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裡斯沒拒絕這隻雄蟲的靠近笑着搖搖頭道:“他回家了。”
這隻雄蟲啧啧的砸着唇,以一種專家的姿态評價到:“雄蟲在這裡,他還敢不跟着來,真的不聽話呀..”
他背後的雌蟲聽見這句話,雙肩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刹又歸于平靜,尤裡斯掃過一眼,越發認為他們的背彎了下去。
尤裡斯垂下眼眸,叫蟲看不清他在想什麼。旁邊的雄蟲還在以一種分享的姿态喋喋不休:“這個訓誡盒對付那些不聽話的雌蟲最為合适,閣下買一個回去用在你的雌蟲身上定保他日後聽話,你說一他不敢說二,你叫他站着他不敢坐下。”
蟲族外表再像人,基因裡也帶着原始的獸性。
尤裡斯握住推車的手一緊,深呼一口氣将不滿壓在心底。他擡起揚起個蟲畜無害的笑容:“不用了,閣下。我的雌君他...很可愛。”
說這句話時,尤裡斯又想起了阿爾德裡安那雙永遠閃耀着的紅瞳,他的雌君就是很可愛呀。
尤裡斯的視線沒有一絲分給那隻淺金色頭發雄蟲拿着的訓誡盒。
他揚起微笑的假面同那隻雄蟲告了别,轉身進入了那隻雄蟲最為不屑的調料區。
尤裡斯之前因為身體不好,小妹學的馬術等運動都練不了,他在書法、國畫中另辟新道選擇了烹饪。
他很愛食物在鍋裡沸騰的模樣,那樣熱氣騰騰宛如生命的另一種表現形式,他認為花兩個小時煲一盅湯和花兩個小時等一朵花開同樣重要。
尤裡斯在過來的路途中就在星網上考察過,蟲族的娛樂活動中以軍事直播和機甲對戰為主,再之後是面容較好的亞雌直播走到顔值路線,美食博主在這個市場上還沒有飽和。
尤裡斯想或許他可以做一個美食博主,做完了還可以投喂阿爾德裡安。
穿堂風拂過尤裡斯的發梢,一聲終端的拍照聲随着風傳進尤裡斯的耳朵。
尤裡斯轉頭望過去,又是兩下快門聲。
拍照的雄蟲笑着同尤裡斯打着招呼:“閣下,我是一名攝影師,閣下是否願意做我的模特?”銀白的頭發的雄蟲有一雙和阿爾德裡安一樣的紅瞳。他微微偏頭雙手合十做出懇求狀,這副神态倒讓這隻雄蟲添上了幾分可愛。
尤裡斯笑着搖了搖頭:“抱歉閣下,恕我不能幫忙。”尤裡斯看見那雙和阿爾德裡安一樣的紅瞳低垂下去,話音一轉:“不過,這幾張照片閣下可以随意處理。”
這隻雄蟲眼睛一亮,快速點頭又和尤裡斯交換了終端号告訴尤裡斯日後要是有想法了可以随時聯系自己之後,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尤裡斯等這隻雄蟲走後在貨架上慢慢挑選起食材來,低筋面粉、泡打粉、牛奶是必須的,不過尤裡斯沒找到雞蛋倒是找到了類似雞蛋不知名的小白蛋。
他想給少将先做一枚甜甜的小蛋糕。
尤裡斯在物資站裡逛着逛着,推車裡成雙成對的情侶物件越來越多,心心念念的牛奶杯尤裡斯選了一對接近自己瞳色和阿爾德裡安瞳色的,尤裡斯心想到時候自己先把紅色牛奶杯用掉,讓阿爾德裡安隻能用自己的顔色。
在路過擺件區時,尤裡斯又被一隻Mini的生氣紅瞳擺件所吸引,按耐不住自己伸向它的手,于是尤裡斯的推車中逐漸出現各種各樣的紅色擺件,有嘟着臉氣鼓鼓的、翻着白眼抱着臂的、還有一隻閉着眼索吻的。
這隻閉眼的小擺件被尤裡斯小心翼翼放在了最上層,小心翼翼的态度生怕它被磕着碰着了。
尤裡斯看着自己的行為,笑着垂眸,他好像染上了什麼奇怪的收集癖。
尤裡斯毫無心理負擔的用阿爾德裡安卡付完錢後,留下了住址後續讓物資站的工作人員送上門去。隻是在出門的瞬間,尤裡斯倒回頭将那隻閉眼的小擺件揣進了自己兜裡。
他又拿出終端對着這隻小擺件拍了照,不死心的給阿爾德裡安發了句:少将,你看它像不像你。
照片上,尤裡斯白皙修長的食指撫摸在小擺件的唇間,明明是十分正常的動作卻在照片中透露出一絲如潮般翻湧的放肆。
悄悄将尤裡斯放出黑名單的阿爾德裡安沒想到這麼快又收到了尤裡斯的消息,阿爾德裡安先點開照片心裡吐槽:這個擺件醜的蟲神見到都會傷心的感慨,蟲屎,我的子民的審美簡直沒救了,甚至還沒有尤裡斯的手好看。
等阿爾德裡安退出照片,才看見尤裡斯那句問話。
阿爾德裡安看見這句話臉色一下刷的變得通紅,紅的泣血快要趕上自己的紅發一般。
阿爾德裡安想到照片中尤裡斯的手,阿爾德裡安的手也失去自主意識一樣放到了自己的唇心,唇間彷佛傳來被撫摸的摩挲感,像是被這隻雄蟲隔空撫摸過一般。
他立馬手忙腳亂的将尤裡斯再次拉黑害怕再看見什麼驚世駭俗的語言,慌亂到終端也被他掉在了地上。
尤裡斯他在自己的唇間點了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