗外的風景，微不可察地笑了一聲。

尹念還在着急辯解：“你不要瞎說啊！我，我們還沒進展到那步呢！我叫他老婆是因為他長得漂亮，長得比我好看——”

“我們下一步就會按着你想的那樣發展的。”莫懷卿回過頭笑着看向後座靠在一起的兩人，道：“你們也不要讓我失望啊。”

江曦澄：“……？”

林柔面上不語，但已經在心裡應了莫懷卿：“不會的。”

早已被兩人言語劈得外焦裡嫩的尹念：“你倆嘴上功夫還真是不分伯仲啊……”

随着江曦澄睡去，車内短暫的吵鬧氣氛過後恢複安靜。

過了一會兒，前面的莫懷卿突然小聲叫了下林柔。

“高中送巧克力給江曦澄的人是你對吧？林學妹。”

尹念側目看了一眼他，不明所以問：“什麼巧克力？”

“你先開車，晚點兒再跟你說。”莫懷卿繼續對林柔道：“我說過，我看見你的地方一定是很特殊的，但因為你現在把高中那頭長發給剪了，所以我隔了這麼久才想起來。”

“送的還是歌帝梵對吧，三百塊一盒的那種。江曦澄當時知道這個價格可震驚了呢。”

…………

車内又陷入了沉默。

過了半晌，林柔才緩緩道：“那……她喜歡嗎？

“她當然是喜歡的了。”

林柔：“你怎麼知道的？”

莫懷卿故意道：“她告訴我的。”

林柔：“……我不是問這個。”

莫懷卿：“你在高二某天中午給她抽屜塞巧克力的時候，我正好沒回去，所以就目睹了你整個鬼鬼祟祟的過程。”

林柔：“……她應該還不知道是我送的吧。”

“沒錯，她不知道。她要是知道的話，就不會傻傻地跟之前那個女生談戀愛了。”

？林柔：“你這話是什麼——”

“噢我知道了！”一直注意在聽的尹念搶答道：“江曦澄跟之前那女的談，是以為給自己送那幾盒巧克力的人是她！林妹妹啊林妹妹，你這不純純給他人做嫁衣嗎？”

林柔震驚道：“姐，姐姐她是因為那幾盒巧克力才跟那女的在一起的？！”

一時太激動沒控制住音量，靠在她身上抱着手臂睡得正香的江曦澄因此眉頭蹙緊，随後緩緩睜開眼睛，微微仰起頭問林柔：“到了？”

林柔略微有些緊張：“沒，還遠着呢。”把江曦澄攬進懷裡給她找了個舒适的位置，輕聲哄道：“姐姐再睡一會兒吧，到了我再叫你啊。”

直到江曦澄再次熟睡，林柔方才一直提着的那口氣這才呼出去。她又繼續小聲問回莫懷卿，剛剛他們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前面的兩人從江曦澄醒來的時候就一直在努力憋笑，加上剛才瞥見後座的林柔熟練地把江曦澄哄睡着，他們更是忍不了。

尹念甚至是想把車停在路邊笑夠了再繼續上路，忍不住調侃她道：“這事兒你可沒少幹啊林妹妹，又是親親又拍背的，就差唱首搖籃曲給江曦澄聽了。”

林柔連個白眼都懶得給他，再次問莫懷卿：“别廢話了，快跟我說姐姐跟那女的之前是怎麼一回事？”

莫懷卿這才回她：“你應該知道江曦澄高二的時候吧？”

林柔又想起那幾盒散落在地的空藥盒，“我知道……她有過焦慮症。”

“正解。”莫懷卿道：“你那幾盒巧克力對她來說可謂是意義中重大，說拉了她一把都不為過的。那個蠢貨不知道上哪兒知道了她有喜歡吃巧克力的喜好，跟她表白的那天恰巧就買了盒包裝像歌帝梵的假貨送她。”

“江曦澄就誤以為一直給自己送巧克力的人是梁櫻櫻，都不帶懷疑一下，腦袋一熱就跟人在一起了。不過，這都是她分手後才告訴我的，要不然我當初一定會敲醒她的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