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江伴喻過晌才問江伴雪,他雖然一臉的茫然,可還是能聽出是質問。
“你又做什麼?”江伴雪反問。
“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啊,一人一句的。”齊畫柳過來勸架。
“你很喜歡逞英雄嗎?”江伴喻咬着牙,他推開師長信,站起身怒氣沖沖地指着師長信,對江伴雪說:“就差一點,他就死了,你很喜歡逞英雄?江伴雪?!”
師長信愕然。
“這……”齊畫柳退了兩步。
江伴雪臉都黑了。
“喂!”江伴沉跑了過來:“怎麼回事?江伴雪,又到别的地方鬧,這不是王朝,你别搗亂了。”
江伴雪兇狠地瞪向江伴沉,想說什麼,又不說出來:“齊畫柳。”
“哎。”齊畫柳有點害怕。
“走。”江伴雪隻是轉身就走。
“越大越沒規矩。”江伴沉看着江伴雪背影罵了一聲,又看着濕漉漉地江伴喻,擔心:“走吧,先去族長那換身衣服。”卻拉不動江伴喻。
師長信還是有些不敢相信方才的話,還是問:“江國主……”
“大公子。”江伴沉搶話:“如果有事,還是以後再講吧。”江伴沉扶着江伴喻離開。
留下師長信茫然。
“江國公,族長這邊在找您呢。”一位下人跑了過來。
“我也正好要找族長。”江伴沉扶着江伴喻,正要說。
“我幫你吧,國公。”走來了一個大高個子,江伴沉一看,是媚陽莊的媚将:“國公去看看族長什麼事吧。”
“那好吧。”媚陽莊早先與王朝也有交情。
待人走後。
江伴喻才淡淡地說:“是江伴雪搞砸了,再給我一包。”
媚将裝作不懂:“國主說什麼?”
江伴喻怒:“别裝了!”
“跟我走。”媚将扶着他。
江伴沉到了這邊殿門,見師奕世與師長信正朝外走。
“師尊,走得這麼早啊?”這問話的是裴門道的道長裴門,八神之前是他道内的長老。
“門内有事,要早些回去。”
“那請吧。”
“嗯。”
江伴沉見師長信面無表情,心裡想起什麼。
江伴沉上前去:“師尊!”
師奕世轉過頭來:“江國公。”師長信盯着他。
“大公子,借一步說話。”
“這……”師奕世看向師長信,笑着說:“信兒,爹先回去,你晚些。”師奕世拍了拍師長信的肩膀,笑着走了。
“你要說什麼?”
江伴沉歎氣:“剛才,我們郡主……”
“不好啦——不好啦——”一個下人跑了過來,像是隻說給這二位聽一樣:“江國公,國主暈過去啦。”
“啊!”江伴沉一驚,師長信也顫了一下。
便叫這人帶路。
“來這做什麼?”
“見人。”
這是哪呢?便是陰森森地被樹木籠罩的一處懸崖。
“來這見什麼人?!”江伴喻掙脫開。
突然一團黑霧飄來,見到了一個人影,便是獨孤傲,他笑着說:“江國主何必生氣呢。”
“獨孤傲,你也看見了,是江伴雪幹的!”
“是,我看見了。”獨孤傲上前去:“别生氣啊,江國主,我又不是怪罪你,媚将,你是不是沒尊敬江國主?”
“江國主,多有得罪。”媚将禮。
“來吧,國主。”獨孤傲拉着濕漉漉地江伴喻,說:“我們去前面說。”邊走,獨孤傲邊說:“那包沒了?”
“沒了,而且,師長信不大可能會相信我了。”
“嗯?”獨孤傲停了下來。
他這變臉是真的快。江伴喻說:“我一激動,把任務說了出去。”
獨孤傲再問:“你把任務說了出去?”
“嗯。”
把任務說了出去?那師尊門不就提前知道了獨孤傲的計劃?獨孤傲一推江伴喻,掐住他的脖子:“你沒騙我?”
“你要幹什麼?”江伴喻已經沒有力氣掙脫。
“江伴喻,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都要給下藥,不然我就殺了你。”獨孤傲狠狠的。
“你瘋了!”江伴喻隻是被掐着,獨孤傲沒有用力,江伴喻說:“師長信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計劃,他怎麼可能再相信我。”
“我說了我會殺了你!”獨孤傲惡狠狠地,江伴喻咳嗽了兩聲,獨孤傲又說:“你體内早就被我下了毒了,你不聽我的,就别想活着。”
“獨孤傲!”江伴喻咬牙切齒但身體開始巨痛。
“阿喻!”
是師長信的聲音。
“最後一次,你殺不殺了他!”獨孤傲惡狠狠地輕聲說。
“我不……”江伴喻虛弱了。
“你自找的!”
獨孤傲拖着江伴喻到了坑頂,又塞給他一包粉藥,見有身影過來,躲了起來。他本也想動手,但這身影是一個人,但通報是四個人來了。
獨孤傲怕師長信一個人在這,背後藏着人。
江伴喻緩慢地支撐着,慢慢站起身。
“阿喻!”師長信要過去。
“别過來!”江伴喻用盡全力大喊,喊罷咳嗽着:“你靠近,我就跳下去。”
“對不起,我不知道江伴雪她對你怎麼樣。”
“不重要了。”
“對不起,我是真的喜歡你,真的。”
江伴喻沉默了,緩慢蹲下,捂着心口,他攥着粉藥,感覺那人還在靠近:“别過來!”江伴喻一口吞下,頓時排山倒海般疼痛,一聲哀嚎下掉下坑内。
“阿喻!!”師長信跑了上去,卻隻見坑内血糊糊的一片,他傻了。
獨孤傲要跳出來踹他一腳。
“大公子!”
獨孤傲停住了。
“人呢!”江伴沉跑了過來,着急的問。
師長信指了指這坑下。
江伴沉險些摔倒。
緊接着是跑過來的江伴雪與齊畫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