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伴沉猛地站起身,他不可思議地看着這個江伴喻,說:“你開什麼玩笑!你剛剛從那地方出來,又趕着去!你瘋了吧!不行!”
“大哥,我必須去!”
“是不是那個千纖師慫恿你的!”江伴沉想不到第二個能讓江伴喻做這種蠢事的人。
江伴喻又平靜地說:“我在鬼界時的好友,黎琉托我去骨沙層救他。”
“簡直胡扯!”江伴沉氣憤得很,擺着手:“誰知道是什麼東西托付你的,不行,不許去!”
江伴喻不語,則是默默思索。
“你也不要偷着去。”江伴沉露出擔憂地神情:“太危險了!我是擔心你。這種事根本真不了,況且,你又何必去救他呢?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嗎?”見江伴喻仍是不語,更是擔憂地:“聽我的,千萬不要去。”
“我知道了,大哥。”
那江伴雪突然一腳踹開這門,喊着:“江伴喻你瘋了,老子辛辛苦苦把你從那鬼地方救回來,你又想自己送死去!你想死我幫你就行了!”
江伴喻如此被嚴加看守。
“這倒也可能是假的。”江伴喻陰沉沉地,撫摸着太陽穴:“定是我未休息好。”
話罷,那身後突出現身影,叫江伴喻一驚,便又想着可能是師奕傲。
“你又來了。”江伴喻起身,說:“我昨日......”他回過頭去,才發現竟然是歐陽淺歌:“是你?”江伴喻左右瞧瞧,問:“你怎麼進來的?”
“這不重要,不過,我可聽到了,你的願望。”歐陽淺歌說道。
“算什麼願望。”江伴喻不理他,而是轉過頭去沉思着。
歐陽淺歌上前去,笑着看着他:“難道你不想去救你的朋友嗎?”
“凡是和師尊門有關系的人,我一概不信。”江伴喻冷冷地看着歐陽淺歌。
歐陽淺歌聽得明白,輕輕一笑,說:“那怎麼師奕傲說的話,你一句都信。”
“你!”江伴喻瞳孔由心情放大,震驚中帶有恐意,起身質問:“你怎麼知道?”
“我什麼都知道,不然,我為什麼來幫你?”
江伴喻正欲靠近屋門,那歐陽淺歌幾步上前,一把拉回江伴喻,将他按在門上,捂住他的嘴。
“難怪師長信那麼喜歡你,江伴喻。”
江伴喻的眼中滿是惡心,卻也掙脫不開。這歐陽淺歌雖然出身低賤,可如今也是仙人身份,以江伴喻剛剛複活的法力,自然脫不開他。他隻能閉着眼睛,不去看歐陽淺歌。
歐陽淺歌見江伴喻無動向,便放開了他。
“就算是死。”江伴喻咬着牙,說出這四個字。
那歐陽淺歌先是一愣,才大笑着:“好好好,那江國主,随我走一趟吧!”
他露出面上邪惡之意,一把拽過江伴喻的胳膊,猛地捶地,那地縫便露出一黑洞,如鬼界他所釋放的一般,他便有疑慮卻被歐陽淺歌按下去,那大地瞬間合為如原本一般。
隻是那黑洞閃着又紫又亮的高光,如同夜間星辰般,屋外的士兵大驚,慌忙跑進,那屋内已完好如初卻空無一人。
“完了!”士兵愕然:“快通知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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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伴喻再次醒來時,隻覺頭昏,正躺在一處席子上,那歐陽淺歌見他醒來,從不遠處的木凳上走來。
“你到底是誰?歐陽淺歌才不會這種招數。”江伴喻揉着腦袋。
那歐陽淺歌停在原處,輕輕一笑:“想不到,江國主如此聰慧,竟能猜出我不是歐陽淺歌。”
“快說。”
“當然與江國主再熟悉不過了。”那男子頂着歐陽淺歌的臉,眯着眼笑着,臉上忽然爬出一條條黑色蟲子,說:“和黎琉也是再熟悉不過,并且可以證實黎琉在骨沙層這件事。”
江伴喻皺眉,這蟲子,似乎很像千雨回。隻是千雨回智商并不高,怎麼可能有這種方式出現呢?
刹那,那男子變化為另一番模樣。那千雨回因自身原因一直是幼年模樣,如今這等比例長大一番,江伴喻懷疑這位是月神千雨尋,卻又覺得這月神不至于這麼無聊。
他不敢認,隻能這麼盯着他。
“你忘記我了?”那男子臉上的蟲子蠕動着。話罷,他忽然摸了摸自己的臉,大笑起來:“想起來了,我和千雨尋可是孿生兄弟。長得相同也是對的。”
“鬼......千雨回?”江伴喻這才磕磕絆絆地說出。
“士别三日啊江國主,如今我的模樣,很令人震驚嗎?”
江伴喻而是直接問道:“若是你的話,對黎琉這種事,應該是漠不關心吧?如今,你也不是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