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來第一次升旗兼具着開學典禮一起辦。第二節課下課,教學樓裡的同學就都排好隊出來操場了。
“在哪排隊呀,開學以來還是第一次升旗。”周舟抱着明楽手臂随着大部隊往操場去。
“說是學生會有人舉牌子在前面站着,看牌子就行。”
“你怎麼知道,什麼時候說的?”
“在你和程少言争執晚上誰來操作哪個角色的時候。”明楽想了想說。
“是嗎?嘿嘿嘿。”周舟有些不好意思,昨晚她閑來無事和程少言約了幾局遊戲。
明楽說的沒錯,操場正對國旗的一側果然站着一排穿着小藍衣的學生會正舉着牌子。
“我看看,在那裡——啊,正對國旗台啊。”周舟仗着視力好在操場另一邊就看全了所有牌子。
“看來國際班在所有事上都有優待啊,但是這種事上大可不必啊”周舟歎氣。
“走吧,反正在哪都是站。”明楽寬慰她。
高(一)1班早早排好了隊,周衍幾人正站在隊尾聊天。
班級位置這麼安排的嗎,一班居然緊挨在他們班旁邊。
忽然周衍轉頭看她這邊,于是明楽擡了手朝他打招呼,但周衍應該是沒看見她。隻見他朝沈知南他們說了幾句就朝前面主席台旁去了。
兩人走近沈知南,明楽問道:“沈知南,周衍他去幹嘛?”
沈知南:“哦,他是新生代表,等會有一個演講。雖然說沒什麼可準備的,但是人得在那旁邊等着。”畢竟他從小到大他上台講話都是随便上都行的,就算真沒準備,他也能現場給你即興來一篇。
這樣啊。
明楽點了點頭,和周舟回到自己隊伍的位置。
男女各一條隊列,因為國際班是小班制的一個班的人數不多,就算明楽長得高排在後面也隻能到一班的中間往後一點的地方。操場音樂放的很大聲,明楽不禁思緒飄散。
長這麼大,這好像是她第一次參加學校的升旗。
記憶中她其實去過幾次學校,但都不是周一。而且那個時候大家都隻和熟悉的人玩,她中途突然出現又總是突然離開自然沒什麼朋友,更多時候她都是一個人。再後面病情惡化就變成了家教,對于這一點她還是有點慶幸的。
整好隊伍開始校領導講話,明楽才拉回一點思緒。
“......下面請新生代表周衍同學上台發言。”廣播音響裡傳來铿锵有力的聲音。
周衍校服校服穿戴整齊,身姿挺拔,勻步走到話筒邊轉身,太陽光剛好打在他的臉上,明楽就被一個亮光閃到眼睛。
他這是帶了眼鏡?是為了好看還是樹立好好學習的形象,總不是為了看清下面吧?
明楽想了想他突然帶眼鏡的原因,不管是哪個都莫名有些好笑。
戴着眼鏡不說話的他看着倒是很有斯文敗類的潛質。但當他開始講話,周邊氣質好像就轉變了,言語間不卑不亢,有着讓人信服的力量。還是流暢的脫稿演講,不是直接給到後面講話的其他高年級同學無形壓力。
也不知他是有意無意的,他做這些事情就像是天生就該這樣,真是表面溫文,實則驕傲恣肆......
會後代表各自回班,周衍也回到隊伍裡。他從前往後走,路過明楽她們那時被周舟叫住。
周舟小聲開玩笑道:“不愧是你周衍,一場演講下來,誰還記得其他人講了什麼,全聽你的去了。”周舟也是成長了,軍訓那一陣子飯吃下來,導緻她對帥哥都免疫了些。
拿她的話說就是不能得到的帥哥,處成兄弟裝飾朋友圈也行。
周衍輕輕嗯了句人就往後頭去,隻是不經意間眼神交織上一雙杏眸,卻是帶着笑主動地打了招呼。
“這逼裝的有水平。”周舟對着他背影豎起大拇指,十分欽佩。
面對周舟的耿直,明楽無奈地搖搖頭。
中午時分。
“去哪吃,吃飯堂?一轉眼就到了飯點的。”周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