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這神仙不聽。
“這是要去什麼地方啊?”
這神仙可是沒有回頭。
“請問星神大人!”
這神仙停下來,看向了易心,他沒有表情,隻是嘴角微微傾斜,冷冷一笑,易心卻害怕了,一顫。
“虧你記得,你說吧。”千纖師不悅道。
易心不明白,這‘記得’是在說稱謂還是别的,隻是盯着千纖師,臉上滿是恐懼。
“你要是沒什麼問的,就别大吼大叫,記住,本神可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這是推了來救你出來,論道理你該給本神磕個頭了。”千纖師轉回身,又切了一聲,說:“但本神不需要。”
易心才回過神來,千纖師就突然轉身捂住了他的眼睛。易心不由得後退一步,險些倒下,卻被一雙手拉住。
而眼睛一直被捂着。
那雙手也一直拉着。
什麼也看不見,易心不敢動,他知道,這不可能是一手星神。
“師兒,你怎麼還不松開呢?”
這是易心沒聽過的聲音。
“哎呀,是我忘記了。”千纖師這才放下那唯一的手,易心先是模模糊糊一陣,他睜開眼來,險些吓倒。
面前拉着他的手的,是一位穿着更閃亮袍子的青年,他華麗的像一位天神,不,他本來就是神,易心不知道如何形容,隻是呆呆得。
易心挪開眼,仔細觀察。
這是個一個很大的院子,易心隻敢觀察前頭,他還不敢轉過頭,像是人間的小院一般。有絲絲花香,微微風聲,也有陣陣水聲,仔細聽,居然還能聽到鳥叫。
隻見千纖師站在後頭的一個石凳子前,等着這個人說完。
居然連千纖師都不敢先坐下,看來這位是個大職位了。
“孩子,你叫什麼?”青年問易心。
“易……易心。”
“師兒,他是凡間的吧?”青年轉頭去問千纖師。
千纖師一隻手杵着石桌子的一邊,笑着說:“回大人,你不是知道嗎?是秋神帶他上來的,我便把他叫過來了。”
“噢?大膽,原來是你在秋神那搶人過來的?”青年不是生氣,打趣道。
“切,秋神才不會生氣,他也許還想謝謝我給他摘了麻煩呢。”
青年拉着易心走過去,看似責怪千纖師:“少貧嘴,怎麼當着面說這個,你回頭去和秋神說說,人自然是怎麼也不還他了。”
“我就知道。”千纖師忍不住大笑起來。
青年早已松開了易心,他坐下,千纖師走到他身邊,站在那,二神一齊看向易心。
“诶,叫……什麼來着?”青年看向了千纖師。
千纖師提醒:“易心。”
“噢,易心,人間是不是有個說道?”
“一心一意?”千纖師回。
“哎!正是。”青年樂了,他又看向了易心,說:“你的名字好,我很喜歡,你以後不如就在神界待着。”
怎麼能這麼草率?易心沒回,隻是愣着。
“怎麼到了這變啞巴了?”千纖師又說:“回,是。”
“是。”易心真的照做了。
“師兒,照他自己意願說。”
易心并沒有在千纖師眼中看到什麼提示,他還不知道這人是誰,他甚至要忘記了千纖師是誰。
“你若是沒想好,你再聽我說,我叫星神大人帶你過來,是有件要緊的事,我想……”話未完,千纖師用唯一的那隻手提醒了青年,青年便沒有講下去。
隻見一隻紙鳥飛了進來,落在了青年面前,變成了一張紙。
千纖師不動,隻是餘光看着。
“啊,是這樣,進來。”
易心轉過頭去,見又有人走了過來。
“靠一邊去。”千纖師對着易心,青年又責怪得看向了千纖師,千纖師吐了吐舌頭。
易心便靠到一邊,待那人走過來,易心才看清是一位老者,能在這的,肯定也是神仙了。
隻見老者剛走近,就跪了下來,說:“拜見天神王殿下,四王爺殿下。”
易心一驚,怪不得千纖師這般,這位就是天神王,千纖師的父親?易心沒見過,但有個王是應當的。
“龜大人請起。”
“殿下恕罪。”龜大人不起,跪下作揖。
天神王不解,說:“什麼罪?”
“唉……請殿下寬恕,今日犯了罪,是大人拖給老夫一個人,人間時辰早時這人……”
天神王伸手示意他閉嘴:“龜大人不必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