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天黑地,風嗚嗚地刮。
亂舞的草木,巡夜的弟子略有寒意,聚着堆取暖,再分散來巡視。
風越來越大,弟子們用法術穩住身形,再眺望着無邊無際的黑天,像一團黑洞,讓人好害怕。
“喂,别聚堆了,馬上冬天了,回頭叫師尊添衣服。”
“也是啊,不知不覺,都要冬天了。”
“又該冷起來了。”
“别說了,都仔細點。”這個夜訓隊長命令着,走在四周皆是樹木的小道上。
“離歡哥。”
原來這個夜訓隊長是謝離歡。
“怎麼了?”謝離歡停了下來。
“沒,聽說澈殿半夜啊,總有鬼叫。”這個人與謝離歡邊走邊說。
“鬼叫?”
“啊,是啊。”這個人又笑了:“夜訓去查,你猜怎麼着?”
“怎麼着?”
“是明如煙他哥,明淺瑜做噩夢亂叫。哈哈哈哈哈,笑死我們了。”
謝離歡隻是小小地笑了:“你們也真是,這有什麼好笑的,都不許笑了!”
“還不好笑啊?那麼大一個人了,做噩夢吓成那個樣子。”
二人走着。
忽然,聽到了草叢裡傳來踩草坪地腳步聲。
“誰?!”謝離歡拔劍。
腳步聲停了。
“什麼人?!”二人拔劍跳入。
隻能見一棵樹下站着一個人,不……二人驚訝,是挂着一個人。
挂着一個人……
“這……”那個人傻了,伸出手來,變出了一團火來。
二人慢慢上前去,定睛去看。
吓得不輕。
這不是明如煙嗎?!
那人滅了火,和謝離歡後退,離這草地,心裡碰碰地跳,便要去通報了。
明如煙怎麼被挂在這個地方?
深夜裡的師尊門,亮了起來。
“可惜啊。”
弟子們把明如煙扶下來,心裡皆不是滋味。
“師父呢?”儒清遠悄悄地問冥泷。可惜冥泷一直在哭。
“師父為如煙治病那麼久,心裡更是難過啊。”夜白衣回。
“就去調查了。”司徒淵道。
“去調查了?”冥泷抽泣着。
“總要有個死因吧。”謝離歡歎氣,站起來命令着:“師尊方才起身,發覺身體不适,正在養病,大公子命令我先管轄此事。”
“離歡哥也很難過吧,畢竟師出同門。”儒清遠惋惜。
四位弟子擡明如煙下去。
一個身影跳了出來。
是師長信。
“師父。”
“大公子。”
師長信先是吹了口氣,拿出了一張紙,說:“那顆樹下的,打火。”儒清遠伸出手來用法術打出火來。
所有人湊了過來。
“師尊門的任何人,都應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我師沫刖會記住所有的人。”
這……
“師父?”謝離歡見到師沫刖三字,不明白了。
師長信不想理解為,都是師沫刖的錯。但這看來,已經指向了師沫刖,明如煙的眼睛是因為師沫刖才瞎的,而如今狠心地殺害了明如煙。
“師父,這還有一把匕首!”司徒淵撿起來,師長信走過去查看。
這是埋起來的。師長信皺眉,大聲命令:“清遠!去祖地查看,回來通報我。”
“是!”
師尊門外的二位神仙彙面了。
霁華喘着大氣,心裡可比那幾位要跳的快多了。他見千纖師走來,說:“我殺凡人了……”
“殺了一個。”千纖師安慰他:“接下來看我的。”
看他的?看他怎麼做呢?
當然是傳了,任何流言蜚語可都是傳出來的。
“诶,聽說了沒,他們八神又重聚了。”
“四神不是犯事了嗎?”
“哎呀,不是犯事了,是去調查了。”
“那是誰犯事了啊?”
“是鬼幹的。”
“那倒是可能。”
……
“既然不是你做的,你早些說了就好,叫我們廢了那麼多力。”
“弟弟知錯了。”霁華回來向山摯紅認錯,他看向了千纖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