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加利.亞伯笑盈盈的接過自己雄子遞過來的禮盒袋子,那雙和尤裡斯如出一轍的綠眸像是湖水的碧波,在一颦一笑之中蕩出了春水的包容。
“自己做的?那雌父可以好好嘗嘗。好孩子你走近些,讓雌父好好看看你。”尤加利摸了一把尤裡斯的頭,像是怕吓到他一般輕聲歎了一句:“懂事了。”
沒有雌父會想自己的蟲崽短時間之内性格發生天翻地覆的改變,會糾結會擔憂會害怕,自己的小蟲崽會不會是在自己沒有看見的地方受了委屈才變得懂事聽話。
如果是那樣,倒不如叫他一直頑劣下去,驕縱他一輩子也無妨。
尤裡斯将腰微微彎下,将頭送入尤加利的手中,感受着來自雌父的關懷。
溫熱的掌心、輕柔的動作無一不是在表明對他的關愛。
父子之間的溫情,被尤加利響起的視訊打斷,那是來自埃爾.伊文的消息,尤裡斯看見他的雌父眼裡閃過一瞬間的煩躁又迅速挂起笑容接起視訊。
尤裡斯搶先對埃爾.伊文問安:“雄父,日安。”
看見尤裡斯的埃爾.伊文闆着的臉色明顯要好看一點,至少沒有那麼咄咄逼蟲,迎面而來的不是叱責。
“你也在?叫你雌父視訊。”埃爾.伊文摸着龍頭權杖上面雕刻的是伊文家烈日入海的家徽。盤旋的龍紋在雕刻精美的權杖上顯得格外威嚴。
從幾個月前在書房同埃爾.伊文大吵一架後,再也沒見過他了。
尤裡斯看見這隻中年雄蟲,在雄蟲兩百年歲月中,五十歲的埃爾.伊文仍在壯年,歲月留情沒在臉上給他留下印記,隻是眉梢間免不得帶上家主不可抗拒的權威。
埃爾.伊文一隻自視甚高的雄蟲,屬于B級雄蟲的他以雄子是個沒用的廢物D級為恥。
尤裡斯裝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眉眼間學着阿爾德裡安那股桀骜不馴把玩着雌父的終端,手心朝上,上下抛着玩:“雄父,你有什麼急事嗎?雌父可說了要帶我去玩,你要是沒事的話就先挂了,要是有事的話我們回去找你了再說呗。”
那副頑劣的浪蕩子形象被尤裡斯學了個十成十。
“你!!!”
埃爾.伊文的話還沒說話,就被尤裡斯搶先一步挂斷,這樣的事在以往也并不少見。
尤加利.亞伯接過自己的終端,面上不驚慢慢的扣在自己手上才說了一句:“胡鬧,你雄父會生氣的。”
那語調不像批判更像是縱容。
尤裡斯攤開手聳聳肩:“他哪天沒有在生氣?”
尤加利被逗笑了,連帶着肩上垂下的金黃麥穗绶帶都小幅度的蕩起來。
尤裡斯一邊剝開一枚雪花酥遞給尤加利,一邊試探性問道:“雄父找你有事嗎?”
“不算什麼大事,他想拓展軍工廠量子槍的生産鍊,需要我去打申請。我則認為盲目拓展急功近利并非好事,意見不一罷了。”
尤加利習慣性坐上飛行器的駕駛位置:“你雄父他...太想重回伊文家的巅峰了,有些太過于急躁了。”
尤裡斯并不清楚内情,隻能跟着點點頭。
半晌,尤加利也認為這個話題太過于沉重,笑着轉移了話茬:“這不是你的飛行器吧?阿爾德裡安少将的?”
“嗯?這是什麼看出來的呀,雌父。”尤裡斯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向尤加利撒嬌賣癡,希望能叫他心情好一些。
“哈哈哈哈,很明顯。這并不是你平日裡喜歡的類型。”
尤加利說着不知道是想起什麼,眉眼間都浮現出幾分笑意:“你的第一輛飛行器就是纏着我,叫我買的。當初就是大紅大紫的對撞,你說這樣才好看。”
尤裡斯也想到停在伊文家裡那些過分豔俗的飛行器,一時間跟着笑了笑。
“我現在認為這樣也好看。”
尤加利打趣道:“有了雌蟲果然會不一樣。”
半晌,尤裡斯一拍腦袋才想起來,小心翼翼的對尤加利說道:“雌父,我有件事瞞了你。你先答應我,不能生氣,好嗎?”
尤加利看着尤裡斯這副過分小心的模樣,心疼的都要化了,别說生氣,就是要天上的紅月也開上機甲給他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