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隻知道被帶到了人界來,其餘的隻剩頭部暈暈沉沉。
便起身要往各自認識的路走。
走着走着,竟然在不遠處也與救人的幾位碰了面,倒是巧得很啊。
那麼,這個‘救人任務’算是完成了嗎?但仔細想了想……這是師沫刖的入仙試……
現在的師尊門内。
自明如煙一人回來,師尊門的弟子們都有些慌張。特别是刖殿的,連師尊都被叫走了,定是出了什麼大事了。
儒清遠被師奕世托在刖殿照顧明如煙,儒清遠是一個細心的弟子,連師奕世都很相信他。
他正在為明如煙倒水喝,突然發現門外熙熙攘攘。他聽門外弟子皆喊‘尊侯回來了’,他高興地看着門外,跑出去看,見一堆人急急忙忙要去迎接。他又跑回去,對躺在床上的明如煙說:“如煙,如煙,師父他們回來了!”
明如煙躺在床上,聽到他的話,激動地想坐起來,儒清遠忙上去扶住他,他聽到腳步聲朝這走來,果然,儒清遠一回頭便看見了師長信。
“啊!公子……”儒清遠一愣住,這可是刖殿,第一個來的理所當然是師沫刖才對。況且,他以為師長信早已經離世了,便激動的叫錯了稱呼來,再定睛一看。明如煙一聽以為是師沫刖回來了,卻又聽儒清遠改了口,說:“師父,您,您回來了……!”
“大……大公子……”明如煙一聽,有些失落了,但并不忘記禮儀。
儒清遠又把他扶坐下,儒清遠心裡壓抑着對師長信還活着的喜悅,說道:“師父,如煙的眼睛還沒好,問過大夫了,可以醫治的,弟子就叫了醫師盡快,大概明天就能來醫治了。”
“嗯,好,辛苦你了。”師長信淡淡地回。
“請問大公子。二公子何在呢……”明如煙終是問了,他怕是.....
師長信一聽,阖眸無言,儒清遠見師長信神情複雜,心裡也隐隐猜到了什麼,後退了幾步。過晌,師長信才輕聲回他:“他說過會賠你的眼睛,你很快就會好了。”
“……”
——
師長信走了出門,原來外頭還有幾個人,他拿過一把師沫刖的佩劍,心裡不是滋味,又不知如何講出,便放在了明如煙的榻上,叫明如煙摸索着。儒清遠瞪大眼睛,捂住了嘴,有些不可思議一般,他果然猜對了。明如煙摸到了這把劍,顫抖着雙手。
“大,大公子,是鬼幹的嗎?”明如煙流不出淚來。
“不是。”師長信冷冷地回他。
師長信會接手刖殿的全部弟子,畢竟信殿隻有四個弟子,并不會很麻煩,隻是,刖殿的弟子都習慣了門規了,再改是有些不适應罷了。
師尊門正辦着一場葬禮,弟子們身着白服。
刖殿弟子無一人不流淚,棺木裡擺放的隻有一把劍和一些衣物,都是師沫刖生前的。
明如煙看不見,淚也沒辦法流,隻能站在遠處被人扶着。
師奕世在遠處坐着,面無表情,這時,一個弟子向他跑來。他皺眉,看着那個弟子跪下。
“報——尊侯,神界派了人來了,說要見您,有重要的事,是否接見。”
師奕世有些煩悶了,他沒了頑氣,不耐煩地問:“神仙,神仙?是誰來了?哪個神仙?”
“回尊侯,他自稱說是,魏将軍來了。”
“魏将軍?好,我知道了。”師奕世擺擺手,原來是這個魏将軍,便起身朝寒禦殿走去了。
這是發生了什麼事呢?
凡人自然是認識神仙的,連凡人做錯事都會被瞎傳,那神仙幹了什麼,也會去被傳來傳去,以訛傳訛的。
這茶館内,兩個喝了茶的人,正在閑談着什麼,談的起勁,聲音大了起來。
“诶,這些日子,我聽南邊有人說,八神散了?是真的嗎,啊?”
他二人旁邊的人,喝茶的手停滞住了,他仔細聽了起來,抿了口茶,将扇子藏在衣袖裡。
“哎,沒有沒有,八神可沒有散,怎麼可能散了呢,那麼多人拜呢,掌管着又是日月星辰又是春夏秋冬的,那散了不就亂套了。是這屆的那個什麼秋神跑了吧,我聽着是。”
“噢!就是那個最沒用的武神嗎?叫什麼華?怎麼,他跑什麼啊?”
“要說他啊,還真是沒用了,他神力不如火神、心境不如二神、敏捷不如三神、善心不如五神,也不如六神聰明,還沒七神的武力,連這心狠手辣,還不如那一手神呢。”
“你别廢話了,誰不知道霁華什麼樣啊,那麼沒用的神仙,我是問他跑什麼啊?犯了什麼事?還是做什麼錯了?”
“好像是他偷了東西,肯定要跑了啊,不跑等着斬首啊。”
“哎,他不是神仙嗎?還有什麼要偷的?”
“他是神仙,誰又會供奉他呢?不過是有點身份,做了那個秋神罷了。所以才去做這麼下等的事。”
“哈哈哈,也是,這回跑了,連身份都沒有了吧。”
突然,這幾人竟然發不出聲來。
“唔唔唔?”
“唔唔唔!”
旁邊那人淺淺的笑了,付了茶錢,走出了茶館。
——
——
“正是這般。”
師奕世正在寒禦殿,聽這‘魏将軍’說着這件事。聽完,師奕世客氣道:“好,師某如若看見秋神大人必定捉拿歸案。”
如名,‘魏将軍’便是神界的将軍官,其實并沒有什麼身份,隻是做做這些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