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纖師本意也隻是是随便點點人數,逗逗趣兒,看向那人,他可就坐不住了。
若不是不可攔,師長信是絕對不可能讓他過來的。
“就你去吧。”千纖師仔細地瞧着那個人,就像是和這個人早已認得一般。
本來就是說說笑,打打趣,千纖師怎麼這回弄得那麼認真一般,叫所有人摸不着頭腦。
“回星神大人,弟子無能,不能擔此任務。”司徒淵禮道,是看向了師長信使得眼色。
“哎哎哎,少年,别謙虛,你怎麼不能,非你不可啊。”千纖師坐了回去,臉上永遠是笑容滿面,這更讓大家夥摸不着頭腦了。
這氣氛凝固起來。
這時,火神旁邊一個人悄悄走到千纖師旁,先是請示,見千纖師叫講,才輕聲地在他耳邊說:“星神大人,火神大人叫大人您不要多管閑事,您看看火神大人,他生氣了。”千纖師沒有回,隻是餘光去瞟了瞟山誓紅。
“那,是我的弟子,星神大人,請不要逗趣他了。”師長信才說。
“原來是大公子的弟子,那本神可有點失敬了。”千纖師又恢複了頑樣,又不經意間看了看山摯紅。
師奕世笑呵呵地,說:“本來就是說說笑,信兒,叫他不要當真。”師長信隻是點了點頭,但并沒有去對司徒淵講。
“今日召集火神大人并各長老,大人們。”師奕世打了個哈欠,又伸了個懶腰說:“是為了新門派與無心教的事,勞請諸位上心。”說着,自顧自的走出殿下,頭也不回。
這也不是第一次發生的事,見怪不怪的,各位敬了敬,有些往外頭走,有些還在談論着。
“師大公子。”千纖師本也該離開了,見師長信正要下位,他走過去,叫住了師長信。
“星神大人,您有何事?”師長信禮。
“本神今日有些失禮,望師大公子,原諒小神。”說着,千纖師假惺惺地鞠了個躬,不過是輕輕低了一下身子,也因為隻有一隻手,沒辦法作揖。
“星神大人您言重了,怎麼能記怪您呢。”師長信回禮。
千纖師又站直了身子:“不過,本神說的話……”他又悄悄地說:“本神覺得有點效果。”
“星神大人,這是何意啊?”師長信覺得準沒好事。
“讓你的小弟子混入無心教啊。”千纖師道。
師長信覺得他瘋了:“星神大人,不妥,無心教暗器甚多,連尊侯都有可能喪命,我這個弟子方一百年不到,怎麼能擔此重任。”
千纖師擺擺一隻手,說:“這沒什麼的,隻是個小弟子罷了,大公子連一個小弟子都看這麼嚴?難道有什麼大交情嗎?”
師長信是知道了千纖師的意思。獨孤傲和江伴喻……這司徒淵長得又那麼像他,若是被發現了,怕是要挫骨揚灰了,就算他挂個牌子‘我不是江伴喻’,這獨孤傲也不會信了。
“回星神大人,是沒什麼交情,隻是……”師長信不知如何回複。
“本神明白的,大公子,這是你我之間的事情,尊侯他們不會知道的。”千纖師拍了拍他的肩膀。
“喂,千纖師!你是不是要在師尊門住一晚啊!”八神之七月神——千雨尋在遠處喊着。
千纖師隻是擺擺手應道,走時對師長信說:“師大公子,還請不要告訴别人,本神等你的回複。”
師長信沉默了,但不忘記禮送星神大人。
他是一點都不想答應千纖師,但是他身為神,師長信也不知道如何拒絕他,不,是完全不可能拒絕,若是别的神仙,還能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接受拒絕,星神大人就完全不可能了。師長信也不知道他到底為什麼一定要糾結去攻打這個無心教,他身為神明明是不會管這些事的,除非無心教威脅了他,無心教可惡,但也不至于對神仙下馬威,那是自找苦吃啊。
“師父。”儒清遠從遠處走來,對師長信說:“該回去了。”
“清遠……”師長信有些頭疼了。
“在。”
“……把三公子叫過來。”
敬尊村在師尊門的南方,說遠不遠,說近不近。那旁有座山,是座無名山,這座山上有星神建的殿,才不是,是他搶過來的,本來是天神的供殿,星神也不待在這,星神是經常夜出的神,在凡間遊逛,碰巧遇到這殿便趕走了本來的被供奉神仙,,不許凡人和神仙進去,白白浪費了這麼好的殿了。
“本神都想好了,就讓他倆去假降,再辦完事,沒有人發現的。”千纖師很自豪地語氣,可他的計劃都太科幻了。
“不知可否問一問星神大人……”師銀澈問。
“講。”千纖師看向他。
“為何一定要攻打無心教呀?”
千纖師一臉不解的樣子,就像并沒有這個想法一般:“我什麼時候說要攻打無心教?”
“那風神大人讓我們師尊門弟子假降是為了?”師銀澈又問。
“自然為了找東西啊。”千纖師道。
在場的師長信、師銀澈、司徒淵、明淺瑜、明如煙聽到這話,都不太明白了。為了找東西?那和無心教什麼關系呢?
“因為本神要拿獨孤傲的一塊玉,那本來就是本神的玉,獨孤傲派人在八神殿偷了玉,本神身為神仙,沒有請柬不能擅自闖入,無心教進又進不去,本神隻好罷休了。”千纖師又說着:“另外本神又看見大公子的弟子很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