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就不要糾結了,星神大人,還是去找水神大人吧。”江伴喻假笑着,是拿這個千纖師沒辦法了。
“既然大公子都勉勉強強相信,那本神自然要和大公子一樣了。”千纖師卻還在講着,雙手叉腰。
不是你先說的勉強相信嗎?江伴喻心裡不爽又沒辦法,隻是假笑。
師長信倒是有些疑惑了,但是能知道江伴喻心裡說什麼,也不去說什麼了,怕是又說錯了,惹人煩。
其實一開始,千纖師才不是星神,是有人傳說,千纖師應該是天神王,是他自己不要做,便有人傳說千纖師要做位仙人,明面上大家都還是叫四王爺。突然有一天,也真的是突然,千纖師卻做了星神了!還是自我要求的,因他是四王爺,他想做什麼,還不是想一下,就能做了!做了星神之後,大家覺得除了擺架子就是撒野,不是搗亂就是做壞事,可把星神殿的弟子們氣壞了,又不敢多說什麼,有了這個名分後,竟然比做王爺更放肆起來。說來奇怪,誰也不知道為什麼千纖師非要做這星神,本就無人敢對他怎樣,現在做了星神,頂上還有着幾位比他高的神仙在呢。
江伴喻跟在後頭,他雖是國主,可這是一個神仙,叫誰都是敢怒不敢言了。他隻能不語。
師長信有些擔憂江伴喻了。
走的久了,千纖師身為神仙竟然不免有些累了,他邀二人一同坐在一處草地上,背着光,可能是怕天熱。
“想不到星神大人身為神仙,也知道乏累嗎?”江伴喻看向累倒的千纖師,本來是想打趣什麼,便問道。
“江國主不知道神仙也是人嗎?”師長信卻搶了話。
千纖師本是倒了下去,聽這話坐了起來,神情有些變兇了。師長信沒有看見,不然就不說了。
“啊?師大公子,我自然是不知道的。”江伴喻用一隻手扇了扇風,他看見了千纖師變臉,假裝并沒有看見,看向了師長信,不過還是繼續問。
“江國主,你和我皆是凡人,隻是開了仙脈,獲了長生。”師長信笑着說道:“神仙自然也是凡人,隻是修煉成法,成了神仙而已,所以會覺得累了。”
“一派胡言!”千纖師有些生氣,他說:“本神才不是凡人,本神與本神的兄長,自然就是不容懷疑的神!怎麼會是荒唐的、開了仙脈修了神術的凡人呢?”
“回星神大人,我不過是随口一說,來逗笑江國主,星神大人不必生氣的。”師長信回他,師長信身為師尊門的大公子,穩重得很,自然不懼怕。
江伴喻也不語,嘴角微微傾斜了一些。
“本神自然知道那些凡人的流言蜚語,滿口胡言的,說出來的話無憑無據,若皆如大公子所說,這天上天下,不都是神仙了嗎?”
千纖師看起來是很在意這事。
江伴喻像是替師長信解圍一般,說:“大公子也隻是開個玩笑,星神大人您别在意。”
“啊?哈哈哈哈哈,本神知道啊。”誰知道千纖師突然擺了擺那一隻手,笑了起來,江伴喻臉拉了下來,不過隻有一秒,又恢複了假笑。千纖師無所謂地道:“沒什麼,本神也不生氣,既然是大公子開的玩笑,那就是無所謂的,神仙什麼作為,任凡人怎麼說怎麼做,如果真去管這管那,那還真和他們無差異了,對吧?江國主?”千纖師又說:“前幾日,本神聽說大公子總是去找江國主,本神才想起和大公子去實在太悶了,說不了幾句話,才想着去找江國主的。本來以為江國主是江大公子,誰曾想不是了。不過,果然不是,不然本神心裡想着,兩個那麼悶的人,怎麼可能走在一起,豈不更悶了呢。”他說着又看了看江伴喻,笑嘻嘻地,牽住了他的手。
“星神大人說的是,倒是把我吓到了……哈哈哈。”江伴喻咬了咬牙,又像是賠笑,任他牽着。
師長信坐在一旁,靜靜地。
“大公子,你生氣了嗎?”千纖師問師長信。
“星神大人,哪裡敢生您的氣。”師長信道。
“也是,不然怎麼是師尊門的大公子呢,怎麼能那麼小肚雞腸呢,對吧。”千纖師笑着看着江伴喻,緩緩松開江伴喻的手。這笑卻讓江伴喻有些膽怯。
這時,地動山搖起來,他三人都警惕着。
這架勢倒很像另一位神仙,千纖師便仔細看着土地,卻沒見土地裂開,他便放棄了這個思考。
刹那間,千纖師猛然伸出一條白帶,抓住遠處的枝幹,正想另一隻手去抓住師長信,卻險些忘記自己隻有一隻手,若是松開自身難保,隻能見這土地便一分為二裂了開,師長信與江伴喻慢了一步,掉了下去。
千纖師輕輕一甩,翻身,站穩那樹枝上,朝着不見底的地望去。他思索着,正要飛下去,那土地竟合了起來,千纖師正巧跳到地上,他蹲下摸着土地……
“這是什麼?……嘶……這下是真闖禍了啊……”千纖師扶着額,無奈的笑着。他本就一隻手,那手沾了沙子,弄的他額頭上也有了沙子,又拍了拍衣裳。
“還有什麼,是星神大人會怕的啊?”
千纖師本是蹲下的,他聽到了腳步聲,站起身去看是誰,見了那人,卻又面無表情了,說:“怎麼?是你做的?”
“我哪有這本事啊,星神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