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缭繞。
身着陽光的千無浔,面前擺着一顆水晶球。
他撫摸着,這畫面,便變為了一個男子,他連忙後退,這水晶球就變為了原本的模樣。
“神王殿下。”身旁的神仙見他如此上前來。
千無浔不語,隻是擺擺手。他便又走向水晶球,問:“柳風,聽星神說,下面亂了。”
“神王殿下,您說的是地底下嗎?”
千無浔點頭。
“回神王殿下,是,聽說是鬼王變故。”
“他散了?”
柳風回:“回神王殿下,并沒有,隻是變了。”
千無浔若有所思,說:“若沒記錯,前任鬼王與星神有聯系吧?後世鬼王,是否與星神也有聯系?”
柳風想了想,說:“回神王殿下。是如此,這後世鬼王似乎是師尊門的人,星神與師尊門關系不小。”
“我知道了。柳風,你時常盯着星神。”
“是,神王殿下。”
千無浔又看向了水晶球,深深地歎了氣。
柳風明白。
說回王朝,說是恢複了往日平靜,倒也不是,那些幽魂,仍是在王朝閑逛。
而王朝貴族們,正在思考些問題。
這女子,正是江伴雪,她提了把刀,拖在地上。見她的人,都讓了開,見她怒氣沖沖,朝正殿走去。
“郡主做什麼?”
“不知道,攔着點,那裡面都不是什麼好惹的啊。”
“郡主就好惹?”
一層一層的階梯。
“郡主,郡主。”
江伴雪兇着臉,回過頭去。
那人吓得險些掉下去,說:“郡主,您這是怎麼了?”
“滾。”江伴雪隻罵,轉頭繼續走。
到了頂上,江伴雪破口大罵:“江伴沉你給我出來!你個窩囊廢,怎麼敢說不敢做?你害怕了?還是你是個縮頭烏龜?!”
殿裡頭,有三個人,還有一個神。
一個是江伴沉,一個是師長信,一個是齊司柳,一個則是千纖師。
“江郡主性情直爽。”齊司柳捂嘴笑。
“江伴雪,你進來。”江伴沉喊道,他是無奈地喊着。
“你出來!”
江伴沉咬着牙,氣,大喊:“不要鬧了,我們今日就是讨論此事!”
“四個大男人,婆婆媽媽的,什麼日子了,再讨論下去,我都要砍了你了!”
千纖師與師長信互看一眼,并沒說話。
“我下去,你們誰也不用,成吧?”
“又不是讨論這個!”江伴沉一拍長椅,站起身,又無奈地坐下。
江伴雪跳了進來,嘲笑他:“哦?那你讨論什麼?你要是不想救,你早說就是了,幹什麼答應那幾個姓江的。”
“也不是這個意思。”江伴沉煩了。
“本神做主。”千纖師道:“本神帶郡主到鬼城。”
江伴沉皺眉。
“人殺了就是。”千纖師擺擺手,起身要離去:“人殺了就是,殺了。”
“星神大人這是什麼意思?”師長信想叫住千纖師。
千纖師不說一句話,已經離開了。
“我大概懂了。”齊司柳思考狀,說:“這個世界上,本就是弱肉強食,越是沒本事的,就越容易被斬殺,那些沒身份的,死了一個兩個誰又知道呢。”
“我下不了手。”師長信歎氣,捂住了臉。
“這……”齊司柳看向了江伴沉。
“他長成這個樣子,我……唉。”江伴沉也沒辦法。
齊司柳想了想,才點頭:“也是,隻能找個人幫幫忙了。”
“誰願意做這種事?”江伴沉聽起來不像是問句。
“怎麼沒有,隻要想想,想想。”齊司柳想得頭疼,看向江伴雪,道:“江郡主,你可認得什麼人?”
江伴雪雙手抱胸,不爽地說:“請人不是簡單,誰都能去。”
“也得有個人選。”齊司柳繼續問。
江伴雪沉默了一刻,說:“那也得是,他不認識的,與他不熟的……”
“不認識的……”齊司柳思考着,說:“若是不認識的,怎麼下手呢。我倒是覺得,認識的正好。”
“你這人,這麼殘忍,認得的,就下得去手了?”江伴沉道。
“咱們現在做的,不正是殘忍的事。已然殘忍,不如更殘忍。”齊司柳說着,又豎起一根手指,說:“我有人選了,這個人還真有可能下得了手。此人,還與江國主有幹系。”
“不聽你胡言亂語,現在這人是‘司徒淵’,不是江伴喻。”江伴沉擺手示意他可能不用多說了。齊司柳擺了擺雙手,沒說什麼。
江伴沉轉向師長信,問:“想必大公子心裡有人選。”
師長信搖搖頭,說:“若是他認得的,隻有我的弟子了。”
“師大公子,你的弟子不如我的人選适合。”
“柳大公子,你說。”師長信倒有點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