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鐘後,時優便率先趕了過來,身後還跟着時皖以及時家的諸位長老。
時優見到周圍一片混亂,先是一驚,然後趕緊看了看言清,發現後者沒什麼事,這才松了一口氣。
時朔嚴肅的朝衆弟子發問:“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跑到禁地?”
扶着時明玉的弟子顯然很怕闆着臉的時朔,顫顫巍巍道:“禀告族長,我們不小心走錯路,跑到這裡了……”
此言一出,時朔明顯更生氣了,臉緊繃着,直直盯着說話的那人:“你們都進了這裡幾次了吧,怎麼可能會走錯,而且監控器上顯示,你們一隊人可是直接朝着這邊方向走的。”
那弟子看上去似乎快被吓哭了,隻一個勁的說自己不知道,時不時還小心瞥兩眼時朔身後的時皖。
時朔明顯注意到了他的視線,語氣稍微緩和了些,“罷了,老三,你帶他們回去吧,這些弟子都需要救治。”
三長老應了一聲,帶着受傷的弟子們離開了。
受傷的弟子剛走,言清便開口道:“太爺爺,剛剛那個人說,一個叫時蔚的人主動追着魂獸走了。”
時皖震驚極了:“時蔚,他一個沒有攻擊魂技的人跑上去白給嗎?”
時朔顯然也被氣的不輕,轉而對時皖吩咐到:“阿皖,你去吧,把那臭小子帶回來。不,優優,你跟阿皖一起去。”
他最後下結論。
“太爺爺,我也去吧,我有攻擊魂技,一定能幫上忙的。”言清主動舉手。
時朔看都沒看她,直接一口回絕,然後揪着她的衣領直接把人拎走了。
背後的時優無奈的笑了笑,轉身便和時皖一起朝魂獸離開的方向追去。
*
言清坐在時優的床上,兩條腿來來回回的晃着。
她總覺得事情有點奇怪,所以剛剛才會主動提議跟着時優她們一起去,沒想到會被時朔直接拎回來。
按道理來說,時家他們自己的弟子,守護魂獸應該很熟悉他們的氣息才對,又怎麼會暴起傷人呢?那些弟子走到禁地的行為也很古怪,她這個第一次來的說自己迷路走錯情有可原,但他們這些本家弟子說自己迷路可就有些過分了。還有那個叫時蔚的,明明沒有攻擊性魂技,還敢主動沖上去,難道他就狂妄到了這種地步?如果真的為了救自己的弟妹們,那魂獸都跑了,還追着它幹嘛?
言清思索着,一時沒察覺到時優已經走了進來。直到時優站到她面前,她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從床上爬了起來。
“媽媽,你回來了,情況怎麼樣?”言清發問。
時優搖了搖頭,表情很是嚴肅,“我和時皖趕到的時候,時蔚已經死了,屍體都被魂獸吃了大半,隻剩下一隻胳膊。”
言清大吃一驚,“怎麼會這樣!”
“而且,更重要的是,族長剛剛檢查過了,發現族内聖物丢了,應該就是在守護魂獸離開的那段時間丢失的。”時優緊接着又抛下一個重磅炸彈。
“可當時正在試煉,除了我們這些弟子,應該也沒人能進去啊?”言清思索着。
時優點了點頭,“沒錯,所以長老們開始懷疑是試煉的學生裡出了問題,有人混入了學生裡。”
言清聞言稍稍點了點頭,随後意識到了什麼,猛然瞪大了眼睛:“他們不會懷疑是我偷的吧!”
時優驚訝了一下,随後解釋:“當然不是,時家所守護的東西連我都是第一次聽說,你又怎麼會知道。長老那邊懷疑的是時明玉。”
言清先平複了一下心情,“時明玉,就是那個被蛇咬了然後被我救起的女孩嗎?”
時優點了點頭,“三長老那邊一口咬定是她,畢竟她帶着她那隊弟子直奔禁地的行為确實很奇怪,表姑現在都快被氣瘋了。”
“表姑?”言清好奇的問。
“哦,就是那個跟我一起去救人的人,叫時皖,也是時家裡唯一具有攻擊魂技的人,時明玉正是她的弟子。”
正當二人說話時,房門突然被人推開了,時朔正站在門口,身後還跟着一個戴着白色惡鬼面具,身着黑袍的男子。
“出來吧,我拜托了璇玑堂的人徹查此事,所有在場人員都得去大廳集合。”時朔對二人說道,也許是因為血脈使然,在面對他們二人時,時朔的語氣稍稍緩和了些。
*
大廳内,所有人員都到齊了。時朔朝面具男點了點頭,随後朝衆人說:“這位是璇玑堂的魇大人,專門負責探查案件一事,此番寶物失竊一事,就交由魇大人調查,所有人必須全力配合,早日追回族中至寶。”
言清敏銳的捕捉到了一個新的名詞“璇玑堂”。在她的印象裡,原著似乎并沒有這麼個組織,雖然她的記憶随着劇情的推進已經淡淡模糊了,但關于這個組織,她确實是連一點模糊的記憶都沒有。
接下來,衆人便依次被魇叫到隔壁去例行詢問,很快便輪到了言清。
“姓名。”魇一邊問着,一邊低頭認真記錄着。如果忽視他的惡鬼面具和黑色袍子,恐怕會把他當成聯邦的問詢警察。
“言清。”
“年齡?”
“十四。”
“案發時你在哪裡?幹了什麼,說詳細點。”
“當時我應該在往禁地走的路上,因為聽到了從那邊傳來的尖叫聲,所以擔心出了什麼事就趕了過去。等我到了那裡就發現時明玉她們倒在地上,我大概幫他們治療了一下,之後過了大概一分鐘,長老們就趕了過來,我也被族長帶回來了。”
魇一邊刷刷在紙上記着什麼,一邊問道:“回來之後呢?”
“一直待在我媽媽的房間裡,沒出去過。”
“誰能證明?”
“倒是沒人跟我在一起,不過我門口有個監視器,你應該能看到。”
“好了,你回去吧。”魇放下筆,揮手示意言清離開。
言清一下都沒多留,直接轉身離開了。走進了魇準備的另一個房間,所有被問詢完的認識都在這裡。
言清一下子便注意到了一個蹲在角落裡,正在哭泣的大概六七歲的小姑娘,于是她便走了過去。
“你還好嗎?”言清溫柔的問,一邊從儲物戒指中拿出紙巾遞了過去。
小姑娘紅着眼圈看了看她,接過她的紙巾,不好意思的吸了吸鼻子。
“心情不開心嗎,介意和我說說嗎?”言清笑着發問。望着眼前小姑娘紅紅的眼圈,一時感覺自己在跟一隻小兔子對話。
也許是剛剛紙巾讓她放松了心情,小姑娘雖然依舊紅着眼圈,但情緒已經沒有剛剛那麼緊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