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看不出來啊?我以為你就是裝作不知道。”
“不是,他怎麼會喜歡我,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們就是兄妹感情啊,他對我們不都挺照顧的。”明楽不明白,一個一直是哥哥角色的人,怎麼就,怎麼就會變成那種喜歡呢。
“額,這個我也不好說,反正就是不一樣,我先走了,你好好想想吧。”林思喬及時打住,自己好像對她說太多了。祁呈好像也沒有這麼快要和她袒露的樣子。
想到祁呈,林思喬覺得自己今天多嘴了。
她後知後覺又補充一句:“那個楽楽,你别和祁呈說啊,你就裝作不知道得了。”
說完,她一溜煙就跑了。
祁呈喜歡自己?但是小時候他明明說過不喜歡自己這樣性格的女孩子啊,為此小時候不懂事的自己還哭了一場。
真難理解......還有以後要怎麼面對他。
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總不能再這樣,而且還有周衍......
明楽趴上床,懶懶地把剛剛穿熱的拖鞋甩掉。
說起周衍,他為什麼會吃祁呈的醋?自己好像也沒和祁呈做什麼過分舉動,好像沒有一點肢體接觸吧?而且昨晚那片刻尴尬後自己還默默把凳子往林思喬那邊移了點。
明楽有點開心,周衍吃醋就說明他确實是喜歡自己的,她将臉蒙被子裡雀躍地滾了兩圈,回過神來仔細一想明楽又感到一陣無語。
這人在想什麼啊,她和祁呈能有什麼。
要有,還會有他什麼事?難道他在自己這裡的特殊還不算明顯嗎?
明楽簡直有些難以相信。
這就說得通他為什麼老是莫名其妙生悶氣了,原來是并不确定我對他的想法,這個瞎子聾子......
白熾燈光打在周衍淌着水的皮膚上,鏡子裡的人正在檢查自己下巴上的淤青。
下午上了藥,此時看着不紅倒是發青,他用手指蘸取了點藥膏抹在上面,随後打量起鏡子裡的自己。
明楽額頭上的估計比自己更難消,她的皮膚輕輕一擦都仿佛要擦破。下午那一下是結結實實地撞上了,隻怕沒有個4天是不會消下去了。
周衍擦拭着濕漉漉的頭發,任由思維發散。
倒是學了些自保的東西,那一個過肩摔真的疼,後面把她拉倒也是意料之外。
她撲下來的時候帶着一陣好聞的香甜,緊接着發梢掃過自己的臉,暖玉就落入懷中,人沒什麼肉,所以膝蓋骨跪在自己大腿上活想是根棍子杵上去般,真的疼。
但是随後時間仿佛就停止了,因為她溫熱的呼吸打在自己脖頸間,這對他簡直是更大的折磨,那是像小貓撓一般的呼吸。再然後又撅着掉眼淚,不肯說一句軟話。
周衍嘴角上揚。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擦好頭發出來,他突然想拼拼圖。說幹就幹,從一堆拼圖裡拿出一副新的圖,坐在桌前就準備開始。
大概一小時後,最後一塊拼圖也落到了它該在的位置上。
周衍伸了個懶腰,将最後一口水喝盡。
許久沒拼了,速度倒是慢了點。
起身收拾好,将它裝裱在一個空着的框上放進了那一堆拼圖裡。
正中間的是那副沒什麼難度的彩月。
他伸手碰了碰那月亮,玻璃的表面冰冰涼涼的,不似她溫暖明豔。
周衍向後幾步,坐到床上,順勢又躺下去。
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最初自己确實隻是覺得她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天天待在醫院太可憐了。
然後她病情突然惡化遠走德國之後就很長一段時間就斷了聯系,再後來偶然聽見媽媽說她算是沒什麼大礙了......
上了初中之後,自己接觸到了計算機,這時候的他通過網絡找到一個人對于他來說已經沒什麼難度,當然除非她從來沒有上過網。
記得那天他是在完成了一個程序修複後如往常般躺床上放空,鬼使神差地收拾了一下自己房間的拼圖堆,就看到了當時那副的彩月。
許是剛幹完一件事心情不錯,他突然想知道她現在過得如何,于是就随手查了下。
星輝...九洲國際...這一查才明白她不僅長得像公主,就現在這個社會來說她根本就是公主般的存在。
他又想到小時候她家裡送去醫院的飯菜。
當初隻覺得誇張,是家裡溺愛她,畢竟到現在為止還沒見過比她那時候還好看的小姑狼,家裡溺愛點也說的過去。
但現在就覺得以她家的情況再嬌生慣養也不為過。
他繼續搜索,并沒有費多大功夫就檢索出了一堆她這幾年的生活信息,在德國上學的,參加公開宴會的,也有一大部分是出遊的,挪威看極光,夏威夷自由潛......還有...雨崩?
那時他覺得腦子很亂,關了屏幕,腦海裡像放幻燈片似的過了遍她這幾年的樣子,精緻的面容和小時候簡直是等比例放大。
漸漸他怔了神,覺得臉上發熱。
察覺到這行為和偷窺狂沒什麼區别。
但是自那次搜索後,雖說意識到行為欠妥,但他還是會有意無意地留意和她有關的消息。
她家裡生意攤得大,時常上财經報,她也經常會參加一些公開的宴會。所以想要找到一些消息也不是很難。
印象最深刻的是一段她回國前幾天,也就是幾個月前參加的一個慈善舞會的公開視頻。
她身着深藍色的大擺魚尾裙,上面鑲滿了碎鑽。燈光一照,熠熠生輝。魚尾造型将她含苞待放的玲珑身材勾勒得一覽無餘。
而她面帶笑容,牽着一個亞洲面孔的男生在舞池中起舞,男生看着紳士禮貌,但是眼神卻實在不算清白,就如同昨晚一般。
周衍神思回攏,又看了眼那副彩月。
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