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隻許成功,不許失敗了,江國主。”
江伴喻隻是點點頭,心情複雜。
等他擡頭,獨孤傲已經離開了。
江伴喻拍了拍桌子上的灰,又掏出來那包毒草藥了,方才拍了灰,這紙包黑了,他吹了吹,也沒有吹掉。
也不想那麼多,又裝了起來。
要給師長信下藥嗎?前些日子,他對師長信說了那麼多感人的虛僞的隻為了活下來的話,再前些日子,又在王朝與師長信……哎呀,有了這些,還哄什麼,師長信肯定會喝的。
那師長信不就……
這可怎麼辦,把師長信害了,難道師尊門就垮了嗎?師奕世不是有三個兒子,死了一個,就垮了?
那也不能就這個理由去勸無心教那邊啊……
江伴喻,你怎麼了?你當時說感人的話,也不過是怕自己命而已。
害了師長信,不過就是死了個人,哪裡有留念的。
江伴喻又掏出來草藥包,攥緊,離開了這個屋子。
待江伴喻離開,獨孤傲才露出身來。
他看着江伴喻的背影,輕蔑一笑。
“他能殺了師長信嗎?”獨孤傲看過去,是那個‘滿長老’——滿月。
獨孤傲說冷笑着:“不會,他不會殺了師長信。”
“那何必找他呢。”滿月覺得浪費時間。
“把王朝滅了,也未嘗不可。”
滿月一聽,就像是在比劃這王朝格局一樣:“你想多了吧,王朝那麼大,還是個城市,沒了個國主,再立一個不就是了,怎麼能滅了呢?”
“哼。”獨孤傲隻是輕輕一笑。
那麼師尊門已經被冷漠了?龍族還會請師尊門嗎?自然是會的。其實師尊門早就不被冷漠了。
南方的門派都是敬仰神仙的。
現在神仙都主動去找師尊門道歉,那南方的門派自然不會‘公開冷漠’師尊門了。
這龍族過的節日呢,叫‘遇龍節’。相傳,他們龍族還沒有建立門派,隻是一群姓龍的百姓住在一起,類似于龍家村。他們的祖先在這一日子遇見了一隻龍,那龍叫他們開創門派,自成仙道,就有了如今的龍族。
每年的今日,龍族都宴請四方,還做了個會動的龍,在上空飛舞。這陸上興許是有龍,可是并沒有人見過,神仙們見沒見過就不知道了。
龍族也不可能去請神仙:“請神仙送隻真龍給我們吧。”那就太荒唐了,恐怕要被踢出‘粉籍’了。
“哎呀,他們要做那種沒頭腦的表演,叫我來幹什麼。”江伴雪還是氣憤,剛下來馬車就一直罵個不停。
“閉嘴,不許搗亂,這不是王朝了。”江伴沉警告江伴雪。
江伴雪切了一聲。
什麼沒頭腦的表演啊。
等你們入座了。
就有一個個人,排好隊,一個頭上頂着龍頭、一些在龍身、再是龍尾。在這‘搖擺’,别人都是跳舞,他們是舞假龍。
倒是有愛看的,也有不愛看的。不愛看的隻是一臉疑惑,愛看的就聚精會神,還一驚一乍的,有滋有味。
唯有江伴喻,是心事重重,他也不知道是愛看派,還是不愛看派。
江伴沉看出他有心事,提醒了一句:“怎麼了?”
江伴喻回過神,搖搖頭,說:“沒事。”
“這什麼東西啊?他們族長下來跳幾段都比這好看。”江伴雪雙手抱胸,很不屑。
“你少說兩句吧。”江伴沉看了看沒有人聽見。
江伴喻看向了對面,是師長信那邊。本以為師長信身為公子輩,可能不會來,那倒是不必完成這個任務了。
沒想到他來了。
師奕世呢?跑到了龍族族長——龍至美的旁邊去了。盡管被冷漠,師奕世還是那個頑性大,也不知道他後面要是崛起了,會不會天天叫人去他那玩。
這倒是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
江伴喻再去看師長信,師長信也看向了江伴喻。
師長信看向江伴喻不久,一人拍了拍師長信,他擡頭,是一位男子,師長信本想再盯向江伴喻,卻隻能被迫與這男子交談了。
江伴喻也收回了目光。
“下藥。”
……
腦海中又傳來了聲音來。
江伴喻左右去看,看到了獨孤傲。
“下藥。”
江伴喻又聽到了。
“說得輕巧……那麼遠,如何下藥。”江伴喻心裡想着,不知道獨孤傲能不能聽到。
這舞假龍也有‘中場休息’,其實就是結束了。
到了交談的時候,便是能下座了。
突然間,江伴喻又想這舞假龍不要結束了。
“下藥。”
還是那句,江伴喻皺眉。
“怎麼了?”江伴沉見狀。
“沒……沒什麼。”江伴喻剛回,面前就站了一個人,他擡頭,是師長信。
“喂!”江伴雪突然蹦到前面:“你們師尊門在那邊的位置,跑這幹什麼。”
師長信左右看了看:“族長也沒說什麼,外人就不必多管了吧?”
“江伴雪。”江伴沉叫了聲江伴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