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逸飛苦笑:“好吧,這件事确實我不對,我向你道歉,你千萬别生氣。”
“我沒生氣,隻是覺得這樣不妥,希望你能理解。”俞菀笑道。
這些天,金逸飛隔三差五就跑過來幫忙,雖說已經成了朋友,但是一碼是一碼,不該收的,她絕不會收。
金逸飛笑問:“對了,哪天開業?用不用我找人幫你看日子?”
俞菀想了想,雖然她更相信自己,但挑個良辰吉時也沒壞處。
“那你幫我找找吧,謝謝。”
金逸飛又問:“我看酒樓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若是明日無事,一起春遊可好?”
賀敬一聽這話,憤憤地瞪他一眼。
遠處的薛修君也跟着急了。
俞菀婉拒道:“我還有事,抱歉。”
回到鎮上,俞菀便開始檢查食肆裡裡外外,果然每一處都收拾得幹幹淨淨。
她很滿意。
發覺賀肅之一直跟着,猜到他又話想說,便問:
“怎麼了?”
賀敬眼神閃爍,似是有什麼話羞于說出口。
“你……你明天有什麼事?我早早去幫你辦,辦好了一起春遊怎麼樣?”
俞菀笑道:“那我們明日就去後山春遊好了,反正目前也去不了更遠的地方。”
賀敬神色意外,驚喜道:“你答應了?”
俞菀點頭:“對啊!我本來就是這麼想的,咱們想到一塊了,還挺默契。”
賀敬緊緊盯着少女巴掌大的臉,興奮地說不出話來,直到剩下他一個人,才忍不住跳了兩下。
翌日,賀敬換上了前些日子做好的新衣服,照了照鏡子才走出房間,便看見俞菀換上了多日不曾穿的粗布麻衣。
俞菀看見少年,眼睛一亮,還别說,這人真是完美的衣服架子,不光身材好,臉蛋也很好看呢,實在太養眼了。
就是……
賀敬神色莫名,“你怎麼穿這個?”
俞菀反問:“不是說先幫我幹活再春遊嗎?後山那塊地要耕種了,咱們今天上午就種地,下午還有時間可以玩。”
薛修君一臉無奈,偷偷給賀敬使眼色,表示自己已經無能為力。
俞菀催促道:“賀肅之,你去換平常的衣服,這身新衣服等新店開業那天穿。對了,阿修,你的衣服也快做好了,到時候你們都給我穿得漂漂亮亮的,知道嗎?”
太陽馬上都要升起來了,她不想等了,囑咐完自己先走了。
“是,老闆娘。”薛修君背着俞菀,對賀敬攤手。
賀敬黑着臉回屋裡換衣服去了。
來到後山,發現不知何時多了一個茅草屋。
從屋裡走出來一個老頭,竟然是榮老。
“你們怎麼來了?看看我自己蓋的房子怎麼樣?”
俞菀沒想到這老頭為了尋找西洋參都住在山上了,甚至還給自己建了房子。
“榮老,這山上不會再有西洋參了,要不你去别處找找吧?”
“誰說沒有?”榮老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塊地方,“我正在做實驗,如果你給我的那一株西洋參能栽活,那我就會有很多西洋參了,所以我就栽在土裡了,我要好好培育,說不定就成了。”
說話間,衆人發現有一群人浩浩蕩蕩上了山,正朝他們這裡趕過來。
隻見陳烈、李嬸等二十幾個人上了山,人人臉上都映着樸實的笑容,他們扛着農具,趕着牛,熱情地打着招呼。
“俞娘子,我們聽說您要耕地,來幫忙了!”
俞菀逐一打招呼,有些人在食肆見過,有些沒有,估計是昨日讓陳烈幫忙借一頭牛和犁耙,所以被人知道了她要種地的事。
“謝謝大家,等忙完,我請大家吃飯!”
衆人忙說已經自備幹糧,怕她不信還紛紛打開自己的包袱,給她看。
如今的俞菀跟剛來這個世界時不同了,一頓飯還是沒問題的。
别說二十幾個人,未來幾個月還要供更多人吃飯呢。
“你們幫我幹活,我肯定會供飯的。時辰不早了,咱們抓緊忙活起來吧!”
大家一聽都樂了,幹活更賣力了。
可是幹着幹着,所有人都發現了一個問題。
這位俞娘子好像很懂種地!
她甚至還會提前規劃布局很多東西,實在是太有超前意識了,比他們當中的農戶還要專業。
比如讓人砍竹子引水灌溉,比如蔬菜瓜果等等農作物分區,種類也非常豐富。
她的種子看上去也是優質種子,顆顆飽滿,一看就會産量很好的樣子,紛紛跟她求購。
本來應該小一天弄完的農活,因為有這些人的加入,隻用了兩個時辰就幹完了。
俞菀心情不錯,所以就無償分享給他們一些種子,所有人這一高興,身上的力氣都用不完,看到榮老自建的茅草房有危房嫌疑,刮風下雨肯定禁不住,幫他加固了一遍。
榮老滿山跑,回來看見自己的房子比原來強多了,笑呵呵地道謝。
由于帶的食材不夠,俞菀也不好從系統裡拿食材,便吩咐賀肅之和薛修君回食肆去拿。
薛修君看向賀敬,頗有些幸災樂禍,明知故問道:
“老闆娘,咱們一會兒還春遊嗎?”
俞菀笑着反問,“現在不就是在春遊嗎?”
薛修君說:“這是農忙,可跟很多人心裡的春遊大不一樣呀!”
俞菀隻當他幹活幹累了,“你啊,還是吃的苦不夠多,咱們又不是富甲一方,哪有閑情浪費那個時間。你們快去快回,這邊都幹完活了,等着吃飯呢,别怠慢了人家。”
大家幫了這麼大的忙,可不能讓人餓着肚子等着。
賀敬什麼都沒說,轉身就下山。
薛修君快步跟上,“這老闆娘真是一心隻想着賺錢,其他什麼都看不見啊!我都替你發愁!”
“你胡說什麼?”賀敬冷着臉,“我隻是想感謝她救過我,看她每日勞累,想讓她放松一些。既然她不想就算了。對了,我已經得到消息,朝廷那邊馬上要有動靜了。你那邊也得加緊點,後面局勢會怎麼樣還不好說。”
“你怎麼一直咬死不認?是不是以為我瞎呀?”薛修君抓起路邊剛剛冒新芽的枝條,在空中揮了揮。
“跟我還不說實話,咱們好歹也算半個知己。”
他盯着自己手中的枝條,臉上浮現一抹憂愁,“我那邊情況也不太好,不知道還能拖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