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玄氣勢洶洶的來到秋霜苑,卻見母親在親自照料蕭吟秋,如今蕭吟秋也可靠着憑幾坐起來喝藥“母親可用膳了?”高玄醉翁之意不在酒,此番話定然不是問是否用膳。
“你可算回來了,你可有在府外看到老太太?”魏氏現如今是不敢苛待蕭吟秋,縱是不喜,也得敬着。
高玄冷眸盯得蕭吟秋發怵,她如今也算是見到如此厚顔無恥之人“孩兒回來的晚,回到家時方才聽下人說老太太已經回去了。”
魏氏憂愁地點點頭,今日老太太那氣場,不知道的還以為快趕上官府審問犯人的。
“母親我來。。”高玄從魏氏手中接過藥碗,吩咐人将母親送回院裡。
等魏氏走後,高玄轉眼盯着孱弱的蕭吟秋,也不曾管她身子如何,冷漠疏離的話語從口中一字一句蹦出“若雲琴出了事,就是十個你也賠不起”
“你這話好沒道理,今日我連床都沒下,我又能對她做什麼?”蕭吟秋雖然愠怒,但如今身子還欠着,說出的話竟也是沒了底氣。
“别以為我不知道你悄悄派人回府告訴了老太太,否則昨日你被罰跪,怎的今日老太太就上門來還罰了雲琴?”高玄微微動怒将藥碗摔去,沒曾想并沒有摔在地上,而是摔在了蕭吟秋的膝蓋上。
蕭吟秋疼的面容煞白,額頭全是冷汗,像是被重錘猛擊痛入骨髓,讓人無法忍受。
高玄沒想到昨日隻是跪了那麼短的時間,怎得膝蓋也傷了,身子也傷了。
高玄的眉皺成一團,未曾想過她會受如此重的傷“聽說今日雲琴被打了手闆,想必是你敬國公府的人幹的,好像又是春露那個賤婢?”高玄面容陰鸷又帶着戲谑。
果不其然如高玄想的一樣,微微提一下她的婢子她就要發瘋“你要是敢動她,我死也不會放過你!”他就想讓她當一條哈巴狗,在他面前求他不要動手。
如此德高望重的門地做出此等事來,便是滿京城的人知道了也要捧腹大笑,人人嫌棄。
見她除了抵死抗争,并沒有其他的想法,漸漸的高玄也覺得沒了興趣。
一年期滿,國喪已過。
蕭吟秋的身子漸漸好轉,聽說是老太太為她尋遍名醫,找了各種奇珍異寶的草藥來,才堪堪好轉。
冬雪還未盡數褪去,獨獨挂在梅花枝頭一紅一白煞是驚豔,院裡一切照舊井然有序“今日日頭不錯,我們去護國寺上香吧。”蕭吟秋坐在院子裡,上次出了那件事後,高玄沒再找大麻煩,頂多也就是拌句嘴。
春露将剛出去買的綠豆糕提了進來,看見蕭吟秋正在與冬含說着什麼“大娘子在說什麼呢?這麼高興。”
冬含正将桂花頭油抹在蕭吟秋的發髻上“大娘子說今日日頭好,讓我們去護國寺上香。”冬含将桂花頭油收了起來轉身進入屋裡。
春露走過去一聞,果不其然芳香四溢“大娘子用這桂花頭油真挺香。”
“你要是喜歡我那還有半罐,你拿去便是。”蕭吟秋自小就疼愛這兩個打小就一起長大的女使,有什麼好吃的好用的,都是先讓她們兩個選。
冬含搓着手出來,又将手往發髻上按了按“這桂花頭油果真是香。”
蕭吟秋笑她也不知道問自己要,吩咐了下人去買兩罐回來,但是春露不太高興的癟了癟嘴。
“大娘子賞了頭油,你還不高興呢?”冬含打趣春露來,春露俏皮的拍了回去。
“我覺得買的頭油沒有自己熬的香。”
此話一出,整個院子裡的人都笑了,春露氣得直跺腳“笑什麼笑?你們的活都幹完了嗎?就有空在這裡笑。”
冬含捂着嘴偷笑“說的好像你的活都幹完了,去備輛馬車,我們出門。”
“嗯嗯。”春露一聽到要出門,活蹦亂跳的又朝後門走去。